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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牧点点头,侧身让开门,跟随在丁衔瑜的身后,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一路行走到花苑的时候,府中路过的下人,都没有在意两人。叶牧是跟丁一是同辈的兄弟,他是看着丁衔瑜长大,虽无血缘,却如同亲生的叔父。所以,他行走在将军府,无论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
花苑只是府中的一处花园,因为入口处需要起名字,不知道哪个主人这么懒散,随意起了个“花苑”。丁大将军对改名没什么兴趣,自然而然地延续了这个名字。
丁衔瑜走在花苑的石板路上,随着微风吹过,石板上是颜色各异的花瓣,零落纷乱,这是每一个人看着石板路上花瓣的感觉。而丁衔瑜不是。
“您不必拘谨,您是我们兄妹们的叔父,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没有什么当不当讲的说法。”丁衔瑜随手扯了一朵月季,把花瓣一朵一朵地撕下。
叶牧看丁衔瑜如此悠然自得,全无担心丁将军的忧虑,他也跟着放松了心情。
“小姐,您觉得此次将军会怎样?如何度过难关?”以往多年,军中每逢遭遇困境的时候,他都会有此一问。而丁衔瑜也习惯了叶牧的发问,她以往没有什么怀疑,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已经不是无知幼童了。
“军师,阿九从七岁开始,就开始被您问这些个问题。”丁衔瑜斟酌着,她想知道的太多,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而叶牧又为什么笃定她的答复一定是最正确的呢?
叶牧听到这话,擦了擦额间的汗,斟酌了半刻,才开口:“小姐这是拿将军的危机来逼老夫吗?”
丁衔瑜没有看他,只是迈着步子在石板路上走来走去,脚下每一步都踩着各色花瓣,踩得汁水遍布,惨不忍睹。
叶牧见到丁衔瑜如此,又道:“小姐如此淡定从容,难道此次将军是有惊无险,咱们将军府以静制动吗?”叶牧在军中多年,见惯了都是直肠子的将领士兵,在京城也遇见过不少老谋深算的朝廷命官。然而,他从来不知道,在一位祈命师面前隐藏话语的压力如此之大。
“祈命师?”
蓦地,丁衔瑜定下脚步,声音清晰地念出了这个称谓。她瞭望天空,似乎听到了什么般静默着。
扑通一声,削瘦的叶军师硬生生地跪在石板路上,腰部挺得直直的,极力镇定地对丁衔瑜道:“老夫所知寥寥无几,只能确定您却是天生的祈命师。上任祈命师失踪后,天祈宫也焚毁了,启国上下已经无人能找寻到您了。”
棕色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叶牧,丁衔瑜一直没有开口,祈命师是什么?她到而今已经活了一十八年,从来没听过这个称谓,当她听到叶牧心中念着“祈命师”的时候,好似有些血脉中的东西喷薄而出。
“叔父,您起来吧。”她走到叶牧身边,扶着他站起来。
叶牧慢慢地站起身来,才开口问道:“小姐,老夫惭愧,所知有限。”丁衔瑜听闻此话,摇了摇头。
“阿爹没事的,叔父您不用过于担忧。不管晚辈是什么,我都是阿爹阿娘的女儿。这毋庸置疑,叔父多虑了。”丁衔瑜言尽于此。
“当然当然,是老夫想多了,想多了。”叶牧却是无法忘记刚刚那股令他窒息的压力,他少时有幸见过一面祈命师,那样的存在,几乎冷血无情至极,这让他怎能不担忧?
丁衔瑜注视着蹒跚而走远的叶牧,垂下眼眸,看着手中已经所剩无几的花朵,扔在脚下碾压而过。
“小姐小姐,少爷们回来了,”阿竹远远地奔跑过来,边跑还便喊着,看着很兴奋。
“知道啦知道啦,我的兄长大人们回来了。”勉强干笑着,丁衔瑜被阿竹催促着去了前院,去见她的那些……“亲切”的兄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