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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错了。”
声音在寺内回响,惊得鸟儿都飞出了巢穴,却也赢不来广阳的回心转意。
此后的一个多月,千音真实的让广阳认识到了什么叫“缘”。
清晨广阳做早课时,一出门,就能在自己院内看见那对主仆,虽然小童已阻止了很多次,可是,每次都会败下阵来。
在广阳早课做完后,会同广阳一起前往斋堂,然后坐在广阳的对面和他一起用膳。以广阳的辈分,那个餐桌上是只有广阳一人,身为寺庙的“大香客”,千音坐在那无可厚非,却也有些许怪异,毕竟,一堆和尚中间坐了两位女子。但她自己都不当回事,广阳也没提出异议,其他人自然不敢说什么。
广阳有时会为来寺庙中请愿的人讲法,有时也会为寺内的比他还大的小辈们讲经,在千音看来,他是没有自己时间的,即使有,也是与佛经为伴。
不像明净,即使在沉迷于佛法,也不忘空出时间来,带着自己在林中走一走,也是正因如此,那么大的森林,千音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树屋了。
在那千年的等待里,那些和明净一起走过的,没走过的,千音已经独自走过很多遍了,可能哪里有一块石头,千音都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那些独自走过的路,已经找不出当时的感觉了,就如她也无法回到过去一样。
她很珍惜,现在的时光。即使只是在房间外面等着广阳,即使只是一起走向那短暂的去往斋堂的时间,也正是如此,即使他为比尔呢讲经的时间她也不想错过,即使站在一旁看着,千音也觉得这已是莫大的恩赐了。甚至都有点怀疑,现在的真实度,千年的等待,就这样实现了?
所以当看见广阳脱下平日的僧袍,换上一身墨青色的衣袍时,千音有点恍惚。回过神来就听广阳说到,“贫僧要下山一趟,施主今后不要来这小院等我了。”
千音问道:“你要去哪?”
“山下有几户人家里面有妖孽作乱,我要前去处理。”
“你还负责捉妖啊?那你是不是应该把我这个妖先除了?”
“从施主身上我看不见杀戮的气息,万物皆有灵性,我不会对像施主这样的人出手的。”
看见千音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了,道了句别语,便错身走出了院落。
广阳拿着包袱走到院中时,就看见几个小辈弟子站在院内,等着为他送行,广阳一一向他们道别,忽略了道古那忽闪的瞪着的大眼睛后,走出了寺庙。
“看来寺庙里的人都很崇拜你这位师祖啊。”千音站在庙前的银杏树下向广阳说道,不待他开口,扬了扬手上的包裹,“我正好也要下山一趟,一起吧。”便领先朝山下走去。
广阳看着那潇洒的背影,突然有种甩不掉的烦忧。
这人,似乎自己怎么也甩脱不了。
前路漫漫,且长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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