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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夜她睡得太熟,故错过了十分惊险的一幕,而究其睡得这么熟的缘由,那自然是因为她吃得菜里被人下了迷药,可是为什么容易就没有着了人家的道呢?她就不得而知了。
且说昨夜桃子已入睡了,而容易还醒着,迷药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他不是不知道那饭菜里不干净,只是不想太早打草惊蛇。
他静静地躺着,把体内的迷药渐渐地逼出来,手脚又有了力气,然后就闭目养神,他是个很会享受的人,该休息的时候绝不想耗费过多的精神。
不多时便听得门外吱嘎一声,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儿听那老妇絮叨:“待会儿如何?我看那女娃娃年纪虽小模样却周正。”
老汉道:“一并杀了,她身子不清白,楚大王不喜欢。”
容易冷笑,随即悄然起身,躲在门后,果然门锁“喀喇”一声便开了,只见那老两口堂而皇之地走进来,那老妇一看桌子上的桃子,立刻十分欢喜,说道:“你瞧,这娃娃是清白的。”
老汉却说:“未必,你没听那男的说,他们早在一处的,或许只是今夜因迷药发作了,做不成那事罢了。”
那婆子啐一口道:“老没正经的东西。”
老两口正说着忽觉背后一阵风掠过,两人便齐齐地倒飞出去,那老妇“啊哟”一声便昏了,老头先是觉得头顶剧痛,伴随着一声脆响,竟像是什么东西碎了。老头循声看去,竟然是半个茶盅子结结实实地嵌进树干里,立刻就瘫了。
紧接着又听见门里头传来一声轻笑并说道:“晚生的床第之事就不劳二位挂心了。”
那老汉瘫坐了许久只当自己这一遭是死定了,未料迟迟不见有人出来,这才逐渐恢复了知觉,搀着老伴往回走,隐约又听见院子外喧闹一片,只从门缝里偷偷瞧了一眼便险些又瘫倒下去,只见门外一片狼藉,还掺着点血腥味儿,又仿佛看见村长老头的尸体挂在墙头上,他又庆幸又害怕,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怕的是自己一睡便也起不来了,或许也会被人挂在墙头上,如此颠颠倒倒反反复复总算挨到了天亮,等见他们走远了,这才忙里忙慌得奔野夫山而去。
再说桃子,待知晓了昨夜的事后便愈发觉得害怕,恨不得这就弃了他们逃之夭夭。容易却说:“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么。”桃子听了心想那将茶盅嵌入树中的本事的确不容小觑,只是不知道那位野夫山的山大王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本领,但终归觉得有了些着落。
野夫山连同山下方圆几里都是茂密的丛林,林中多为松柏即便是严冬也是终年青翠着,时已过过春分,嫩绿的树芽自深绿的松针中冒出来,一丛丛,一簇簇,在春阳熙辉下十分可爱,林中亦有欢俏的鸟儿啁啾地啼鸣。
此番若只是游玩,那该有多好。
桃子吃过早饭,闲适地沿着河踢着石子玩,当做是饭后的消化。反正是休整时间,他们不急着赶路,她更不着急,若罗大海此刻突然了悟“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道理那就更好了。
容易和岳钊同商队的几个领头人一同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桃子插不上话,倘若能,她首先要向罗大海讲明“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道理。
她踢着石子,把它们一颗一颗踢进河水里,看着它们与奔腾的河水合为一体,了无痕迹,仿佛心中有些难以言明的且自以为非凡的领悟,但她的脑子不足以令她把这非凡的领悟组织起来说与人听,她静静地沉思,有几句话飘到她耳朵里。
岳钊说:“从现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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