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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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本该凉爽的天气，因为秋老虎的不肯离去，太阳依然火辣，走在路上的人们情绪烦躁不安。我看着窗外的行人，在人群中我在寻找一个身影----青悠然。

    昨天李小茉打来电话说他们两个已经办好了手续，我心里多年的结终于打开了。

    昨晚她打电话来想见我，这是她躲着我以来第一次主动联系我，即使她现在住我的房子里，我只是她的好朋友。而她也告诉我这个好朋友她离婚的事。

    我看着她披着头发，双眼浮肿。应该是哭了很久，对此我一点也不心疼，她离开苟川才是正确的，有什么发好伤心的。难道还有很深的感情？

    我看着窗边的青悠然，披散着头发看着窗外，从背后似乎都能感受到一丝寒意。我关上门，端着三杯茶，坐在她对面。她听见门声，急忙抹掉眼角的泪水，动作很快我还是看见了。

    我递给她第一杯茶说：“你要的苦丁茶。”她说了声谢谢。这可不像以前的她，对我那么有礼貌。

    我问她离婚的事，她老是嗯嗯嗯的回答。这个傻女人为了这个男人吃的苦还不够多吗?自己伤心欲绝，那边两个人现在正在逍遥快活。

    我看她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告诉她和我在一起，但是我知道她，她是一个有责任的人，无论别再怎么对不起她，她也不会对不起别个。要不然也不会被那张叫结婚证的纸拴这么久。一切慢慢来，现在第一步已经成功，解除他们的关系，只要打开她的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看她喝一口苦丁茶就想吐的样子，便让她喝苦荞茶，还说一句苦中带甜。她突然看我一眼，然后拒绝。从她一进门，她都不曾在意过自己，在意过周围的一切，我带她进入包间坐下问她喝什么茶，她也是看着外面淡淡的说苦丁。眼神没有一刻停留在我身上。当我让她试试苦荞时，她看着他，眼神忧伤带着坚定，她永远都看得透自己，她明白我在想什么。她拒绝。

    她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房子的各种东西还有钱。钱是房子的租金。我一时有点失落，这么多天我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主动打给她，她也是刻意逃避。终于等到这天，等到她主动联系我，竟然是要搬走，还不是搬回家，搬到家的另一边，一个郊区。

    她想要离开，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我做那么多，难道就是让她一个人离我远远的吗？我心里有一丝愤怒。于是冲动的说出了她和和苟川的事。

    她就那么爱苟川，可以为他容忍到这个地步！她说我撕破她最后一点尊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见她搬出我的房子一时着急才说的出了自己知道的。我看得她脸上的震惊和惊慌，我知道她内心是奔溃的。我错了，我确实没有给她留最后一点尊严，我想解释，我想告诉她，我爱了她13年。我追出去，大街上没有她的人影，我看着招牌“悠然自得”，悠然……

    我打开门，悠然把房子打扫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她住过的气息。

    电话响，我一看李小茉，挂掉，拖进黑名单。从通讯录里找到徐珊珊的电话，打过去，告诉徐珊珊发生的事。

    徐珊珊听完就开始大声指责我，说苟川如果是插悠然一刀的人，我就是拔刀那个人。悠然和她说过，我是让她这辈子心里最堵的人，当年我的变相拒绝，让她心里有了隔阂。到她和苟川在一起，我为她做的，她都明白。那时她是爱着苟川的，心里只有苟川。后来他们之间有矛盾，背叛，她瞒着我，只是想让我认为他们不会离婚，让我去找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不要在等她。我的付出，她都知道，她知道她如果和我在一起，会给我造成影响，为此我父母还去找过她几次，她还保证不会影响到我。为了让我结婚，她死守着她糟糕的婚姻。

    我结婚对她那么重要，重要得容忍丈夫出轨后对她的羞辱，一个人生活得像守活寡。我的爱让她如此沉重。当年我为什么那么迟钝，明明一开始就爱上了她，非得要在高二分班后的第一次课间操，我看见她穿着白T恤牛仔裤帆布鞋，扎着高马尾，站在那里，她用手遮着额头，挡住阳光，看上去干净清新，就是那一眼，深深的映在心里，才知道自己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