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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上课去家里没人,我随便吃了点就向他家摸去,我这时居然有种做贼的感觉。果然是不能想。
我开了门进去,老头果然没在,没废话直奔中心,把昨天没看的从头翻起,我主要是看画卷,画卷昨天就看得差不多了,今天一会就翻看完,没有我想像中的主角光环出现。
我倒是没有气馁,继续翻看着那些东巴经,其实我自己也看不明白,我只是希望在中间看到跟常见的东巴经有所不同的经书,谁知道会不会在中间发现一些不凡呢?
果然我就在其中看到了一部经书,经书并不厚,只有薄薄的三四页,有个硬壳的封面和封底,上面却是没啥文字,翻进去看看,也是完全没一个字,只是这纸质跟我平时见到的东巴纸有所不同,平时见的东巴纸是偏古铜色。时间越长,越接近古铜色,而这本经书看他的毛边,估计年代也够久远,但书的纸质去是那种偏于银灰色,跟以往我所有见过的东巴纸都不一样,但偏偏他就带有东巴纸的特征,我很是奇怪,这样的东巴经真是少见又少见的。
这书有古怪。
我想了想,脑海里也一直没有关于这种颜色纸张的介绍,看来我是真不知道,如果扎西在,那就是他的专长了,可惜,我不是扎西——我辩不出这种纸,扎西不是我——他估计进不了这屋。
我把这本只能算是东巴纸的经册放在一边,又继续翻看着其他的典籍,一直到下午六七点巴拉克回来,也再没见到奇怪些的东巴经。
我叹了口气,这主角光环不是随时都能闪耀光芒,这么多的好东西居然没有值得我出手的。我是想过贼不走空,有值得下手的就顺手……
说笑而已。
老头回来,我拉着他又吃了一餐饭,吃完饭也没啥事,就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打屁,我把那册东巴纸拿出来问道:“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看装订的样子和纸的长度厚度是东巴经的样子,但却啥也没写。这纸的颜色跟常见的东巴纸又有所不同,所以我感觉奇怪。”
巴拉克拿过来翻了翻就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进屋里拿了一本笔记本出来,坐下喝了口茶道:“这本经书是阿加西1972年在SC的稻城亚丁收集到的,当时见到时他也奇怪为什么这本经集却是没记载任何东西。他还特别在收集册里注明了。”
他把那笔记本翻出来,指着一条记载给我看,记载的是英文,他们认识我,我是不认识他的,想来巴拉克这老教授是不会看错的。
我实话实说:“这个东巴经集是我从没见过的,虽然没文字,但这东巴纸张很独特,我在丽江见过很多的东巴经,但这本这样式的真是头一次看到。”
他听我所说,拿起来看了又看,却是没看出什么,除了颜色不同外,就没啥不一样了。
他想了想,把那本册子递给我道:“与你挺投缘的,这一见面也没啥给你的,这本东巴纸的册子就送你吧。虽然是阿加西收集的有纪念意义,我想他或许更希望能在你们东巴研究院内发挥作用。”
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了,泥麻老子这人品真不是盖的,这样与人吃两顿饭谈上几次话就赚到一本老东巴纸册,这样一本老纸张,放在懂行的手里,随便可以卖万来块钱,像这样独特的更是可以再炒炒其稀缺性,难说可以卖上个高价——才拿到手就想着卖人家送的礼物会不会有点不大道德?
我深为自己感到可耻加鄙视。
我急忙谢了他,一时也没啥礼物回赠,只能是邀请他去走访丽江,到时我一定会盛情款待这奥地利老头,到时看情况送他个什么礼物了。
再聊了一会,又与老教授留了联系方式,我礼貌地告辞出来,忽然想到自己有啥重要的事忘了做,不能就这样走了,这段时间我经常如此。站在楼梯口我死活想不起来,走到小区门口看到物管人员的照片,突然才想到,泥麻,老子是来看神路图照片的,一看到那些东巴经,就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丢三落四的风气实在不可长,幸好我回想起来,不然回去丽江,又得再跑一趟。
我回到巴拉克的屋子,敲门打开,老头见还是我有些奇怪,我有些尴尬地把我忘了看照片的事跟他一说,他也乐得哈哈大笑,没见过我这么迷糊的人,正经事忘得好叫一个干净。
他把我带到那间资料房内,从一本相册内拿出了那八张照片,教授同志自然比那些木里的乡民们知道如何保护照片,没出现几张叠一起粘在一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