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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直到景梨歌走出去很远,月牙才反应过来,意义不明地摸了摸胸口。
佛曰:心动的感觉。不可说。
经历过早膳不欢而散一事之后,景梨歌自此三餐每日都推辞了窝在晴芜院吃,宁子时每日必然跑来蹭饭,偶尔去一趟主厅用膳,景梨歌就觉得浑身难受。
兰姨对父亲的态度似乎有见好转,但一连几日都未曾见过三夫人和二夫人,景梨歌还是有些好奇的。
然而好奇归好奇,景梨歌并没有什么行动力。
一来没有主动拜访的需要,二来......
景梨歌看一眼边上板着脸的教引先生,挺了挺背继续站着。
马上就是入宫面圣的时候,宁若兰特地给景梨歌请了礼仪先生教导,每日除了练习站姿跪姿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偏教引先生是为颇有些年岁的女先生,无论月牙说什么都绝不心软。
景梨歌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总算熬到了入宫的日子。
入宫当日,月牙一早就用尽手段把景梨歌从床榻上拽下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比平日更加仔细的伺候景梨歌洗漱,景梨歌只觉得脸上都要叫月牙搓掉层皮。
洗漱完毕后月牙把景梨歌按到妆奁镜前,掏出把桃木刻梨梳正要给景梨歌梳发。
头一次起的这么早,景梨歌不住打哈欠,坐下后干脆闭了眼小憩。
木梳微凉的温度落在发上,木齿轻柔地滑过发丝,一下一下,景梨歌只觉着一双手捧着她的发,吐气之间浅浅的呼吸吹的发顶似有凉意。
景梨歌睁开眸,对面铜镜之上映出宁子时眼眸深处的笑意。
“子时。”
“嗯?”宁子时轻哼一声,话中带着微不可见的缠绵。
“你动作能快些吗。”景梨歌嫌弃道。
宁子时一噎,心中十分无言以对,撇了撇嘴把木梳递给了月牙。
“大好的气氛都叫你毁了。”
宁子时叹口气,无奈地立到一侧。
“你过于磨叽,看得我有些心急。”
景梨歌挪了挪有些发麻的臀部,稍微把腿伸直了些。
说话间月牙已经在景梨歌头上绾了个环髻。
“哎,你做什么。”景梨歌看月牙准备去拿兰膏,吓得赶紧唤住了她。
“奴婢...给小姐上头油啊。”
“不成,油腻腻的,不舒服。”
“可是小姐,今儿要面圣,您总不能还似平日般顶个双环就去了吧。”
“反正不要用兰膏,味儿大,反胃。”
月牙见景梨歌十分坚持,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小盒。
略微沉思片刻后挽了个流苏髻出来。
等弄好发式,月牙又去拿荷香露,洒了点在手上,闻着味道不错就要向景梨歌头上洒去。
“哎!又干什么!”景梨歌下意识向后躲。
月牙一张脸皱成菊花。
“小姐,这您总得用些吧。”
“你别打我头发的主意。”
“那......那洒点在身上?”
“不行。”
“可...可是......”
“你觉着我臭吗?”
“不臭啊。”
“那为何非要我用这些东西。”
“小姐......”
“执意如此,你迟早会失去我的。”
“那好吧。”
然后月牙又堆出来一桌子的口脂面脂和香粉,景梨歌两根手指捏起一盒香粉嗅了嗅,无比嫌弃得扔开。
“这粉里有毒。”
月牙哭了。
哭的很伤心。
边哭边看向宁子时。
宁子时看她一眼,随手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好茶。”
宁公子道。
“少爷,那里边是清水。”
“......”
月牙自知宁子时无意帮她劝说,尽然景梨歌顽固,但夫人既把小姐交给了她,她岂能负了夫人的意。
双方争执不下,最后景梨歌绷着脸勉强叫月牙在她的唇上点了红脂,又在面上擦了些桃脂粉。
月牙掐指时间快到了,赶忙又捧出来套衣裳,把宁子时赶到了屋外。
立在门前的宁子时听着里面的动静又是一阵好笑,眸中的流光温柔得几乎淌出。
竟是连衣裳都不肯好好穿吗。
半晌后门蓦地推开,宁子时退后一步,抬眸时瞬间觉得天地万物失了颜色。
景梨歌扶着门框,一袭水蓝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裙边打着卷儿松松的落在那双锦纹绣鞋上。
外面套着件白色的缕金百蝶穿花窄袄,蓝白之间,三千青丝如墨,流水倾斜般散在身侧。
景梨歌如白玉般的脸上,唯有唇上一点殷红衬着她肌肤如雪,幼狐般的眼睛波光潋滟,发间一支宝蓝色四蝴蝶银步摇,末端的流苏在景梨歌额前晃动,一步一颤,看的宁子时有些晃眼。
月牙追了出来,强行给景梨歌披了件宝蓝色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然后绕到前面打量着,觉得一切妥当了才满意的点头。
景梨歌掖了掖领子,抬头发现宁子时出神的模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鼻尖掠过一阵兰香,宁子时缓过神来,下意识后退两步。
稳了稳心神,宁子时笑道:
“月牙,你的手上工夫越来越好了。”
“少爷抬举我了,是小姐天生美人胚子。”
景梨歌低头嗅了嗅衣上的味道,嫌弃到自杀。
“你才美人胚子,你全家都是美人胚子。”
说罢不等二人反应,黑着脸提起裙摆就朝府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