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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吴之称而称吴国。
吴族人并不服气,复仇的怨念在族人中流传已久,然而反抗无力他们依旧遭到吴国兵力打击,直到一个族人以国师之伪装站在了吴国最高处,他很聪明,并不急于一时,而是慢慢得到满朝的认可,然后控制了帝王,他不需要毁灭这个国,他只需延顺下去,控制这个早就岌岌可危的王朝,就可以杀尽吴国人,让族人取而代之。我话已至此,聪明如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百里扶桑警戒道:“你为何能查到这些?你究竟是什么人?”
得他质疑,燕南风有几分失望,“我准备了这么久的故事,你却只问了这一句。”
“一个皇城使有什么手段可以查到如此深,这些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燕南风扭头看他,月光在他一侧脸颊上神秘莫测的变化,“我清楚自己,也很清楚你,更清楚慕连侯。”
百里扶桑心中大彻,已然明白那“清楚”二字所谓何意,他握紧剑柄,面若覆冰,“你到底是谁?”
燕南风心中稍有失神失望,未料到他会给予这样的反应,他抬头看了一眼庙外暗夜天,七星交合,似是时候了。
他反问他,“你以为那个听话的将军,还有此时隐在暗处保你周全的夜行者,是从哪里来的?”
百里扶桑大惊失色,“你……”
“别再质问我,都是前程往事,我不赘述。”他又抬头看了看星辰,“好了,我现在只想问你,要不要同我去抓那国师?”
气象万变,今夜前一瞬星辰相连,后一瞬乌云闭月,大风呼啸而起,皇城内四处传来盆砸瓦落的声音,所有大殿深宫闭门紧窗,巡夜的皇城司人手亦减少了五成。
燕南风立在一处楼亭屋檐上,迎风将长发全数束紧,百里扶桑随后跃至他身边,道:“站在高处很容易被人察觉。”
“今夜是异象,无人出门,正适合我们动手,我会拖住国师,你去救陆千芊,救出人你便往皇城西门去,西门备了马,你带她去朔州城。”
“你呢?”
“我虽然打不过国师,却也不至于死。”
又一阵大风袭来,二人嘱咐几句便各自从屋檐一侧顺风而下,轻步赶往乾波殿。
乾波殿内此时尚有星火,却明灭闪烁,遥遥望去殿内四壁鬼影重现一般,有些骇人,燕南风此时已是一人,他理了理衣袂,上前叩门,无人应而门自开,大风一瞬涌入将殿中灯火吹灭。
黑暗中有人高声笑道:“真是人如其名,连入大殿都要携风。”
四周宫女鱼贯将烛火点燃,燕南风即刻叩拜道:“微臣不知圣上今夜未眠,贸然前来还请恕罪。”
原本是国师守夜的位置,却坐着皇帝,他今日神清气朗,一扫他日颓靡之色,尚且微微一笑,缓缓道:“今夜气象异常,你却要前来,是有事?”
“的确有要事,不知微臣可否一见国师。”
“怕是不行,国师此时正在炼丹。”
“圣上已死过一回,为何还执迷不悟,非要信那国师?”
“不信国师还要信谁?莫非你懂长生之术吗?”
燕南风笑起来,“微臣以为要重生确有一个办法。”
皇帝喜道:“什么办法?”
“先死一回。”
他拔剑突然飞身刺向皇帝,却见皇帝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笑,脸上一寸肌肤已龟裂剥落,露出一块青黑布满血丝的肉,他的刀剑落在他肩头像砍在一块沉木上,没有血。
后殿突然传来尖叫与刀剑声,百里扶桑带着陆千芊跑出,对他喊道:“快走!”
然而三人还未离开,殿门已哄然紧闭,国师紧追而来,他已似是妖化,长发在空中游动,下身扭动如蛇如虫,口中獠牙白森森,嘴角勾在耳后。
燕南风一剑刺去,他却瞬间盘旋在殿中一根巨大朱柱上。
皇帝脸上的肌肤还在剥落,他手指指着燕南风与百里扶桑二人,声音尖锐的似风穿过山脚缝隙,:“他们才是上好的药引,快抓来炼长生丹!”
烛火瞬间熄灭,黑暗中四处都是声音,陆千芊的哭声,门外风声,还有周遭诡异的笑声。
百里扶桑用剑劈门,门却好似巨石丝毫不破,“国师会法术,我们斗不过的,你们先走。”
燕南风用手臂擦剑身,剑锋在黑暗中发出冷光,“走不了的,既然走不了就不走了。”
黑暗中响起国师的声音,“燕南风,我已经告诉你莫要多管闲事,明日你成为路边死尸也是你自找的。”
“今夜离明日还有很长时间,谁死谁活还不一定。”他上前将陆千芊的嘴捂住,示意她不要出声,将她安置在角落,再与百里扶桑一点点往皇帝移去。
“我大吴族百年异力,你想与我斗,简直痴心妄想!”
“你我都是人,你善法斗,我善刀剑,未必不能一搏。”
国师已落在他身侧,下身盘踞着竟高出一人,他的脸已变得长而窄,五官挤在一处,异常诡异,“简直是找死!”
燕南风笑了一声,“我正想死死看。”他举剑却不朝国师砍去,而是将剑抛出,抬脚将剑踢出,正刺入座上皇帝的心口,风中传来嘶吼声,随即殿上黑暗如潮水瞬间褪去,火光重新亮起,殿外依旧是大风连连,而殿中平静,并未有斩断的桌椅,更没有皇帝与国师,唯宫人们已昏睡一地。
燕南风走上前去,拔下插在殿中屏风上的剑。
百里扶桑惊道:“这莫非是?”
燕南风端详四周,“从我们踏入乾波殿的一瞬间就走入了一个幻境,原来吴族人所谓的异力不过是制造幻象,国师大概被我刺伤才逃走了。”
百里扶桑缓缓道:“也许我们的直觉没有错,这个朝中的圣上不是真的,他没有回来。”
燕南风点头道:“也许和你我想的一样,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