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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锅里满满一锅雪,稍微一加热就化成半锅水,里面杂七杂八的煮着压缩面,真空包装的酱牛肉,混杂的煮在一锅,散发出来的味道说不上好闻,感觉有些奇怪。
吃完饭,也没什么别的娱乐,一行人都累了,就都睡下了。山洞里很安静,几个大汉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很有素质,不吵不闹。但太过安静,老石不禁想念起跟疯子在朱雀山的情形。
想着想着,睡意就涌上了,这么大的山洞,也没有人守夜,老石睁开眼睛望了其他人一眼,没有人守夜,可能是太累了,瞬间就睡了过去。
半夜在迷迷糊糊中,老石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风声,也似乎不是,一直睡不着,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个影子在眼前闪来闪去,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老石一下子完全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眯着条缝偷偷看。
地上的篝火已经燃得差不多了,那个影子在山洞口一动不动,看不清是谁。老石眯着眼睛,手慢慢摸腰间的匕首,这是芳子给的匕首,材料极好,流线型设计,中间还凹着血槽,血槽底下有双倒钩,看着很瘆人。
老石眯着眼睛,观察着洞口那个人影,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弓着身体一动不动,老石看了看其他人,都睡得真他妈的踏实。
阎王在山洞里面睡,离老石这里很远,发现不了很正常,芳子连身体带头都缩进了睡袋里,如同一个粽子,更不可能发现异常。老石一咬牙,正准备拔出匕首上前,刚一个动作,那人却猛地转过来,在幽暗的火光下,冲老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石定睛一看,这人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盖住了整张脸,但那两只眼睛及其熟悉,不由得一愣,这不是疯子吗?他娘的,这人是从哪里出来的?比完手势,疯子发现老石没动,于是,躬下身体,指了指洞外的雪地。
老石小心翼翼地走过其他人身边,来到疯子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外面漆黑一片,哪里能看到什么东西?正想开口,却被疯子捂住了,疯子狠狠地瞪老石一眼,老石不爽,想要抬杠,疯子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痛得老石整个人一缩,偏偏被捂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石心里有气,却见疯子的脸庞依然死死朝着洞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老石忍不住又看向洞外,还是黑茫茫一片,但看得久了,逐渐适应了黑暗,忽然发觉在极远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那似乎是什么动物,在雪地里慢慢往前走,渐渐的,老石逐渐辨别出了形状,他娘的,是头狼!
老石不禁想起了昨晚看到天空的狼影,下一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石和疯子就这样秉着呼吸注视着黑暗中的狼影,不多久,那个狼影就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老石刚舒了口气,疯子忽然猫着腰走入了雪地里,老石一愣,想要跟上去,低声道:“你要干嘛?”
疯子回头看了老石一眼,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接着,就从老石的视线里消失了。他娘的,究竟去了哪里?老石还没想明白,就看到了黑暗里的狼影再次出现了,狼影朝老石在方向看了一眼,眼睛里发出幽蓝的光,老石直直地盯着狼影,居然从狼眼睛里读出了意味深长的意思。
老石一怔,想要转身回到洞里,却见狼影消失了,出现了一群狼,虽然有些遥远,但老石还是看到了狼群眼中贪婪的光芒。那狼群排排站好,一动不动,注视着老石的方向。老石背后冷汗都出来了。掌心冷汗直冒,浑身颤抖。
“干嘛呢?”阎王拍了一下老石的肩膀,老石惊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阎王还是听出了老石声音里满是惊吓。
“狼!”老石瞪大了眼睛盯着刚才出现狼群的方向,可那方向什么也没有,还有刚才出现的疯子,现在也没有了,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
老石揉了揉眼睛:“刚才我看到了疯子!”
“在哪里?”阎王满眼惊讶,疯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回头看了看那两把刀,已经不见了。难道真的是疯子?阎王盯着老石的脸:“然后呢?”
“不见了啊。就那么一瞬间就不见了。”老石也很郁闷,指着刚才狼群出现了方向,“那里有狼。”
阎王盯着黑暗中许久,直到适应了黑暗,朝老石指的方向望去,哪里有狼,毛都没有一根:“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