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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底下的毛也卷曲了，成年了，就是这样。”
????“我查过你的资料的，可惜一片空白，当然，你的学习成绩很棒棒，全他·妈的一片红，幼儿园到高考，都是第一，牛·逼。哎，我想问你一句啊，你有没有考过第二名？”苏牧野忽然很恶趣味的问道。
傅余年也不吝回答，道：“当然有啊。”
“什么时候？”苏牧野显得有些兴奋，因为从小到大，他看见课本就只有两种态度，要么醒着吐口水，要么睡着流口水。
傅余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道：“我记得初中有过一次，我所有的课业成绩都是零分。”
“你没有参加考试？”苏牧野有些疑惑。
傅余年双手摊开，“全都参加了，卷子都写满了，但就是零分。”
“他·妈的，变相秀智商。”苏牧野似乎也喜欢上了橙汁，招呼一个漂亮的服务员，续杯。
傅余年也很好奇苏牧野的来历，他让苏长安查过了，但却没有任何一点消息，毕竟他们的消息获取方式，还是太过于简陋和原始了，“你接下来去哪儿？”
“跟着你混啊。”苏牧野不假思索的道。
哈哈！
哈哈哈！
两人都笑了。
????“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子弟，来到稷下省，必然是带着目的的吧。”傅余年靠在沙发上，在‘目的’上加重了读音。
????苏牧野摆了摆手，脸上有些厌烦，“行了，老子不想和你打哑谜了，贼没意思，开门见山吧。”
傅余年白了他一眼，“大兄弟，是你先找上我的，要说坦诚公布，你也得先开门吧，我才能见山啊。”
????“好啊，我嘴上的门，裤裆里的门都给你打开，这样足够坦诚了吧？”苏牧野是个直性子，最讨厌这种打哑谜的水磨工夫，无奈的摊开了双手，收起了他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脸。
傅余年一摊手，“我洗耳恭听。”
????苏牧野笑道：“两年前，我的两个兄弟来执行任务，结果却死在了王朝会的手上，这一趟请假半年，我是来找机会复仇的。”
“我大概知道你的来历了。”傅余年点了点头，心中有数。
因为苏牧野的行为举止，特别有军人作风。
????苏牧野仰起脑袋，一口气灌下了第二杯橙汁，麻利的道：“你猜的没错，我是特种兵出身。”
????“特种兵？”傅余年怀疑地看着他。
????“是的，焱龙特种兵。”
????“恐怕你的目的不仅是复仇吧？”傅余年笑眯眯的看着他。
????苏牧野也不想打哑谜，所以很坦诚，“你说得对，王朝会已经沦为了骷髅会的敛财工具，这是个毒瘤，必须要拔除。”
“王朝会？骷髅会？”尤其是后一个组织，傅余年还是第一次听说。
“骷髅会是北境之国第一大的社团，他们渗透进入帝国，扩张地盘进行敛财，这还不是最担忧的，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他们对于帝国北方百姓生命安全的威胁，非法武器交易，贻害社会。所以，我们决定来一次拔除毒瘤行动。”
这些都是傅余年之前没有听过的，他慢慢的消化了一下苏牧野所说的，“这么说，你们早就顶上他们了。”
“当然，只可惜两年前的一次行动，有两个兄弟折损了。你知道吗？他们可是我的发小啊，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苏牧野靠在了沙发上，显得有些悲伤，有些颓唐。
傅余年没有说话。
苏牧野重新坐了起来，目光无比的坚定起来，铿锵有力，说：“你所看到的王朝会，已经不再是个本土社团，而是纯粹沦为了被人操纵的工具，所以必须拔除他们。”
“那你找我是？”傅余年眨了眨眼。
????“想跟着你，借助于天启的力量，一举灭了王朝会。”苏牧野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一股脑抖落了出来。
????傅余年笑：“我有什么好处？”
????苏牧野道：“表现好，给你一个少校衔。”
“哈哈，你口气不小啊。”傅余年自然也知道，自己要是和帝国军方有了联系，而且的道少校衔，那对于天启以后的发展，会更有利一些。
苏牧野以为傅余年是在说他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了，他拍了拍胸膛，“我这个人虽然吃包子不付钱，但说话算是，而且我也有那么关系和能力。”
????“哈哈，有意思······”傅余年大笑两声，随即变了脸色，语气很坚决的说了很简短的一句话：“对不起，我不干。”
???????“为什么？这对你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苏牧野舔了舔嘴唇，喝了一口酒，让嘴唇不那么干涸了，两眼睁的大大的，“我知道你野心不小，你本应该去燕京大学的，却偏偏选择了在稷下省读书。醉翁之意，你的目的，是要带领天启统一稷下省地下势力，甚至是做整个帝国北方的大佬吧。”
苏牧野说的很对。
傅余年不置可否。
“这样就好了啊，至少暂时我们的目的相同啊，都是为了拔除王朝会，那就应该一起合作啊。”苏牧野简直有些不能理解傅余年这种很不理智的决定。
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能够得到一枚少校衔，不用闹钟提醒，睡觉的时候大概都能笑醒了吧。
????“你没有说实话，大兄弟。”傅余年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炯炯有神，眼神深邃，似乎能将人一眼看透。
谈判也是一门艺术。
显然，苏牧野还没有摸到门槛。
一坐上谈判上桌，屁股都没有捂热，就把自己所有的底线和想法暴露无遗，后面也就没有了任何可以转圜的空间。
????“你真是小小的年纪，大大的城府。”苏牧野竖起了大拇指。
傅余年微微一笑。
社团发展之路，看似辉煌，实则沧桑，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走一步看三步，这是傅余年一贯奉行的做事方式。
“骷髅会控制了王朝会，利用本地渗透优势，在老陈醋省北部山谷，建立了一个大数据基地，用来获取大量的情报信息。”苏牧野终于把能说的全部都说完了。
大数据用于情报搜集，这可真是个新颖的想法。
要是自己也能够建立一个庞大的数据库，那么以后对于消息的获取，岂不是更加方便灵活了。
傅余年脸上平静，心中早就波澜涌起。
苏牧野唱出一口气，笑了笑，“兄弟，现在怎么样，能合作了吧？”
傅余年还是摇头。
“你他·妈的不要得寸进尺，我······”苏牧野气的吹胡子瞪眼，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傅余年压了压手，示意他不要太激动。
苏牧野坐了下来，猛锤一下酒桌，嘴巴大张，恶狠狠的像要吃人，“说吧。”
傅余年谦谦如玉，温和一笑，伸出了手，“我不在乎一个什么狗·屁的少将衔，我们做个真心的兄弟怎么样？”
额！
这一瞬间，苏牧野的喉咙像是被口水噎住了一样。
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不可思议，从没有想过，傅余年会提这样的要求，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确定？”
“人与人，除了尔虞我诈以外，也会有肝胆相照吧。”傅余年的手还在半空，一动不动，如一座山头耸立。
“你要是个女人，我他·妈的现在就想把你抱上我的大床！”苏牧野哈哈大笑，伸出了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二天傅余年去学校上课。
课间的时候，白落梅坐了过来，脸上红扑扑的，像初恋的少女一样，有些萌，“凉生，正好过几天是我的生日，那边举办生日会，我想邀请你去吗？”
“好啊。”傅余年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道。
白落梅一瞬间，有些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傅余年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忽然之间，那一颗少女心就像柔软的心湖被人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而她眼中，也荡漾起了泪花。
白落梅有些大胆的握住了傅余年的手，嘟了嘟嘴，“凉生，我谢谢你，不过你不用去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呵呵！
傅余年也有些吃惊，没想到白落梅会这么说。
从他那天晚上听到的话来看，要是白落梅骗不到他去长陵省潜龙山，那么白落梅以及她母亲都有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崔姥姥，那个老巫婆到时候肯定不会放过她们母女。
这个傻丫头，居然为了不让他落入危险，竟然就会选择这么做，还是挺让他吃惊的，一笑之下，便把那晚他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白落梅惊讶的身体微微轻颤，双唇惨白。
傅余年整理好了课本，笑着道：“你记得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这一趟潜龙山之行，我也想瞧瞧这个崔姥姥，是个什么样的老巫婆。”
扑哧！
白落梅忽然笑了，可是下一秒，又拉住了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凉生，不要逞强，你会死的。”
“你对我没信心？”傅余年对崔姥姥的实力，心里有数，就算是是个崔姥姥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