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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就不舍得移开眼睛了。
她不得不承认，武凌墨还是很耐看的。
被称之为京城第一美男子也不妄得虚名。
他有这个资本。
闭上眼睛的武凌墨比睁开眼睛时的他少了几分的冷漠和疏离，多了几分的安静内敛。
身上放佛笼罩了一层柔和又温暖的光芒。
他的睫毛很长，方绯胭即便坐得很远，仍旧可以看得清楚他细长浓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覆盖在眼睫之上。
方绯胭因为职业关系见过形形色色的不同优秀的人，可是她很少在同一个人的身上看到将深沉、冷漠、邪气以及阳光集中在一起的如此复杂性格的人。
她说不清楚他到底算什么样的人。
也不清楚他心中想什么，他明确地想要什么。
即便他表面上在别人看来似乎是在对她好。
在经过最初的稍稍感动之后，方绯胭才意识到以他的身份，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女性来做他的搭档，他选择了她，不过是打算放弃了洪慧这个挡箭牌，将她当做新一代的挡箭牌而已了。
他需要她来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就比如说上一次的宴会，他放弃了田新荷，但还是选择了她，他需要她来当做挡箭牌来拒绝其他想要靠近的妾室们。
以他的聪明，他应该非常明白他那么做，肯定会让众人都对她产生敌意，觉得他夺去了大家的宠爱，对她深恶痛绝，暗中使小绊子、被陷害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这么毫无愧色，甚至都没有跟她商量一下。
方绯胭心中想了很多，完全没有注意到武凌墨何时睁开了眼睛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这么盯着我是想吃了我吗？”
低沉带有极致诱惑的话传入耳中，方绯胭彻底从沉思中清醒。
才发现自己盯着武凌墨都要盯傻了。
她将目光稍稍移开了一些，一脸镇定地回道：“我要是将世子给吃了，睿王睿王府妃，还有你那一众小妾们可不得都来找我算账啊！到时候我不被他们五马分尸就算好的了，我可不敢这么做。”
“如果我允许你那么做呢？”武凌墨似笑非笑地盯着方绯胭，眼中似有暗色一闪而过。
方绯胭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她有说错什么话吗？貌似没有。
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武凌墨的问话。
还有她那看似很正常的回话。
她莫名地就想歪了。
这个“吃”字似乎别有深意啊！
脸开始泛红了起来。
武凌墨故意将她往污的道路上领。
这人真是太坏了。
“世子是天子骄子，是天下间女子都争相喜欢的完美男人，你允许我那么做我也不敢啊，那可是与天下所有的女子为敌，我心中可是将世子当做大佛一样供着的，将世子当做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纯净无暇的白莲花，绝对不敢有半分的肖想之意啊。”方绯胭语气真诚地都感动哭了自己。
心中却暗搓搓的想到：绝对不敢有半分的肖想之意这是真的，当做大佛一样供着绝对不是她内心真诚的独白。
“可是真的？”武凌墨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方绯胭一眼，顿了顿道：“可是你好像离我坐得越来越远啊！这是害怕我，还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