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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邈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呵呵”
“对了少爷,今天学员来人了,说是刘承大师不见得会回来,让你先去领东西自己好好预习半个月,然后去跟杞弘新专家学习。他们怕我们第一次去上跟不上进度。可是我们看书能学会吗?这大师怎么这样!”安巧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
“大师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明天我去拿,你就在家里吧。明天也可以迟点起来。”
次日清晨,彭邈去了学院,而毕浦却来到了冒险者公会,昨天的侍者一见到他就热情的打招呼到:“毕大侠!昨天可有人想找你专门道谢呢,可有见到?”
“找我道谢?”毕浦莫名其妙:“道什么谢?”
“就是先前州府里的失踪案。”
“有人为了这事情找我?”毕浦心中暗暗感到不妙:“那人是何人?”
“那人是新来的冒险者,名叫彭邈。大侠还是莫要让别人等的着急,无处报恩啊。”
“那自然是,我这就去找他,看看他要抱什么恩。”毕浦混迹江湖多年,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毕竟自己断的这失踪案,说到底这里边还有些故事,毕浦当然也就不得不谨慎些。动用自己的人脉查了一会儿就把彭邈的信息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是知道,他跟这失踪案的人都是毫无关系的。
在了解到彭邈在初来沈蓝州府就动手打了那冒险者公会里的老痞子史鹏。史鹏是和毕浦混同一个帮派的,这人是个狠角色,脾气暴躁,手段很辣,平时没少欺负人。这彭邈竟然把他给得罪了,还让他在众人颜面尽失。毕浦想到这混江湖的史鹏,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就此忍气吞声,于是心头便生了一计。
史鹏的心情当然很差,他们走这行的,那个不是要点面子的。自己的脸面可以随随便便被别人打,那威严便不复存在。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是个软柿子,那以后还能有好日子么。史鹏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这几日没少打听那天那小畜生的消息,不过这消息越打探越心惊,越打探越失望。原来这彭邈竟然打死过二级巅峰的暗影白虎,而且那还是他没有参加魔法学院的时候,如今更是展现出了极好的天赋,被沈蓝学院给收进了刘承大师的收下。这样一来彭邈本身自己实力高出自己不少不说,还得到了学院的庇护。具有极佳天赋弟子若是就此消失,他史鹏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那刘承大师泄愤的。然而苦苦不得找回颜面之法的史鹏,就在今天,迎来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转折点。
史鹏他们这道上的人没有什么义气可言,相互搭档在一起那都是利益交织的结果。所史鹏出了这事儿之后,立刻就有人想要弄倒他,谋他的利,开始散布谣言说他史鹏实力不行,根本就是外强中干之类的,败坏他的名声和地位。
这不知详情的事外人在流言蜚语下,自然是只能看到他史鹏这几日被一个新来的年轻人给狠狠打了脸,导致他史鹏被不少人给看轻了。这日,愁眉苦脸的史鹏正一个人喝着闷酒,恰巧帮里的当红人物毕浦也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这毕浦装的还真像,经常哈哈大笑那种粗矿的样子,很难让人会了解到,他这粗矿的一面下竟然也有着阴险的一面。毕浦本色出演,假装偶遇史鹏。两人虽然同为冒险者,但是毕浦实力要强得多,在帮里的位置也同样要比史鹏要高得多。史鹏见到毕浦自然是毕恭毕敬的,叫他喝酒他就喝,毕浦聊啥他也跟着聊。不过一刻,这史鹏就渐渐更不上这毕浦喝酒的速度了,开始有些晕。而毕浦此刻也开始套他的话。
“哥哥听说你这几日过得不舒心啊,你在咱们帮里倒也还算是有能耐,怎么搞得如今这模样?”
“诶,毕大哥有所不知,这前些日子我去欺负欺负冒险者公会里的一个新人,结果被人家狠狠揍了一顿。结果我还没回来,这事儿就先传回来了。都说我被一个毛头小子打的满地找牙叫爷爷,如今已经颜面扫地。也不知是他们几个人中哪几个人放出来的谣言,我辟谣也有心无力,毕竟我的确是被打趴下了。”史鹏难得碰到想听他说话的人,说到这里就忍不住伤心了起来,史鹏很想让毕浦给他出头,无奈他们之间没有恩义人情,他也不好开口,正在史鹏犹豫之时,毕浦努力地睁开眯着的眼睛,醉醺醺的样子,放下酒碗,一副要为他打抱不平的样子大声道:
“史老弟竟然还碰到了这种事情!你放心,大哥我今天既然听到了就不能不管。那些个坏你名声的魑魅魍魉,老子一声令下哪个还敢造次!?”
一听到毕浦喝多了要管自己的闲事,史鹏转忧为喜,连忙去“抱”他的大腿:“多谢毕大哥相助!日后必定唯大哥马首是瞻!”
可说到这里毕浦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过你这的确被人干趴下了。谣言的确可以止住,可事实是止不住的。这场子得还是自己去找回来啊。”
史鹏一脸无奈:“这小子杀过二级巅峰魔兽,又是沈蓝学院唯一一个精神大师刘承的弟子,小弟我想找回场子也是有心无力啊!还请大哥抬我一手啊。”
“恩,那好吧。”毕浦先听到是学院的学生,还以为很难办,不过既然是刘承大师即将入门的弟子的话那就好说了。“这样,刘承大师那里我来搞定,我再给你找两个好帮手。”毕浦豪气地又干了一大碗酒:“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哥哥也只能帮你到这里啦。”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谈天说地,真是相见恨晚。史鹏这次有亲哥哥来帮忙,也就不愁这事儿不解决了。
散了场,毕浦一个人走着回情妇家的路上,一手扶着额头,慢慢地走着,一脸不舒服的样子。想来也是,喝了这么多酒,费了心神又演了这么久的戏,论谁也不会好受。毕浦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这三月中下旬的明月,将这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
毕浦闭上双眼聚精会神,头部传来阵阵的精神波动。不过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心中沉思:“不管你为什么来查我,都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让这破事就此了结了吧。”
他孤独的背影显得有些落魄,有些寂寞,渐渐走远,消失在这寂静的黑夜里。
至于彭邈,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