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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无措的士兵灭火。
夏侯惇被救上船,像落汤鸡一样,非常狼狈,他来不及换衣服,就同杨秀商量善后办法。程猛此时已经通过绳索荡到夏侯惇所在的船上,夏侯惇对他的出色表现感到非常满意,说:“猛子,你真能干,真是我的左膀右臂!”
程猛谦虚地说:“将军过奖了,将军,我们还有一些船完好无损,现在是否追击周玉的战舰,以报一箭之仇?!”夏侯惇受到周玉的伏击,又恨又怕,他很想追击,但底气不足,害怕再次受到打击。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周玉的战舰大摇大摆地跑掉,他心有不甘。
“妈的,就这几条破船,也敢伏击我。”他准备采纳程猛的建议,组织士兵追击,以报仇雪恨。
但是,杨秀说:“将军,且慢,兵法上说,穷寇莫追,况且从刚才发生的情况来看,周玉的水军确实本领高强、惯于水战,而这正是我军的一大软肋,现在强令追击,士兵多胆怯畏缩,倘若周玉的军队反扑过来,我军定然不战自乱,我看还是不追的好。反正他们已经逃走,对我们已经不构成威胁。”
夏侯惇刚才差点被淹死,心里发虚,听了杨秀的话,说道:“此话有理,我们还是赶紧上岸,换洗衣服,疗治伤员,否则会有更多的人生病,那麻烦可就大了。”程猛见夏侯惇放弃追击,也就不再坚持,眼睁睁地看着周玉的水军远去。(第十三回曹兵殃民遭还击孟德亲征遇劫难)
由于这里离南巢新城较近,程猛主张先攻打南巢新城。但是夏侯惇上次吃了毒蛇阵的亏,心有余悸,所以决定先攻打舒县县城。
他们将船靠近一座码头,官兵疲惫不堪,有气无力地上了岸。前方是一个小集镇,可是全都关门闭户,看不见一个人。
夏侯惇同杨秀等人商量,准备休整几天,等士兵恢复元气,再进攻舒县县城。于是士兵安营扎寨。夏侯惇对此地居民心生不满,他一马鞭抽到身旁的一棵树上,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又不是妖怪,躲得远远的干什么!”
士兵们饿了,随意摘取老百姓种的瓜果充饥,见夏侯惇不管不问,官兵们胆大包天,竟然破门侵入民宅居住,在里面吃喝拉撒睡,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老百姓没有带走的牛羊鸡鹅鸭全都遭了殃:官兵们杀鸡宰鹅、杀猪烹羊,连牛都不放过。
还有一队士兵侵入民宅,发现一瞎眼的老人没有来得及撤走,竟然将他绑起来,逼问他:“老百姓跑哪里去了?周玉的人马是否全撤走了,还有没有留下来的?留下来的人到底藏在哪里?”
老人内心极其愤怒,摇摇头说不知道,一小头目感觉很不满意,令手下士兵对老人拳打脚踢,他用手指着老人说:“老不死的,你若不说,用火烧死你!”老人额头上青筋暴露,气愤地说:“你们这帮强盗,周大人会回来收拾你们的。”
小头目气急败坏,骂道:“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拿周玉来吓唬老子!周玉要是有种,他会逃跑吗?”老人说:“周大人不是逃跑,他是诱敌深入,到时候会全歼你们。”小头目一听,勃然大怒,狂叫起来:“来呀,烧死这个老东西。”
于是士兵将老人吊到一棵大树上,抱来干柴,点火燃烧起来,老人痛苦挣扎,哀嚎不断,惨不忍睹。就在他们烧死老人,准备扬长而去时,突然从暗处射出多支冷箭,都是一箭封喉,许多士兵倒地毙命。
小头目见了大吃一惊,赶紧躲避,侥幸逃脱,但是吓得魂不附体,赶忙报告夏侯惇。夏侯惇一听,轻描淡写地说:“肯定是躲在暗处的老百姓干的,他们看见你们随便进入民宅,动用财产,烧死老人,气愤不过,报复你们,今后要守军纪,不要招惹老百姓。”同时他命程猛组织巡逻队,加强警戒。
见夏侯惇没有采取强硬措施严明军纪,许多官兵我行我素,肆意掠夺、毁坏老百姓的财物。由于加强了巡逻,短时间内没有再发生士兵遭袭事件。夏侯惇靠在椅背上轻蔑地笑着说:“小老百姓能闹出什么大动静,一巡逻他们就害怕了。”
可是夏侯惇高兴得太早了,夜晚来临,虽然有小队士兵巡逻,但根本管不周全。一条条黑影借助夜色潜入营帐以及民宅,多名曹兵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丢了性命,连巡逻兵也全部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