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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乔烨说:“蒋淦送来的威图比你的咸图准确度高一些,但是此图辗转多人之手,究竟是不是真图,还有待检验。他送图是另有企图。想收买别人的心,谈何容易。另外,这图究竟是如何落到他手上的,确实是个谜!”
周玉说:“今天下午发生的案子,蒋淦与之有关,我已经派人去传他,但是他不在。”乔烨听后,赶紧叫书童去找杨秀等人打听蒋淦是否已经回来,书童应声而出。周玉接着说:“威图只能先放在先生这里,这里最安全。”
“不,不,还是你拿走,将来或许对你有用。我一个老头子,来日无多,也无能力保护它。”
“不不,师父,我公务繁忙,经常在外奔波,密图放在我那里,实难保证它的安全,一旦被贼人偷走,后果不堪设想。暂且放在师父这里,将来需要时再取也不迟。”
乔烨听他说得有理,就答应下来。不久,书童回来说没有找到蒋淦的下落,乔烨听后,皱起眉头,嘀咕道:“这么晚了,他究竟去哪里了呢?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呢?”
周玉正要说话,突然,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几名差人在渡口逮到一个嫌疑人,周玉听后,立即告别老师,消失在夜色中。乔烨将密图收好,妥善地保管起来。第二天早上,蒋淦从外面回到住处,杨秀看到他,说乔夫子昨晚让书童来找他。蒋淦一听老师叫他,喜上眉梢,心想:肯定是献给小乔的密图起了作用。
他如果问我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就谎称是祖上传下来的——有谁知道我祖上究竟有没有在朝中做过官。想好对策后,蒋淦愉快而隆重地整理好
衣帽,跟着书童大踏步地向乔宅走去。
到了乔宅,老乔屏退闲杂人等,亲自为蒋淦倒茶。蒋淦受宠若惊,说:“先生,您坐!”“你坐,你坐!喝茶,喝茶!”老乔率先端起茶盅,吹开绿绿的茶叶,呷了一口,回味片刻,目光深沉。
蒋淦也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老乔看着茶叶说:“这是上好的浮槎翠毫,感觉怎么样?”“好茶,真是好茶,喝过后口舌生津,齿有余香。”
老乔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乔漪说你送给她一本御览秘图?”“是,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这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如此珍贵的东西应该不容易在市面上得到。”
“是是,祖传下来的。”“哦?”老乔若有所思,有些怀疑地说:“传家之宝怎能轻易拿出来示人?”“没关系,只要漪儿喜欢,镇国之宝我也愿意献给她。”
“哦,你还有镇国之宝?拿出来,让老夫开开眼。””不是,不是!”蒋淦赶忙否认。
由于紧张,将茶水泼溅到桌面上,他想擦拭,手中无物能擦,更加着急,手足所措,后来端茶盅时,将水倾了一些出来,弄湿了一片衣衫——
他脸发烧,更加窘迫,尴尬地站起来,不知究竟该怎么办。老乔轻声说:“莫急莫急,坐坐坐。”亲自用抹布去揩水,蒋淦想抢过抹布擦水,老乔阻止了他。
老乔说:“都怪老夫好奇心很重,想叫你拿国宝来看,没想到把你紧张成这样。坐坐!”哈哈一笑,蒋淦也尴尬地笑了两声。师生双方重新入座。
老乔款款地说:“你的心意我替漪儿领了,但是,祖传之宝还是你自己收起来为妥。”
边说边将御览秘图取出来,交给蒋淦,说:“这是稀世珍宝,应该妥善保管,否则会辜负祖上的殷殷期望,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蒋淦本想推辞,但听老乔话说得入情入理,无可反驳,嗫嚅片刻,不太情愿地收下。
老乔又说:“喝茶喝茶!”准备再续水,蒋淦说:“不用不用。”脸红心凉,低头只顾喝茶盅里的水。
老乔看到他的表情,缓缓地说:“孩子大了,做父亲的也不能事事包办,事事替她做主。
漪儿的脾气你也知道,唉!从小娇惯坏了。”蒋淦听出了弦外之音,陡然感到伤感。老乔说:“今天我的几位老朋友要来,你就在这里陪客。书房里有些书值得看一看,你随便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