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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身上,再看向身边翻倒的板凳,却是突然记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眼神清明起来。“姑婆……”她似犯错的孩子般轻轻唤一声,再看左邻右舍各样的眼神,一时心酸,泪水连珠落下。
“傻孩子,以后别这样了。”那老妇也是微微哽噎,抱着她,将她搀起。也不管那些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只热情的招呼着姚霁光一行人,“恩人们,快进屋休息休息,喝杯茶水。”
那云娘这才知道是姚霁光一行人救了她,也坚持向每人都福了一福。待几人落座之后,又忙不迭的去泡茶送水。
“刚才听邻里议论,云娘也是个心思灵巧的好女孩,却怎么这么想不开?”见那老妇随着坐下,霁光明知故问道。
那老妇叹一口气,“还不是我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儿子。自从云娘患病变成了这样,便成日夜不归宿,再也没搭理过那孩子。”
恰在此时云娘倒水回来,听得姑婆的话,泪水又是连珠串的落下,她忙背转过身用衣袖拭去,站在原地不知是该退该进。
霁光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云娘”,她努力缓和语气,“我这里倒是有个方子,可以让你快速恢复容颜,只不过这方子较烈,可能会有呕吐眩晕、水食难下等多种不良反应,你可愿尝试?”
那云娘却是未加思索的点点头,放下茶壶,双手在腰间摸出荷包,全数递与霁光手上,“若您真能助云娘恢复容颜,那你就是云娘的再生恩人了。”
霁光退回荷包,诚挚的望着云娘,“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以后能忘记让你不痛快的那些人,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风栾坐在桌前,望着桌上的书本发呆。那本书的边边角角都已磨碎,甚至书面上的书题都是残缺不全。那蓝缎的书面,不知被谁撕去右上角那一块,封面只留残余的“班书”两字。风栾轻叹一口气。
自己当初得到这本书,还是在十年前,那时,她们刚到京城,全家人都在忙着搬家、跑商路,只将她一人留在家里。她还记得门外那个白胡子老爷爷,邋邋遢遢的敲开她家门,叫嚷着要见风栾的爷爷,可是爷爷尚在山西,可要怎么见他。那白胡子爷爷闹了半天,见不着风栾的爷爷,反倒是与风栾成为了忘年交。
后来呢?她也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当初一觉醒来,这本书就出现在自己床头,还有一张白胡子爷爷留的字条,让她好好保管这书。后来,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位朋友。
门外,霁光轻轻敲门。风栾清一清嗓子,“请进”,说话间,已经不着痕迹的将那书藏到衣袖里。
“你说,为何这天地同造男子女子,却要让女子受这么多苦……”霁光今日心情并不太好。
“是啊……为何要让小小女子来承担这么多苦……”风栾却是想到了自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