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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叹了口气,道:“糊涂啊,真是糊涂啊!千不该,万不该,你怎么能和阴差签这种契约?”
“啥?啥契约,什么契约…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
爷爷摆摆手:“先让令郎说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吧。”
中年妇女有点心疼:“小海都这样了,还有力气说话吗?”一旁的书记猛的抬高声音:“不能说也说,说不出来就自生自灭吧,哼!”说完摔门而出。
床上的人望着他父亲发火的背影,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中年妇女连忙喂了他一口水:“儿子别怕哈,你爸那也是急的,你慢慢说,跟这位老爷爷说说你遇到的事情,他会帮你的,别怕啊,儿子。”
床上的人有气无力的诉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是年底吧,也是刚过完年,我在家闲着没事做,这天又冷了出奇,我就约了几个哥们一起打牌,我这人也就这点爱好,不好酒,不喜欢玩女人,就喜欢打牌。
其实也不是喜欢打牌,我是喜欢那种赌博的感觉,赌的感觉,有时就像大麻一样也会令人上瘾,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周而复始下去,所以,会赌的人想戒赌跟戒毒一样难。
我前后参加不少的赌局,大大小小的,形式各异的都有。什么赌马、赌石、俄罗斯转盘、摸符儿、麻将,但玩的最多的还是纸牌类里的一种——炸金花。”
床上的人说的炸金花我多少还是了解的,很多地方都有,但叫法却略有差异,大部分地区还是叫炸金花,有的叫炸鸡。
三张牌比大小,三张都是单牌的情况下,A最大,其次是有对子的比对子大小,再上面就是三张牌是连续数字的大一些,俗称顺子,比顺子还大些的是牌的花色一样的,叫金花,最大的就是三张牌数字都一样的,叫豹子。
这种赌发,要么不输,输的狠的,一把就能把桌上的筹码全都输掉,相当考验两个人的心理素质,与其说是斗牌,斗到最后两人都在打心理战,拼演技,可以说赌场上的常胜将军,随便哪一个都有资格去捧奥斯卡小金人,那演技都能完爆一些科班出生的专业演员。
床上人继续说道:“因为是春节期间,很多人都放假了,约个牌局并不难,我很快就凑了一桌人,都是平时玩的好的几个兄弟。那次我手气好,到夜里九点的时候,我已经赢了靠近有八千块,几个兄弟也。”还没说完,床上人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脸涨的通红,就摆手示意体力支撑不住,实在不能往下谈了。
中年妇女心疼儿子,便让她儿子重新躺好,给他盖好被子,我们也退出了房间。
到了客厅里,眼镜书记已经让秘书给爷爷泡好了茶,给我准备了一杯牛奶,书记见我们出来,问中年妇女到:“怎么样了秀琴,老大哥看了怎么说?”
中年妇女嘴里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爷爷到底看出啥问题没,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爷爷,爷爷接过话茬,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刚刚检查了令郎胳膊,发现他那有个红色的烙印,那个图案我们这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跟地府里的人做了交易。”
看见眼镜书记紧锁的眉头,爷爷继续说道:“我再说简单点,就是令郎用自己的某件东西跟地府的某个鬼差做了个交易,换取了令郎想要的东西,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令郎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但就目前这情况来看,令郎应该是用自己的阳寿做了交换。”
中年妇女一听,嘴张的老大:“啊?怎么会这样啊?我家小海这是缺什么啊,他…他怎么不跟我们说,干嘛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世上难道…难道还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吗?”
眼镜书记没吭声,直截了当问道:“有什么挽回的方法吗,说了老哥您也别生气,我是个老党员,对于这些我之前是很反感,但我带这孽子跑了各大医院,都说是患了罕见的衰老症,这…这我也不能接受,现在怎么说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爷爷道:“我能理解,但既然书记请我来了,我就尽力而为,这第一步是要找到跟令郎交易的鬼差。”
“怎么找?”
“原先我想从令郎那打听点线索,但看令郎这身体,唉,只能从跟令郎一起打牌的几个人查起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见到令郎的几个朋友。”
书记拿起了电话,说道:“这好办,我一个电话,那几个人只要还在市里面,一小时之内保证被送到这,老哥你稍等。”说完书记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