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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路过晴芜院的下人们看着满身泥的景二小姐,纷纷露出了关怀的眼神。
月牙脸黑成锅底,拎着景梨歌的领子把她揪回了里屋。
半晌后,景梨歌穿着套新衣,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眼月牙,暗搓搓伸出了只脚。
“小姐。”月牙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想起,景梨歌抖了抖,默默的收回了脚。
雪势大了些,月牙撑开把梅红色的纸伞挡在景梨歌头顶,二人踏着一地白雪闲散的走着。
“月牙,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雪白色吗。”
“是的小姐。”
“雪白...月牙,我现在看到的白色,真的是白色对吗?好漂亮的颜色。”景梨歌轻轻说着,微微颤抖着伸出手,落了满指尖的雪花。
“是,小姐,是雪白......”月牙听着她淡淡语气中微不可见的欣喜,鼻子一酸,眼底微微湿润,悄悄转头抹了抹眼角。
“你看,雪的模样,像水晶一般。”景梨歌收回手指,饶有兴趣的看着雪花逐渐消融,顺着指尖滴落水滴。
“现在还只是初雪,薄薄的一层,顶多是看起来赏心悦目,等降雪降的差不多了,积了厚厚的一地,踩起来软绵绵的,还可以堆个雪人搓几个雪球之类的,那时才好玩了。”
“搓雪球?搓成球要干什么?”
“互怼。”月牙干脆利落的回道。
“噫......”景梨歌吃了一惊,心下暗暗记着,雪球是用来怼人使的。
望着漫天白雪,景梨歌突然大发童心,张嘴哈出口气,然后看着雪花在落地前便在消融在雾气中。
“小姐,你在做什么呢?”
“落地了便脏了,反正都要融了,不如融的早些,省去污了纯白的颜色。”景梨歌哈着气,蓦地蹦出来个想法。
“小姐,您又在做什么呢......”月牙看着景梨歌钻出伞底,仰起头伸出舌头够着,不动声色的眼角一抽。
景梨歌只觉着舌尖一凉,紧接着便淡淡散去,心觉不甚痛快,三两步走到一株矮冬青前,指尖一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上面略带土色的雪。
“啊啊啊啊啊——”月牙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景梨歌一口吞了下去,捧着脸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叫,抖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姐你...初雪本就是脏的,你还舔这冬青叶上混着灰尘的,天啊,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主子。”月牙头痛无比,欲哭无泪。
景梨歌看她一眼,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景家今天出了个大新闻。
据后院中当职的家仆们目击说,新来的二姑娘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把后院里的冬青叶舔了个遍。
当二姑娘掰下来房梁边悬着的冰棱子时,身边跟着的月牙姑娘哭着扑了过去,抱着二姑娘的大腿模样惨兮兮的。
然后二姑娘“嘎嘣嘎嘣”得咬了口冰棱子。
啊,月牙姑娘哭晕过去了。
消息传到正厅时,景蔚深手指关节轻叩桌面,有些哭笑不得。
“二姐你真有趣,笑的兰儿直肚子疼。”景兰夕捏着张娟白的手帕,掩唇低笑着。
既然已经回了景家,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般随意称呼。景梨歌扯了扯嘴角,“四妹,你悠着些,别噎着。”
景兰夕正往口中送着米饭,闻言一怔,转瞬间米饭已经卡到了嗓子眼儿里。景梨歌无声的笑了。
“咳咳...咳咳...”景兰夕被几粒米憋得脸通红,不住的咳嗽。坐她右边座位的景浅浅伸出手,似要帮她拍背,却被景兰夕一巴掌拍了回去。
“谢谢五妹。”
景浅浅也不恼,笑了笑便收回了手。
脾气真好啊。
景梨歌默默感叹。
“怎么不见二侄,他去了哪里?”景越棠吭唧吭唧吃了半饱,才张口问道。
“他去陪二嫂了。”景蔚深应道。
“二嫂?二嫂又怎么了,女人家就是事多。”景越棠叹口气,语气不耐。景蔚深看他一眼不再多言。
早膳吃到一半,景梨歌便退了出去。
“月牙,我们去看看二夫人吧?”来了几天,始终没有见过二夫人的面,她是长辈,加之又是景砚白的母亲,景梨歌对景砚白的印象还是十分不错的,想来也该是主动去拜访了。
月牙应下,抓住个路过的群众问了方向便径直去了绕雪居。
踩了一路的脚印子,景梨歌打了个寒颤,向着片竹园的后面绕过去。
“二夫人住的地方也忒偏了些。”月牙拨开景梨歌发上挂住的枝条,又拂了拂她肩上的落雪,感叹道。
“嗯,之前我便有些在意了,父亲给我安排的住处离着主厅进,距离正门也不过三两步路,还那么宽敞,想来也不是客房。我一个跟了别人家许多年的小姐都能住成这样,二夫人这里......”
景梨歌微微蹙眉,抬手扣了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