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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昨晚白闲云说的事儿都让人够吃惊了,今天下午的行为完全就突破了两个一辈子教书育人斯文人的认知。
良久,白敬拍了一把桌子,“老了,眼瞎,以前还以为是个好的。”小心看了看女儿的神色,“你妈说的对,咱们算是因祸得福了。”
两句话之后好像又没话能接下去,林芝握住白闲云的手反复看了看,“你个傻孩子,你生气,想打他两下,干什么要自己动手,你们两个姑娘力气能抵得过个大男人?他万一不要脸的还手,疼在你身上,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当时店里有人拉架,挺安全,我气不过……”白闲云反握住妈妈的手,“以后我不这样冲动了,您放心吧。”
她都没怎么哭,闹得夫妻两个看着女儿都小心翼翼的。
白敬扶着拐杖站起来,“等爸爸好了,你要是还不消气,爸爸亲自去给你教训他,你不要去。分开了就离他远远的。”
林芝在她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怎么教育孩子呢?”
“我不是教育孩子,我作为孩子她爹也是有自己的诉求和情绪的,”白敬气哼哼的,又不敢大发脾气,生怕惹的女儿想更多,“太晚了,好好休息去吧,家里这几天安稳了,不行你就去b市吧,开学才没多久,别休学了,回去念书。”
林芝也同意,换个环境肯定更好,“就是就是,妈妈也好了,你奶奶情况也稳定,照顾的过来,你回去读书。”
白闲云刚才复述的时候心里发涩,努力忍着才没红眼睛,父母这样表现,完全驱散了她因为失恋引起的伤心。
有这样的家人,向飞星那样的姐妹,路上都能遇到好心人,何必把时间情绪花在人渣身上呢?
“今年研二了,课程很少,下半个学习更是实践比较多了,我去学校跟老师商量商量,不休学,不上课或者少上课但是做作业、参加期末考试、参加项目,应该可以。”白闲云搂住林芝的肩膀,“这样家里有事儿也忙得过来,学业也不耽搁,比较好,你们看行吗?”
“你这样能保证成绩吗?”林芝捏捏女儿的胳膊,瘦的不行,“身体也吃不消吧?”
“你得相信你女儿的智商,成绩肯定没问题,”白闲云把脑袋拱到她肩窝里蹭了蹭,“何况住家里一定比吃食堂好吧?很快就胖起来了,别担心。我回屋洗澡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白敬看着女儿关上门出去,甩起拐杖愤然用力砸了一下椅子,“畜生!”
白闲云才走出三四米,就听父母卧室嘭一声,急忙转回去,“怎么了?”
林芝半开门,扯着笑,“你爸把拐杖碰倒了,没事儿,你洗漱去吧,去吧,早点睡。”
“哦。”白闲云转身,背后的门关上,她走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整套房子静悄悄的,想了想,去切了碗水果倒上酸奶,敲敲白林鹤的房门,“睡了吗?我进来了哦。”
白林鹤带着耳机做试卷,她推开门了才反应过来,乖巧地冲她笑,“姐~”
“吃吧,吃完自己把碗洗了,”白闲云抽过他的试卷看,“我跟咱妈说,你担心我,所以逃学出来到那边守着,棒球棍你可藏好了,说漏了嘴,我不会帮你撒谎二回,记住没?”
白林鹤戳一片桃子递到她嘴边,“我这边记忆立刻擦除换新,说梦话都不漏。唉~你可真是我亲姐,对我太好了。”
白闲云咬过那片桃子,哼一声,“知道就好,再做半小时就去睡吧,熬夜没效率。”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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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抚好了?”向飞星从电脑前转过脸。
白闲云整个人扑到床铺上,觉得精疲力竭,“嗯,家里事儿差不多了,我可能就不休学了。我妈明天一准儿还得拉着你交代,跟你讲点儿什么同龄人好沟通,多多照顾我什么的,你就应两声,不用陪她说那么久。”
“这些都不用老师交代,”向飞星靠在椅子背上往后仰,盯着天花板发愣,“这么多年,你是我最亲的人,没二话。”
她没精打采的太明显,白闲云翻个身,趴在床上看她,“怎么了?和下午那个电话有关?谁打来的?”
两人形影不离,甚至一个被窝睡好几年,她当时就看出来有问题。
“成文浩。”向飞星甩了个名字,继续发呆。
白闲云等了她一会儿,见她始终不出声,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他明年就毕业了吧?你这两天跟我住在一起,都没跟他联系。我本来以为你是顾着我忽略了他,现在你这样,是有别的什么?”
“他说不想回国,想在美国创业,让我也跟着去。”向飞星瞪着顶灯,瞪的眼睛发酸,语气倒是很正常,“我想不到我有什么理由出去,我的父母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的人际关系圈子,我很努力才有了起色的职业,还有我爱吃的饭啊,这么多理由留下。为了他出去吗?”
“你们异地两年多都过来了,好好沟通一下,”白闲云不仅从情感的角度舍不得姐妹离开,理智的角度也觉得不应该,“他现在只是在那边读书,又没有拿到绿卡,毕了业都不一定能找到工作拿到工作签,说要创业,张嘴两个字甩出来容易,做起来千难万难。”
“要做什么行业,怎么赢利,资金怎么来,有什么人一起创业,问题多的吓人,以我这么浅薄的社会经历,都觉得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就讨论去留问题太早了吧,说不定他根本没办法留在米国。他家里不是还有加工厂,家里的事业丢在这边怎么办?”
向飞星在椅子上硌的脖子疼,滚下来爬在床上摊平,“你看,都是女生,感觉一样一样的,我觉得他肯定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或者在那边有了第三者,说不定某一天醒来我就会收一条分手短信,我现在就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白闲云给她理顺糊在脸上的头发,“你也太悲观了。”
“我的人生没教给我怎么乐观的想问题,但是悲观也没什么不好,”向飞星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拱,捞过抱枕给自己搞个舒服的姿势,“我是悲观不是消极,凡事先琢磨最坏的结果,如果发现能接受,那么吃嘛嘛香,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你怎么比我还沮丧的样子?”
这年头,谁还没分过一两回手呢?初恋有结果的毕竟是少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