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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艰难地站起来,肩膀和手臂上血流如注,如烟摁住伤口,撕开衣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把伤口绑住,开始寻找老石和疯子。“老石,你在哪?”如烟喊了声,疯子当时在睡觉,老石正背着疯子,这一摔,恐怕真的要摔坏了。
“我在这里。”老石从一堆石头人俑里面伸出手,似乎站不起来的样子。如烟七拐八拐,走到老石身边:“怎么,你站不起来?”
“不是。”老石声音闷闷的,如烟走近一看,原来老石身上还躺着疯子,疯子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在沉睡。
“他还在睡?”如烟有点不可思议,从上面滚了半天才到下面,不信他还能睡。老石也不信,推了疯子一把:“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疯子没什么反应,老石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撞到了旁边的石人俑,疯子闷吭了声,捂着胸口:“擦,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个病号吗?”
“你还装,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我好心好意地护着你从上面滚下来不死,你还跟我装!真是没良心!”老石怒骂,好不容易扶着旁边的石人俑,从地上站起来,两腿都在发颤。
“这是你欠我的,你卖了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疯子不满,“本来,你护着我下来,我还挺感动的,现在,一点感动都没有了。”
“是吗?”老石朝疯子扔过来一具骷髅头,疯子没注意,抬起头,刚好跟骷髅撞了个正脸。气得脸色都白了,因行动不便,又不能动手。
如烟看到两人没事,还能打闹,放下心来:“你们别闹了,你们看看这个地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当然不对劲,看到疯子这家伙,哪都不对劲。”老石往旁边吐了一包口水。
“你以为我看到你就好受吗?二百五!”疯子坐在地上,背靠着石人俑,一脸的愤怒:“恶人先告状。”
“你们两个别吵了,你们看看周围,全部是人俑,还有大把的骷髅,我们从哪里滚下来的,没有入口。”如烟手电筒照着周围。
“也是哦。”老石手电筒照着头顶,“我艹,你们看看,上面还挂着一具骷髅。”
疯子和如烟也抬头望上去,确实挂着一具骷髅,没有看到任何丝线,就凭空挂在上面,还在微微摇晃着。疯子一阵头皮发麻,“什么鬼?”
“你能自己走吗?”如烟问疯子,疯子点了点头,“那好,老石,你的包我放在这里了。”如烟指着地上的包。
疯子扶着旁边的石人俑站起来,周围一片黑暗,只能跟着如烟手电筒光照的范围看看。周围都是石人俑,石人俑和石人俑的间隙几乎都是骷髅,也不知道这些人死了多久,为什么死在这个地方。
头顶石壁上的骷髅又是怎么回事?疯子扶着石人俑走了几步,如烟跟在他身后,也没问他要干什么。没走两步,踩在脚下的骷髅上,差点摔了出去。如烟说:“你还是坐下休息吧。”
“你受伤啦?”疯子注意到如烟的肩膀和手臂上都有包扎过的痕迹。
“没事。”如烟说,手电筒晃过一整个空间,看不到头,也许是石人俑太多了吧,疯子想。黑暗里,有脚步声传来,疯子喊了声:“老石。”
没听到回答,前面晃过一个影子,疯子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如烟按住了他的肩膀,可惜,如烟肩膀受过伤,力气很小,拉不住疯子:“那不是老石。”疯子似乎没有听到如烟的话,还在往前走,身后老石赶了过来,抓住了疯子:“你干嘛,如烟叫你,你听不到吗?”
“你不是在前面吗?我看到你了,如烟什么时候叫我?”疯子奇怪,“你怎么在我后面?”
老石探了探疯子的额头:“没发烧啊,你不会真的精神病了吧?”
疯子拍掉老石的手:“你才精神病呢,我真的看到了,跟你穿一样的衣服,背着一个包。”老石皱着眉头盯着疯子的脸,疯子不像是说谎,自己在后面,怎么可能在前面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人,装扮成自己的样子?
“你看到的不是我。”老石脸色一变,坚决地摇了摇头。
“难道还有一个你?”疯子额头冷汗都下来了,难道自己眼花了?不可能啊。自己也没听到如烟的声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