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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时愣在原地。
“我是殿下的人,自然只听殿下的吩咐。话已带到,这就不打扰了。”
说罢,竟然掉头扬长而去。
谢琬容从未见过如此不懂规矩的侍女,气得脸色煞白,对一旁的扫雪和烹茶冷笑道:“我竟不知,这晋王府的规矩竟是如此!正好,我也想和晋王殿下理论一下。”说罢便站起身,带着扫雪往前院的书房而去。
紫苒像一阵旋风一样进了书房,对正握着香囊出神的沈衍道:“殿下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只是以后这样的事能否不要再让我去了?”
“怎么?那王妃竟然敢给紫苒气受?”暗箫在一旁接话道,乐颠颠地打趣她:“我总觉得你以前绷着脸怪无趣的,怎么青荷一走,你也开始向青荷的性子靠拢了。”
紫苒白了他一眼,看向微微含笑的晋王,秀美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她犹豫片刻,又解释了一句:“我的性子直,为免让王妃生气,以后这种事殿下还是找洛扬或者暗箫去办吧。”话音刚落,一甩袖走了出去。沈衍笑着摇摇头,对这位遵主人之令而留下的侠女习性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多时,谢琬容便带着扫雪走了过来,刚进前院,院子里早早撤下的装饰布置痕迹令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她走进书房,望向那位坐在桌旁的晋王殿下、夫君大人,待屋内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方道:“殿下,妾身唯有一事相求。”
“纵然不能举案齐眉,还请殿下给予妾身王妃应有的尊重。”
沈衍知道是他疏忽了,容曦一走,他不免失魂落魄了好一阵,终日待在书房内,却忘了眼前这个新娶进门的王妃。这也是个可怜人,他对她已经很是不公了,她却不发一言。若不是今日他遣人去喊她,这些话也不知会隐忍到何时。
他轻咳一声,道:“衍还未知晓王妃闺名,不知……”
“妾身闺名‘琬容’,殿下叫妾身‘阿容’亦可。”
她声调平平,垂下的眼睫在不停颤动。沈衍低低地叹了一声,道:“今日叫阿容前来,是为了明日进宫之事。这几天是我疏忽了,对不住你。”他的话令琬容抬起了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前日的话,我说得重了。但是朝堂上的事,本没有必要牵扯到你身上,奈何你父亲出尔反尔,我也没有办法。”
提到昌邑侯,她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里的温度消失了:“昌邑侯一向自诩精明,其实昏庸,偏偏又无赖得很。他没有投入殿下的阵营,实属幸事。”
沈衍端起手边的茶盏,谢琬容的这番话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对父女之间的嫌隙比他想象得还要深,既如此她自然不会帮她父亲做这个内应了。昌邑侯这老匹夫自以为女儿永远跟他一条心,还以此在豫王面前献媚,看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说得对。”
沈衍静静地开口,看着面前的新王妃,对她的冷静理智多了一层赞誉:“无论是谁,都不会甘愿被人摆布,做一颗棋子。”
“妾身只想脱离侯府,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生。至于其他的事情,妾身女流之辈,不想也不敢参与其中,还请殿下明鉴。”她微微倾身,对着沈衍诚挚地道:“也请殿下放心,亲身别无所求。但既然坐在了王妃的位置上,还请殿下对我有一些尊重便是,如此妾身也好管理后院的琐事,约束下人。”
对着如此诚恳的女子,沈衍心中的愧疚不免又深了一层。他点点头,对谢琬容道:“明日一早,我会在府门口等你。我们一同进宫拜见父皇。”他顿了顿,又道:“父皇对小辈一向慈和,只是近日突厥来犯,北关战事正紧,父皇忧心如焚。若有甚言语,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琬容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敲门声突然响起。那个方才对她毫无礼数的丫鬟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将药碗放在沈衍的手边,低声道:“殿下该服药了。”
沈衍看着一大碗黑漆漆的汤药皱了眉头,抬眼只见紫苒冷淡的脸色,犹豫再三只得举起碗一饮而尽。好在汤药的温度已经并不烫口,他刚刚服下药,一块蜜饯便递到了嘴边。多么熟悉的场景,仿佛那日容曦便是这样做的。他将蜜饯放入口中,向好丫鬟紫苒投来一个温和的眼神,后者秀美的面庞上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拿起药碗便转身而去。
谢琬容坐在一旁,看着晋王和这丫鬟略显亲昵的互动,眸中的神色不禁深了下来。她未置一言,恍若未闻,对沈衍微一欠身便离开了书房。
另一边,暗箫追在紫苒身后,低声问道:“你为何在王妃面前给殿下送药?还亲手送去蜜饯。这不像你会做的事情。”
紫苒躲不过他的质问,索性转过头,冷冷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王妃,王妃这个位置,本应该大小姐来做的。我就是要在她面前那样做,她能把我怎么样?”
暗箫不禁苦笑:“对,紫苒姐姐,她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只能找殿下麻烦。你这脾气,愈发像青荷了,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两人说笑着,在暮色中渐渐转出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