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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鬼，熏到的。”我龇牙回了一句，去洗手吃饭。
下午，慕浪浪照常上班，而我则是打算去看看老幺的奶奶，毕竟之前答应过他的。
我给李筱雪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老幺奶奶的事情，想知道一下她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李筱雪给我发了个位置，是一家养老院的位置，原来老幺的奶奶已经被送进了养老院。而且貌似她已经老年痴呆了。
我带着班主任，一起去了养老院，得知我是要看望老幺奶奶，养老院的护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人家呆在这里两个月了，你们一次都没来过，难道在你们心里面还有什么事比老人重要吗？”
“这里的老人都有人来看望，唯独她没有，她没有都念叨着孙子，你们忍心吗？”
护工在领着我和班主任去的路上，嘴几乎就没听过，叨比个不停。
我其实想要解释一下，转眼一想也没那个必要，就跟在后面任由她叨比。
两个月前，老幺已经开始逃窜了，所以并不知道他奶奶进入养老院了，更不知道得了老年痴呆，要不然肯定会溜进来看一下的。
到了病房，我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坐在椅子上，她佝偻着身子，后背的脊椎严重的弯曲变形，坐在椅子上，看起来还没有一个小孩子高。
一头的白发也有些稀疏，沧桑的面孔，浑浊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手里拿着一张已经泛黄的二寸黑白照片。
像一个等待着游子归来的老母亲一样，期盼着自己的亲人能够来看自己一眼，又或者看看那个已经印象不全的孙儿。
“老奶奶？”我轻声地呼唤了她一下。
老人的反应很慢，几分钟后，眼神开始聚焦，浑浊的双眼开始有了神采，看到我之后，两滴清泪流了下来，“幺儿？是你吗？”
我张了张嘴，实在不忍心告诉老人我不是，最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幺儿，你终于回来了。”老人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
老人的手很粗糙，上面全是裂口和死皮，刮的我脸就像被针扎一样，但看到老人激动的脸庞，我也不忍心去打扰她。
“幺儿，我给你蒸了你最爱吃的韭菜包子。”老人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就像一只虾一样弓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拉着我向前走。
班主任站在旁边，眼眶湿润了，她并不知道我们来看谁，我只是告诉她，来看一个故人的亲人。
接着，老人拿出一个小木匣子，交给了我，说里面是她这些年的积蓄，打算留给给老幺结婚用的，只不过她没有能力继续了。
我拿着那个小木匣，感觉到它沉甸甸的，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匣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不让老幺伏法，或许这个老人家现在有一个亲人。
可，如果我不收拾老幺，那么我的亲人就面临着危险。这种念头一闪即逝，我告诉自己，即便让我在选择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这就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法则，物竞天择，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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