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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族念姚启罪孽深重,判处姚家再不可开山收徒,永远远离玄天府,而当时的姚家门人也被驱赶到尚未开垦的蛮荒之地。”
“可是那瘟疫……”
“当时无人知道阴阳家掌管天罚柱之事。直至200年后,又一次荧惑守心,一些有心之人才发现阴阳家所掌管的天罚之柱可以导致整个中原疆域的大瘟疫。而后来的阴阳家后人,也默认了当年的瘟疫是天罚柱导致,他们去作伪证,只是为了替没能被治好的自家少爷报仇。只可惜那会儿姚家已经人丁寥落,没人能够外出获得这些讯息,更没人能再翻起什么大风浪了。”
“那天罚柱是……”风栾猛然想到几日前偷听的应纯与家人的聊天,天罚祭祀……护法……风栾只觉心中酸楚难忍,为霁光家族的不公遭遇,更为应纯瞒了她们这么长时间。
“天罚柱的事情,相信你的另一个朋友比我清楚,至于那阴阳家的主脉……”
“砰!”远处,一枚信号弹直冲入天,炸开一朵绚烂的蓝花。“这么快。”宋秋芦皱眉,“看来你这一路留下的首饰很管用啊,她们已经快找来了。”
“可是我刚刚是昏迷……你帮我做了记号?!”风栾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真就不怕她们找上来吗?”
宋秋芦一笑,俯身从神龛下搬出一个木箱。箱子里是几团泥巴和一些脏兮兮的衣物。宋秋芦挖几团泥巴,以神龛前的铜炉做镜,对着自己脸上涂抹起来。“怕啊,所以你看我不是要尽快伪装逃跑吗?”宋秋芦面颊上被泥巴糊满,不敢大声说话,只含糊不清的答道。
“虽然有一些人皮面具,但是我更喜欢用泥巴糊脸,算是一种艺术吧,也可以美颜洁面。”
风栾皱皱眉,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不去理会他的话,急忙追问道,“那阴阳家的主脉又如何了?”
“你自己去问应小哥吧,”宋秋芦含糊答道,“他比我清楚。”继而,他在自己脸上又拿捏几把,抬起头面对着风栾,“怎么样?虽然仓促了一点,也足够逼真了吧?”
此刻他的面容蜡黄苍老,颧骨高突,便似年过花甲的病弱老人一般。最神奇的是,原本清澈勾人的双眸,此刻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变得浑浊而下垂,无丝毫生气。
“怪不得没人能抓到你了……”风栾感慨,又不死心的问道,“你究竟是为谁办事?”
宋秋芦将外衫脱掉,换上那一身脏兮兮的道袍,又将他的长发束起,藏在道巾之下。一切做的井然有序。
“你所谓的阴阳家,可是春秋时期邹衍所创门派?那他家主脉是姓邹?”
宋秋芦将木箱推回神龛下面。正准备收工,猛然发现自己那件白衫还扔在外面。“放到哪里呢?”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白衫披到城隍神像上,“不行,这塑像太小了。”宋秋芦不满的摇摇头,举着白衫又去往被绑在柱子上的风栾身上披。
“你作计陷害李学庸,是为了逼迫霁光出山,还是另有目的?”眼看霁光等人即将到来,宋秋芦也要离开,风栾着急的问道。
“是了。”宋秋芦一拍巴掌,将白衫团成一团,塞到风栾嘴里。“这样就对了。”宋秋芦望着怒气满面的风栾咧了咧嘴,他现在面上糊了泥巴,已经不能笑的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