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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是谁？”
楚玄钰往前一步，凉声问道。
他双眼清明，已然不像之前那么笃定东方九就是凶手。
白素心顿时沉不住气了，猛地拽紧丝帕，往前跨了一步，朝东方九逼问道：“你真知道凶手是谁？”
不，不可能啊。
东方九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除了她和红莲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白素心面色微微泛白，激动得都忘了指使红莲去质问，自己只缩在后面充当好人了。
东方九嗤笑一声：“我当然知道。”
“是谁？”
楚玄钰和白素心同时问道，两双眼睛全都迫切地盯着东方九。
前者是被东方九那份镇定从容的气势所吸引，情不自禁地看着她，等着她更精彩的表现。
后者则是担心自己的阴谋败露，一脸惨白，紧张得忘了掩饰。
见他们那么迫切，东方九就更加不着急了，淡笑着看向楚玄钰，不紧不慢地道：“景王可否命人搬一个花瓶过来。”
“要花瓶做什么？”楚玄钰隐隐有些猜想，却不能肯定，挥了挥手，朝身旁的亲信低声耳语了一番。
不一会儿，就有人搬了一只半人高的花瓶，还专门搬来矮几，将花瓶放在上面。
东方九围着花瓶转了一圈，心里暗暗赞叹。
这个景王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她只说要一只花瓶，并未说其它，他便猜测到她的意思，不仅搬了花瓶还弄得跟案发地点一样。
呵，如果这景王不是那么渣，倒不失为一个心思玲珑的男子。
可惜了，终究只是一个心思玲珑的瞎子，连白素心这朵大白莲都看不透。
东方九围着半人高的花瓶转了一圈，突然一个转身，貌似无意地撞了一下花瓶。
“砰”地一声，花瓶落地，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东方九俯身，捡起一块碎片，捏在指尖，细细端详。
在场的人，除了楚玄钰之外，都不知她想做什么，全都一脸茫然。
原本因为楚玄钰突然配合东方九而暗自担心的白素心，见东方九装神弄鬼什么也不说，顿时底气又回来了，一张小脸恢复了血色。
哼，东方九那个丑女根本就是瞎说！她怎么可能知道真相！
正在这时，东方九突然转身朝她扑来，尖锐的花瓶碎片，直冲冲对准她的胸口。
“啊！”
白素心一声惊叫，感觉胸口疼得钻心。
“心儿！”
楚玄钰晚了一步，只来得及扶住白素心的身体。
与此同时，又传来一道杀猪般的惊叫声！
原来是东方九飞快转身，推了红莲一把。红莲脚下一滑往前溜了几步，扑地一下摔倒，小腿扎到花瓶碎片上，瞬间鲜血淋漓。
楚玄钰顾不得一个小小丫环，见白素心一脸惨白，不禁上下巡视。
只见她胸前衣襟虽有些凌乱，却是完好无损，一点儿伤也没有。
楚玄钰顿时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猛地瞪向东方九：“你当着本王的面就敢刺杀本王的侧妃，该当何罪？”
“我这是案件重演。景王莫不是还没有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