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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认真的神情突然一怔，他分明看到她的眼睛闪过迷茫，无神，害怕。
“阿落，你的眼睛怎么了……”
君落心里一紧，她看不到青止现在是怎样的神情，她也不知道青止为何还是看出来了，她明明像平常一样。而眼前的黑暗让君落缓缓闭上了眼睛，既然都看不见了，那自己睁着眼皮子也无用。虽然她可以用气息感受四周，可她还是欺不了自己，也欺不了青止。
她的一副失神模样被青止收尽眼底，方才君落的眼睛突然闪过灰光，死寂的灰色，他就该有所察觉了，可她的神情神色又如往常一般无二，他险些被她给骗了。
“阿落……”青止挣扎了许久的手搭在她的肩膀，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一颤抖，他倏而也跟着一颤，明明想给她些许安慰，可他说出口来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你的眼睛，看不见了么……”
青止抬手摸向她的双眼，慢慢地，就快能触碰到她时，君落却一手捉住他。她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感受着他的气息，心里的恐惧由深变浅，被青止那关心担忧的语气，那细微的发现慢慢化为乌有。
君落想，不过是一双示物的眼睛，看不见罢了，她还有几个真诚的朋友，无论他因何事突然对自己冷淡，但在自己落难之际，他还是关心自己的，那便足矣。
“青止，真是什么事都躲不过你啊。”君落笑了笑，眼眉跟着弯了弯，此时她的笑容如以往真一般无二，微微有些惆帐地说道，“我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或许只是一时半刻，或者几日的时间就能恢复，又或是永远都看不见了。
君落嘴角的笑容比方才强装硬扯的笑容要多几分真实，她向来有那种就算天塌地陷也不愁的性子，只有给她一些时间。可无故失明这桩子事她还是有些茫然若失的感觉。
“什么意思？”青止反抓她的手臂，什么叫看不见，是他听错了吧，灰瞳眼眸不是已经被诛仙台戾气化解了么，就算再重生那也得几千年的时间……青止收紧手指，难道是灰瞳眼眸带来的后遗症吗……
“痛！”君落大叫一声，连忙扯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撇嘴道，“就是瞎眼的意思，你堂堂一神仙，莫不是连这意思都不懂么？”
青止抿紧了嘴唇没说话，视线落在刚才被他握过她的手腕，一块紫红，他方才……居然又失了分寸，乱了心神……
“你怎地不说话，虽说我看不见了，可还是能用气息感受到四周的，法术描绘的虽然不如眼睛看到的，但还是不错的，我现在能看到你板着一张俊脸。”君落以为青止在为自己失明这事难过，明明是她有事，却要她反过来来安慰他，真是不让她省心。
“阿落，你的眼睛是从何时开始这般的？”青止默了许久，将莫名的情绪收敛，心里却回忆着能够治愈眼睛的灵药，他想了许久，莫约想起了三种，但有两种已经灭迹了。最后一种是诛牟草，在魔界九魔之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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