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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便收起了笑脸,对屋里服侍在旁的宫女太监们道:“你们都下去吧!主子们有话要说。”
咸丰帝、贞皇后和玫贵人都暗自纳闷:好好的,太妃娘娘怎么突然沉了脸?
待宫女太监们退出了屋子,康慈太妃正色道:“玫贵人这一胎来之不易,皇帝和皇后须更用些心才是。尤其是皇后,你这后宫如今人心涣散、居心叵测之人大有人在。婉贵人被堕胎一案尚未查出眉目,如何预防玫贵人被人暗算,皇后可有应对之策?”
贞皇后一听心中一咯噔,支支吾吾:“这个……臣妾……”
玫贵人好心替贞皇后开解:“太妃娘娘不必太过担心了,奴婢自个儿小心点就是。”
康慈太妃面露愠色,对玫贵人道:“你以为现在你的肚子还是你自个儿的?你肚子里装的是大清的未来!你以为哀家吃饱了,就只惦记着心疼你一个?哀家是心疼皇孙!别说玉贵人、伊贵人她们本身就和你有过节,你是哀家宫里出去的……宫女,乌雅氏的姑侄俩也未必肯放过你,还有婉贵人、兰贵人……你难道忘了你当初……”
康慈太妃硬生生把后面半句咽了下去,她差点说漏了嘴,当初玫贵人还是恭王侧福晋的时候,被人害得流产了,竟然还不吸取教训,不知道提防人心险恶。
吓得玫贵人连气都不敢出了。
咸丰帝怕康慈太妃再说出什么来,忙打岔道:“眼下,查明婉贵人落胎一案十分要紧,皇后日常管教后宫妃嫔,对她们每个人总有些了解,依皇后看来,是何人所为可能性大些?”
贞皇后沉思片刻,才道:“……依臣妾看来,嫌疑最大的自然是伊贵人。为了婉贵人不喜欢桂花树和要她搬出景仁宫正殿之事她来找过本宫,要本宫答应她,若婉贵人生不下孩子来,她就要搬回正殿。一口一个造化、天意,仿佛早就知道婉贵人会小产似的。”
咸丰帝不耐烦道:“既如此,干脆把先她送去宗人府审问。”
康慈太妃忙阻止:“不可,既没有查出真凭实据,如何有理由送她去?不如再找个理由禁她几个月的足吧,不让她出门,也不许别人探望她,看她还能闹什么鬼?”
贞皇后为难:“这个……可是……找什么理由禁她的足好呢?……”
康慈太妃今个真是不爽,刚骂完玫贵人,又看不上贞皇后,只见她瞥了贞皇后一眼,叹气:“哀家当初看上你忠厚朴实,没想到你也太……唉——!多动动脑子吧!”
……
果然如康慈太妃所言,乌雅氏琳太妃真的没闲着。婉贵人得小产对她们来说是预料中的好事,但是玫贵人的怀孕来得这么快,确实她们意料之外的。
琳太妃的屋子里,兰贵人和鑫常在正陪着琳太妃说话。
兰贵人神情沮丧,好事总是轮不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有喜事。
琳太妃:“……也好,玫贵人有孕、婉贵人刚小产、伊贵人和玉贵人她们被怀疑和婉贵人的事脱不了干系……皇帝身边没什么可心的人了,依哀家看,再怎么也该轮到你们两个侍寝了,这几日赶紧好好调养调养身子,特别是你兰贵人,别成天苦这个脸,不讨皇帝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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