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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好像听到有幸喊我疯子？”叶谦挠了挠头。
“疯子”这个外号是他做各种傻事时陈有幸会刻意称呼的外号。
遇上系统的自己简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做傻事。现在更是如此。
自开学以来陈有幸还以为叶谦病愈了，没想到只是进入了潜伏期。
无暇顾及地面上的长锤和外头的摩罗斯如何。他对盘古零号询问道：“我能不能将飞船启动？”
盘古零号想了片刻之后说道：“可以是可以的，但需要输入语音指令。”
“输入什么指令？”
“输入语音指令。”
“……”
又是傻事。
去银行提款的时候，机器提示输入密码，你再反问机器密码是多少？
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分支四不完成，不早点从第九光年号出去，想要找到黑气源头，没门。
“能带我去控制中心吗？”
“跟我来吧。”
盘古零号和表现出的古板谨慎完全不同，基本上已经达到有求必应的程度。
这让叶谦颇感疑惑：“你经常带人进来吗？”
“我才刚完成——号修复，你是第一个。”盘古零号的回答还带着机械短路一般的停顿和抽搐。
无论是听起来还是感受到的，叶谦都能确定盘古零号说的是实话。
“你的程序设置并不排斥你带人进入控制中心？”
“什么是程序设置？”盘古零号瘦弱的身躯即便是挺直了也比叶谦要矮上一截。更何况现在还要侧身扭头。
这模样真像是一位无知的少年。
叶谦突然对于程序一类的问题不抱有兴趣，反倒对盘古零号本身有点在意。他的创造者到底给了他怎样的性格，甚至是人生。
“话说，我们好像还没说完，你好像说你苏醒的时候就在这地下了？”
“对，我从地下醒来，但还不算未完全苏醒，真的醒过来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的文学社社长蓝延锦唤醒了我。自那以后文学社慢慢开始有社员到地下和我交流，就连我身后的那些电线也都是他们带来的，为了满足我修复飞船的要求，他们费了不少精力，我十分感激他们。”
人造人被设置有感激的情绪。叶谦有些佩服盘古零号的爸爸妈妈，无论是人造人技术，还是飞船的技术。
从蓝色地段出来后，周围的墙体逐渐变为白色，不需要灯光，它们各处都在发光，而且不是晃眼的白色，而是能让人眼始终处于舒适状态的程度。
盘古零号停下脚步。
叶谦陪同着站在一片雪白之前。
场面三度十分尴尬。
叶谦偷偷瞄了一眼盘古零号，他没有任何反应。挂在背后的数条电线倒是晃晃悠悠还没静止。
这是当机了，还是当机了，还是当机了？
“要我帮忙开门吗？”叶谦轻声问道。
“语音指令‘开门’认可！语音系统激活，舱门开启。”
“嘶——”
在叶谦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前喷出一团白气，瞬间将周遭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