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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一道谄媚的声音传来,打断我的话,“客官你们运气真好,凑巧了,今天来了一批新货,城里的姑娘们都盯着呢,不过看在相公跟娘子长得好看的份上就先着你们,王公贵族都行穿这种布料,你们眼光实在是太好了,再看看你们这长相,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更得配得上这种布料的,你们今天进了我的铺子就是有缘,你们要是喜欢我便宜点卖给你们。”
我:“……”
“哟,夫人长得真嫩,两个人男才女貌果然绝配,前面后面该有的一样不缺,穿上给你相公瞧瞧怎么样?”
我:“……”
我看得一头黑线,这人做生意还真有一套,一来就这么一大堆我连句话都插不进去,反观秦世衍,他似乎还挺受用的,勾起唇角,把衣服丢过来正好盖住我的头,“进去试试,别磨蹭!”
我扯下衣服,看见一件嫩绿色,一件粉红色,我眼珠子转了转,拿起衣服进去试。
一刻钟之后,我们从成衣铺出来,我就变成一身绿的打扮,我摸了摸头上带着吊坠的饰品,走起路来叮叮当当还挺好玩的,就是重了点,压的脖子有些酸。
不得不说秦世衍有副迷人的外貌还是挺招烂桃花,一路上拿些姑娘捂唇娇羞的看着他,有时候还很不小心在他面前摔倒,他的无视我还挺满意的。
不得不说秦世衍带我去成衣铺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换上这里人的衣服才没有显得格格不入,我笑了一下,对他赞赏道:“没看出来,你的心还挺细的。”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长了岁数没长脑子。”秦世衍白了我一眼,鄙夷的看着我。
“……”
我无语,我就不应该说这种话这句话,完全是自讨苦吃。
前面,突然闹哄哄的,我看了一眼秦世衍指了指前边,“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不等他回答我就往前跑,挤进人群。
人群中央站着一位老妇人,身边跟着两个老婆子,态度都对她很恭敬,其中一个老婆子扯着一个小姑娘,凶神恶煞,小姑娘大声的哭喊。
她长的很瘦小,身披孝麻,她的前面放着一裹草席,盖着白色的布,躺着一个尸体,旁边有个木板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
没想到还真有卖身葬父的,我不由的对着女孩多看了几眼,补丁的衣服,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双眼睛红肿,不停的哭喊,样子好不可怜,让人动容。
老婆子面目凶狠相,不客气地看着小姑娘,拉拉扯扯中一把就把姑娘推倒在地上。
为首的老太太头上裹着布,看布料是上好的丝绸,手上还住着一根龙头拐杖,满脸的褶子,就算不说话的时候也是沟壑满布,皮肤老皱,看着苍老,老态龙钟。
虽然看着虚弱,但说话却中气十足,她指着地上的女孩说,“我能买你是看得起你,就你这样卖身葬父还挑人,识趣点也别让大伙看了笑话。”
人群中有人附和,“是啊,都卖身葬父了,有人买又不卖,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这世道啊太奇怪了。”
又有人附和,“小姑娘你就答应了吧,你的父亲都臭了,耽搁不得了,尽快入土才行,卖谁不是卖。”
“造孽啊,进了她家的门哪里还有命出来,孝顺的孩子不该把自己一生搭进去。”
“是啊,你们也别为难她了,一个小姑娘怪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
站在老太太旁边的老妇人张大嗓子开骂了,“你们这群人胡乱说什么了,有些话该说有些不该说,小心惹祸上身,祸从口出。”
人群讪讪道,但再也没有人胡乱说了,地上的女孩好不容易爬起来,哭着,趴在死人的尸体上大哭:“爹啊,女儿命苦啊,你死了我还不能让你安息,女儿不孝没能让你入土为安,是我对不起你……”
我拍了一拍一个陌生人问道:“这个老太太什么来头?”
那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傲慢开口:“连上官家的老太太你都不认识,你是从哪里乡下来的?”
这关乡下什么事?
我口气有些冲,“你怎么不说我是从大城市来的,你们这里乡下噶啦,我不认识很正常,搞得你是大人物般。”
“嘿嘿,你口气还挺大的,我不是大人物人家上官家才是,这里谁不认识,不止这里就连整个南诏有谁能不认识?是你孤陋寡闻还掩饰,不懂装懂,乡巴佬。”
得了,遇到了一个怪人,我懒得跟他多说,又拍了拍另一个人问道:“这老太太干嘛强迫一个小姑娘,人家都不愿意,就算是卖身葬父也得双方自愿,她这么强迫人家小姑娘太失礼了。”
“姑娘我一听你这口音就是外地人,可能有所不知,这上官家得罪不得,这些年不停的找女孩冲喜,第二天女孩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从此以后方圆百里没有人愿意把女孩往上官家送,这不才跑到这里来买人。”
“就算这样也不该啊,上官家只要给足银两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进去,不是应该一大堆人争着抢着去吗?”我不解的问。
“那也得有命花呀,谁不知道上官家是有进无出的,起先是有些人为了银子把女儿送进去,只从那以后这家人就倒霉,要么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要么一夜之间失踪,谁还敢要这钱,那是要倒大霉的。”
原来还有这种事,看来这里面还另有隐情,这时候老太太往前走了几步,不得不说她的衣服贵气,气质高贵,但是行事作风就没有那种风度与之匹配了。
她对这两个老婆子使了一个眼色,两个老婆子会意马上可以一左一右拉着小姑娘,对着旁边看热闹的人说:“这里有一锭银子,谁把他埋葬好,拿着钱去上官家讨赏银,还有得拿。”
“好好好!!!”
一时间有几个蛮横的男子争抢老婆子手里的银子,打在一起,最后一个高大的屠户拿到了银子,满脸的横肉,一脸笑嘻嘻的对上官老太太说:“上官夫人你放心吧,我保证把他埋葬好好的,到时候去上官家讨赏,明天要是有喜酒喝,别忘了请赏一杯。”
老婆子瞧不起的哼了一声,嘴里嘟囔一句,“贪得无厌”。
男子粗鲁的地挠着头,没有多说了,把银子放在怀里,紧紧的拽住,又对着人群中大叫了几声,不一会而出现来几个男人,他们几个人把尸体抬走,小姑娘在后面哭的快要岔过气,喊着叫着,但就是甩不开两个老婆子控制,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老婆子几个人走了几步,发现前面有人挡,抬眼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旁边站着一个娇小的女人,高大的男人就站在那里,没什么感情,但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不怒自威。
他身边的女人,双手叉腰,形象不大好,她张嘴带着上官家老太太的威仪,“阿猫阿狗都出来挡路了。”
我指着小姑娘说:“可惜有的人比猫狗还不如,人家都不愿意了,你还强迫人家,当着面强取,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你这样跟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姑娘,这是我的事啊不需要你插手。”
“我没插手,我只不过是说出了实情而已,人家小姑娘都哭成这样了你们还抓着她,你是老夫人身份高高在上,身份尊贵,可是你做的事实在为人不齿,连我个路人都看不下去。”
这句话说到女子心里,见有转还的问余地她变得更加激动,本来就柔弱,这一挣扎变得更加憔悴,好像随时要倒下去一般,脸上哭得红肿,两个老婆子也是好不留情给她推过来推过去,看着随时会散架。”
老婆子没好气对着两个奴才呵斥,“你们两个小心点,要是弄坏你们担待的起吗,从哪里给我找一个!”
两个老婆子顿时不敢动了,相视看了一眼,一人已经捂住了女孩的嘴巴。
“两位好自为之,祸从口出。”
“那我不管行了吧。”
老妇人冷哼了一声,颇为得意,但是下一秒我的话让她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不过既然是买卖我也有权买,她我要了。”我也没急着那么快出手,我倒想看看这个上官夫人到底什么来头。
“她已经是我上官家人了,你要想买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上官府,也在街上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上官事迹,但真的看到那些金碧辉煌的宅邸,我还是被惊艳到了,没想到这里这么有钱,环境这样优美,哪里是府邸,明明是度假山庄。
老婆子斜眼看了我一眼,“这里可不是你能进来的,你还是滚远点吧,这里可没有闲空招待狗。”
“你家的闲菜闲饭就留给狗吃吧,我又不稀罕。”
“你……”老婆子被我气的双手颤抖,又气冲冲骂道:“你个乡下丫头懂什么,再捣乱叫你去见官,不知天高地厚。”
算了我也懒得理她,我退后几步,没有继续跟着,晚上再找时间救那个女孩。
现在我需要找个人,师父临死之前曾经说过的血咒,是用血下的一种咒语,它不仅可以牵制一个人还能禁锢她的灵魂,我的血咒虽然暂时解开了,如果北将一旦发现我的存在血咒会再次发作,我必须赶在北将发现我之前解开血咒,那个能解开的人就在南诏。
南召是个神秘地方,一个神秘民族,千百年来跟中原隔绝,过着与世无争生活,哪里的人商量纯朴,可是头邪恶无比,因为他们最让外人忌惮的就是巫术,南诏的人几乎个个会巫术。
其中最厉害的还是国师,不过他神出鬼没,很难找到,师父也是在20年前意外的遇到他一次,他给她留下了一本旧书就走了,那本书里跟张家的族谱有莫大的联系,师父还曾经调查过,可是什么也没发现。师父临死之前叫我来南诏找他解血咒,可是因为这样的事那样的事一直耽搁,直到最近我才急迫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所以才有了南诏之行,我不想被北将控制,更不想再跟北将有任何的关系。
现在我无头无脑的问人的时候被一股力道拉回去,碰上温暖的怀抱,我抬头就看见秦世衍低头看着我,“你在害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说你也是个僵尸王,难道你不知道南诏国师在哪?”
“夏瑾瑜,你说话实在是不讨喜。”
“啊?”
“我有些后悔叫左卫去查他的消息。”
“啊……哦……”我惊讶的说:“没想到你这么周到,都替我安排好了,秦世衍我说话难听你不要放在心上哈”。
秦世衍:“……”
有了他这话我心放宽了几分开始有心思看这里的民俗风情,没想到在大街上的小玩意还挺多的,这里的小孩子们唱着儿歌,跳着我看不懂的步子,嘴里哼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份纯净纯真。
“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如果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没有纷争,没有尔虞我诈,人们安安心心的生活。”
“我看你是没睡醒,你以为编故事,还是编童话故事,这里可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我……就是打个比喻嘛,又不是真的想生活在这里。”
现在的我拿着糖人,吃在嘴里,高兴的哼着小曲,看着各种玩意。
猛地,发出一声喊叫声,大街小巷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很快,人群中就传出一种嘈杂。
秦世衍顺势拉着我走到了一边,人群中让开一条道,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古装长袍,清秀的长相,身材很单薄,腰间的一个鞭子,头发长长的盘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到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往我这边看了一下,那眼神落在了我身上。
同时我也看清了他的面貌,居然是他,阴渡人!
这次不同前两次,他身边站着两个小姑娘,姑娘们对他的态度很恭敬,但是他们的身体很僵硬,走起路来就像机器人一样,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晚上,他身边的纸人!
他们就在我们面前,这个原本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让开一条道,他就这样从我们身边走过去,最终停在了上官府前。
上官府的大门打开,一行人恭敬的迎上,他邪魅地偏头看向人群中的我,开口:“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我有些惊讶,不确定他是不是他对我说,下意识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他点了点头,等他大步跨进去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天才疑惑地看向秦世衍,“他邀请我们进去有没有危险?”
“我在,危险也得避着。”
好霸气!!!
问守卫,“你认识那个男人?他跟上官家什么关系?”
“那是我们府里的公子,上官公子你都不认识,他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风流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南诏多少姑娘想嫁给他。”
可惜就是命太硬,谁嫁给他谁死!
上官家果然够气派,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奴仆成群,看得我眼花缭乱,那两个老婆子首先看到我,立即气冲冲的对着人呵斥,“你们怎么做事的,阿猫阿狗也是随便能进来的,乡下的丫头脏了我的地儿,把他们赶走。”
下人有些为难,“他们是公子请来的客人。”
我现在是看见这两个老婆子越看越烦躁,越看越可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爆粗口,就想说脏话!
两个老婆子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上官羽朝着我们做了个‘坐’的请姿,“给客人上茶。”
我对着秦世衍咬耳朵,“这里有没有问题?”因为我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像这个宅子不干净,让人心慌。
但是我又奇怪了,这个人是阴渡人,难道他的宅子里还能存在鬼怪不成?
秦世衍安抚地捏着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我的心顿时放下,他都说没事就应该没事了,应该是我的错觉,心里在作怪。
“我的好孙儿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不一会,我就看见两个老婆子领着上官老太太出来,上官老太太看见了我们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随即脸上堆起笑容,拉起上官羽上下打量了一下,嘴里激动地念道,“我还担心了好一会儿,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多回家看看,总留我一个老人在家替你操心。”
“祖母对不起,是孙儿不好,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害您担心是孙儿不孝,祖母挂念了。”上官羽有些耍赖地给上官老太太捏肩膀。
上官老太太很高兴,拍了拍上官羽的手,这才往我们的方向看来,“这两位是……”
上官羽大大方方的介绍,“祖母,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这位是他的妻子,他们两个从远处来,可能要在我们家住几天,还要您多费心思了。”
“应该的,你的朋友在上官府可不能怠慢,你们都要好好伺候着。”
还真是装的慈祥,我心中暗暗的想。
上官老太太寒暄的问了几句话,就让下人去收拾客房,但是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警告,在上官羽面前她是尊敬的祖母,就我们在说话的当口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刚说了两句意识到不对劲,硬生生的停了话,站在那里很局促。
上官羽有些不满,“急匆匆的干嘛,能不能好好说话,家里还有客人呢?你炸炸呼呼做什么!”
“那……那位姑娘她死了?”丫鬟哭丧着一张脸。
我的脸色一变,瞬间明白她口中的姑娘,想必就是卖身葬父的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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