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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很不错，但你是不是完全低估了你作品的价值？说实话，我觉得，你的作品拿到米兰时装周去展览的资格都有了，五千……你是在侮辱你自己的大师级手艺啊！”
看着虞妃容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季初笑着摇头：“哪有什么侮辱不侮辱的？这些不过是用普通布料裁制而成的衣服罢了，帮助我达成所需就算是功莫大焉，至于米兰时装周那种活动，我从来不认为有什么参考价值，扒开光鲜亮丽的外皮，内里不就是西方资本掌控时尚潮流和审美观念，进而主导世界各国相关产业定价权的冷酷现实么？那种用金钱、权力和话语权构筑出来的扭曲‘美丽’，还真不放在我眼里。”
毕竟是纵横异域的昔日大魔王，他对这些东西看得很透彻。
“真正的美丽，存乎于每个人的心里，你认为是美丽的，就是美丽的，你认为是丑陋的，就是丑陋的，正所谓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为什么我们非要跟着那些时尚大亨的指挥棒，愚蠢地跟风，然后大把大把地花钱，去买他们吹嘘得价格无比虚高的‘时尚’制品？”
他看着虞妃容，笑着说道：“就好像我之前初见你的时候，你一身汉服，彰显了无比的东方式优雅，难道不是比那些穿着奇装异服，扭着腰肢，卖弄风骚的超模更美的存在么？”
虞妃容的脸都红了：“你这个人果然是登徒子，油嘴滑舌得很，这种话也能随便说出口。”
她那遮不住的笑意却让眉眼都开了花，充满娇嗔意味的轻声慢语充满柔媚，显然，还是很受用季初赞美的，果然是女人啊，口是心非得很。
然后她又看到，季初已经快将后来制作的三套COS服折叠好了，马上就要拿她曾经试穿的那一身，脸颊不由更红，那可是她穿过的呢！如果被季初碰到……算不算间接的肌肤之亲？
“等一下！”她连忙出声喊道。
“怎么了？”季初看着她问道。
虞妃容自是不好直接将心思说出来，又已经知道了季初对这些衣物的处理打算，眼珠子一转，说道：“既然你打算将这些衣服卖掉，卖给谁不是卖呢？直接卖给我怎么样？”
季初点点头，似乎挺认同她的话：“你说得也对，不过这些毕竟是COS服，而不是常服之类，你不玩COSPLAY的话，不是显得浪费和多余吗？”
虞妃容抬了抬下巴，坚持道：“女孩子的衣柜永远少一件漂亮衣服的，这些服饰虽然脱胎于COS服，但足够漂亮，即便只是在屋子里穿给自己看，也是很让人心情愉快的，不是么？而且我对二次元也是挺感兴趣的，说不定哪天就会穿着去参加漫展活动之类，所以我觉得买下来并不亏。”
季初微笑道：“如果是这样，也行，如你所说，卖谁不是卖？只要我能凑够需要的五千块就可以。”
虞妃容一摆手：“就这么说定了，嗯……你那一千块就不用付了，我直接再给你四千……不，还是直接给你五千吧，你的手艺开拓了我的眼界，也应该给你些谢礼。”
“这怎么好意思呢？”季初一脸惊讶。
两人又推让了一会儿，最终，季初还是一分钱没出，反而得了虞妃容五千块，算得上宾主尽欢地相互分开，虞妃容还叮嘱他，有空就来老城布艺玩。
待得空气恢复宁静，虞妃容开开心心地关了店门，回屋去比量四件漂亮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去了。
而季初则拍了拍口袋中总计六千多的钞票，满脸微笑：“所以说，赚女人的钱就是这样容易啊。”
只是行走在昏暗的巷弄里时，昏黄的灯光照射下，他的影子总显得有点孤单，就连流浪狗的眸中都闪现出某种悲悯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