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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觉得十分歉疚,都怪我没有跟江流来说明,整整三日,让他这样担心,他又不愿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真是难为他了。
“我被打昏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我如何解释……”商越还在坚持,我抬高了声音说道:“流来,你让城主进房吧。”
珠帘一阵窸窣,他们走到里间。
江流来沉着脸为我倒了一杯水,便远远立到外间去。
桌上香炉烟缕细细,紫檀的香味散开,浓郁而沉静,充盈了整间房。
商越直入主题:“我今日来,是为一个人。”我想他一定是为夫人的病,却听他说,“上次苏姑娘问起东院里的女子,我……我只说了一半。”
嗯嗯,这我倒是知道的:“城主今日来就是要同我说另一半吗?”
我把江流来为我倒的水递给他,自己兴致勃勃化了一把花生整顿好,示意他慢慢说不用着急。
一阵沉默之后,他同我讲起东院的事。
“自我记事起,便有东院。小的时候我总往那里跑,我记得院里有一个很美的姑娘,她总是穿一身水色的衣裙,站在落花的树下。听府上的老仆说,她是我们桀城的守城圣女,不会老,不会死,五百年前就在这里。”
“……她对我很好,很亲近,我记得那时我很黏她的。可是后来我日渐长大,她却不愿再见我,起初我还常常去找她,在院里守上一整天也见不到她,后来我不去了,日日过去,连她的样子也记不起来。”
“我十八岁那年遇上蝶衣一见倾心,娶了她做我的夫人,我们很恩爱,像天下所有相爱的夫妇一样,本来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可能我会忘了东院里有一个人,连她为什么在那里都一并忘了,但是生了变故,后园一夜之间长出了一株水色花,偌大如亭盖,居然凭空生了出来,紧接着蝶衣便染了那怪病,夜夜痛不欲生。”
“那花与东院的花一模一样,我当即便想到她,咬定了是她从中作祟,带了侍从去找她,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般愤怒,大概是关乎蝶衣,我便控制不了自己。”
“我气糊涂了,说她不是什么圣女,是妖女,是来祸乱我桀城的妖人,那日我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却一眼也没有见到她。后来我叫人封了院子架了柴火,吩咐一把焚了它,大火烧了一夜,等最后一粒火星熄灭,东院还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事,可自此再无人敢去东院,也无人再见过她。”
商越说完,静了好久。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总觉得他的脸上有一丝落寞,他好像很后悔,却又没有办法。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其实我觉得,需要安慰的并不是他。
我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正经道:“她叫游月,游月不是什么圣女,她是神女,是南来的神女。”
商越猛地抬头,很惊异的样子。
“她是你们桀城曾经一位城主的妻。你知道商沂吗?五百年前,他是桀城的城主,游月就是同他成的亲。”
我想游月该是很爱商沂的,不然也不会守在桀城五百年。五百年,在人世是很长一段时间,她竟然这样爱他。
商沂不在了,隔了这么多代的商越又和他长得这样像,游月见了他一定很伤心,所以才把自己藏起来。我不知道怎样同商越解释,毕竟整件事好像跟他并没什么关系。
见他沉默,我又说:“她不见你有她的原因,她把水色花种到后园也一定有她的原因,我不知道夫人为什么染了病,但绝不会是游月害她,我知道游月,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看起来虽然很冷淡,但其实人很好的,也会笑,说话也很温和。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站在了游月那方,只想维护她,“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
“为何?”商越似乎不愿。
无论商沂曾经和游月发生过什么,既然他已经不在,就像她的感情已经结痂,我不想谁再去把痂揭开,让她再伤心一遍。
可是我就这么告诉商越又怕不起作用,所以我决定吓唬他:“你不是不记得游月长什么样子了吗?那我告诉你,她的脸,跟夫人一模一样。”
商越果然瞪大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再继续:“你也知道,长得像这种概率是很低的,指不定有什么隐秘的力量左右,你们不见则已,一见就会出问题。所以为夫人的身心健康着想,你们以后最好都别去东院了。”
其实哪有什么隐秘力量,都是我胡编的。
神这类群种基因非常强大,凡世里有个人跟神女长得像点没什么奇怪的,游月那么好看,这最多叫福泽苍生正好落到了蝶衣夫人头上。
因为此前我在商越心里树立的形象还算良好,他对我这些话深信不疑,沉思片刻后,坚定地点了头。这时门帘一阵碎响,逍遥洛低身进到里间,随他进来的还有江流来,沉着脸,面色还不如方才。
我见到逍遥洛,眼睛放光,迫不及待起身送客:“城主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