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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之中。
片刻后,男子才开口:“根据最新得到的情报,竹家正在集结自己的队伍,这次,是由竹家老一辈三杰中的另外两杰带领,他们的目标,正是魔兽山脉。”
殿下顿时鸦雀无声,竹府的行为,似乎正是在证实他们此前的猜测。
犹豫了一下,中年男子突然朝着寒逸潇问去,“逸潇,你是我寒冰谷的少谷主,这是这未来寒家的掌舵人,这次,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寒逸潇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幕,微微错愕后,急忙施了一礼,“是,父亲大人。”
他只是稍微想了片刻,便接着开口,“父亲大人,各位长老,我认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证明寒阳长老是死在竹家的手中,若是现在翻脸,势必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如我们这次就跟着竹家,一起带人前往魔兽山脉,一方面可以探寻寒阳长老的真正死因,另一方面,也可以探寻神秘之物的下落,最后,也能防备着竹家,以防他们做小动作,对我寒冰谷不利,可谓一石三鸟。”
寒逸潇的声音刚落,大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的私语,不过这些声音大部分都是对他的赞美,显然,他们这些长老都十分的赞同他的想法。
中年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好个一石三鸟,逸潇,你没有让我失望,好,就按你说的办!”
得到了中年男子的命令,所有人急忙下去忙活了,整个大殿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了中年男子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响起了一阵咳嗽声。
像是早就料到一样,中年男子没有丝毫的吃惊,反而一脸的惊喜,急忙伸出手朝着那道身影搀扶,“爷爷,您来了,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真的把您给惊动了。”
“咳咳,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啊,只怕再不活动活动就要生锈了。”
这是一个十分年迈的老头,早就已经瘦的包皮骨头,不过中年男子却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即便是在寒家,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老者的存在,就是寒逸潇都不知道,也只有历代的家主及有限的几个人才能知道他的身份。
“刚才的事我都听到了,你做的很好,逸潇这孩子也不错,很有前途。”
搀扶着老者坐了下来,中年男子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羞愧,“哪里哪里,都是爷爷教的好,若是没有您,哪里会有寒轵的今天。”
老头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过从他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出对中年男子的满意。
“对了,爷爷,这寒阳长老......”望着桌子上已经熄灭的魂灯,寒轵忍不住开口问道,毕竟寒阳也属于他叔叔辈。
“没关系,一个妾姬与下人私通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家伙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寒家人,身上流的是寒家的血,还想竞争家主之位,真是可悲,死了也好,省的他再动什么歪脑筋,对你的位置构成威胁。”
“爷爷,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寒阳长老他,他是......”
这件事,寒轵也是第一次听到,难掩心中的震撼,甚至根本不敢相信。
老者只是摆摆手,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像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一样,“这件事是家丑,如今整个寒家,只怕也只有我知道了。”
“当年,我还不是家主的时候,曾经在外出游历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那女子体态婀娜,擅歌擅舞,那个时候年轻嘛,就被那女子给吸引住了,双双坠入了爱河,再后来便将她接到了寒冰谷,想娶她为妻。”
“不过,那个时候寒冰谷局势不稳,底下的势力纷纷有叛乱的嫌疑,为了巩固家族的势力,安稳局势,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太爷爷,他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让我与当时另一个大势力的千金联姻,从而巩固家族的势力。”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愿意,觉得我要娶也要娶心爱的女子为妻,便与你太爷爷起了争执,后来,你太爷爷以那女子的性命威胁我,我不得不从,才娶了那个大势力的千金,也就是你的奶奶。”
“至于那个女子,我百般与你太爷爷争执,最终为她争取到了一个做妾的机会。”
讲到这里,老人的情绪不由激动了起来,强大的气势不自觉地涌出,将桌椅震得劈啪作响,“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所谓的妻妾的名分并不重要,但是我错了,她开始抱怨我,埋怨我,说我没有娶她为妻,负了她,最后,她为了报复我,甚至与下人私通,最终弄大了肚子,被我发现了。”
讲到这,寒轵早已经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这种说书人讲的故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家族之内,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难道说,寒阳长老,就是那个孩子吗?”神色微微一动,寒轵有些明白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给自己讲这么一个故事了。
老人没有回答他,但是沉默的另一个意思,就是默认。
“当年,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便立刻杀死了那个通女干的下人,原本我也想杀死那个孽种,但是那个女人却百般求饶,说愿意以一死来换孩子活下去的希望,我动了恻隐之心,想到曾经恩爱的时光,最终答应了她,就在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她跳井自尽了。”
老人没有再说下去了,但是寒轵却什么都明白了,若不是他爷爷当年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子,只怕根本就不会将那个孩子留下来。
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种事,他也不知道究竟孰是孰非,最后他扫过了桌子上已经熄灭的魂灯,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那爷爷,这魂灯。”
“扔了吧,从今往后,寒家再也没有寒阳这一号人物。”
老人盯着那盏魂灯,目光有些湿润,像是看到了什么故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似乎在魂灯里跳舞,一颦一蹙之间,媚态天成。
突然,他猛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仿佛瞬间年轻了数十岁,锋锐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大殿。
“不过,寒阳名义上还是我寒家的人,既然竹家想打神秘之物的注意,那就要先问我寒家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