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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问羿日辉要什么?”
自雪幽水那一出插曲过后,桑榆云焕竟然出人意料的安静了下来。
既没有再意有所指的说些什么,也没有再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建议,甚至没有再主动和刑说过一句话。
这大概就是最奇怪的事了吧。
不过对钺来说,这倒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即便她十分明白,桑榆云焕的沉默既不是退让更不是自认失败,反而极有可能是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没什么精力去应付桑榆云焕。
因为她已经许久没有喝酒了。
而这缺了一味却仍然弥足珍贵的酒却让她不知不觉的喝了许多。
无论是否缺了那一味这都是一方烈酒。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一点了。
因为这一方名为冽雪的酒正是她亲手所创。
冽雪,清冽胜雪,烈性胜血。
可是即便她十分明白,却仍然喝醉了。
因为这清冽的酒香仿佛突然清晰了许多已然模糊的片段。
当初为什么会一时兴起去研究酿酒之道,又为什么会酿成了这一方冽雪。
“醉了?”
刑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边,却在耳朵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才缓缓落进了心里。
她似乎有许多话想要问他,比如为什么冽雪的方子会落到了羿日辉的手里,比如为什么这一张早该随着过往一起消逝的酿酒之方竟然意外的保留了下来。
甚至还有,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为什么?
为什么本该消逝的人还活着?
为什么本该随之终结的宿命又重新开始了转动?
为什么曾经熟悉的一切竟然全都不见了?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那些得不到答案的为什么却在心里呼啸而过,最终又随着那清冽的酒再吞了回去。
可是当她再次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身旁却突然伸过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缓缓压着她的手把抬起的酒杯又放回了桌上,紧接着又把她身上微微有些散乱的衣襟重新理了理。
“好了,我就先行回去歇息了,就让琥山代我陪二位族长一醉方休吧。”
刑淡淡的开了口,也不等谁回答,就一把抱起她走出了帐篷。
她不必看也能感觉到桑榆云焕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那一方厚重的帐帘把她的目光彻底隔绝在帐篷之内。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是当她微微仰起头凝视着刑的时候,却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
无论多少误解、敌意或者怨恨,只要这一方怀抱坚定不移,她就永远也不会畏惧。
钺突然垂下眼轻笑了起来,刑却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
“笑什么?明知自己身上还带着伤,知道你喜欢所以才不拦你,你倒还喝上瘾了。”
“当初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把我骗到手的?”
“什么?”
钺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可是不等刑听清就已经随着夜风分散飘远了。刑皱起了眉头,以他的耳力居然连这么近的话都没听清,她这是故意说了什么却又不想让他听见吧。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你知道我最烦的就是这一点,有什么话就说,就算说错了什么我还能跟你计较不成。说起来全都是那个臭小子的错,你跟他在一块儿倒是把他那些功于心计的毛病学了个全。”
“你既然最讨厌这些事儿,那怎么不干脆让他带我走好了。”
“。。。舍不得。”
“恩?”
“无论你如何算计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有这一条我大概是做不到了。”
大概呐。
刑低垂着眼睛,昏暗的火光照不清他的表情,可是钺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
活了近万年,早已看透了许多,只剩下目空一切的狂妄的始神,仅仅只是大概这样的执念都已经十分难得了吧。
活的久了,见了太多人,经历了太多事,便再难生出什么执念。
既非冷漠,更不是无情。
只是太过明白,那些一时执着的人或者事,迟早都会随着时光的消逝而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更何况是与天同寿的始神。
“放我下来,陪我到处走走好么?”
“怎么?你不是喝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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