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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他看住了。

    卦燎呵呵笑着,早就把最后一个水缸的盖子给掀了。水缸里堆满了人头,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对着长生翻着白眼。

    长生一声惊叫躲到弗恃身后。

    “怎么了?”弗恃问。

    “人头。”长生不敢看。

    司马鹿鸣上前查看,那水缸里的水清澈干净,可以看得到缸底,“没有。”

    长生小心翼翼的先是瞟一眼,就怕又见到那恐怖的景象,但这次还真是什么也没看到了,就是一刚普通的水。

    “你们是什么人!没看到外头的牌子写着不许乱闯么!”

    长生回头,看到一个穿紫色道服,头上簪着紫玉簪的道姑。

    弗恃睁眼说瞎话道,“有么,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那道姑脸上戒备,防贼一般的看着他们。

    弗恃笑道,“是这样的,我们是外地来的,听闻这半月观的观主法力无边,我女儿女婿遇上了些麻烦,就特意来拜见,想请他老人家指点一下迷津。”

    卦燎不乐意了,长生是他媳妇,才不是木头脸的媳妇呢。弗恃见卦燎要开口,把他从长生怀里抱了过来,捏捏他的脸又是捂住他的嘴不许他说话。

    “你看我这外孙长得多可爱。”

    气的卦燎咬了弗恃一口,弗恃赶紧把卦燎扔还给长生,这胖小子的牙有够锋利,难怪吃肉的时候嚼得这么快了。再看司马鹿鸣面上还是一本正经,耳根却是红了,真是没用。

    道姑看了看不修边幅的弗恃,又看了看长生,“她是你女儿?”

    “自然是,见过我们两父女的人都说我们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弗恃拉来长生,长生有些畏缩,而那畏缩看在那道姑眼里,他们几个越发形迹可疑。“观主是不见闲杂人的,赶紧离开。”

    弗恃装傻充愣道,“我知道,这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最喜欢考验人的诚心了是不是,道长让我们走其实就是考验我们的诚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女儿,我们就在这等到观主愿意见我们为止。”

    说完直接坐到地上,死皮赖脸那般似乎是要赖着不走了。

    道姑走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弗恃,一个字一个字的不疾不徐的说着,声音显得轻柔飘忽,“观主是不见外人的,出去吧。”

    弗恃突然起身扣住了那年轻道姑的手腕,道,“你既是修道的,难道不晓得像摄魂术这种邪术是不能轻易对人使的么。谁教你的?绯钰么!”

    道姑甩身挣开,她这摄魂术从未失误过,今日却是被人一眼看穿,晓得是遇上高人了不可力敌,就想逃跑,却是被司马鹿鸣扯住了袖子,道袍滑落露出里头的中衣。她眼珠子一转,随即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了救命声的信众闯了进来,道姑大声道,“这几个人对神明不敬,竟是在这圣洁之地要轻薄我。”

    闻言,顿时是群情汹涌,冲上来喊着要拿人送官法办的信众不计其数。长生被逼得后退问道,“师父,怎么办啊?”双拳难敌四手,她那几招防身术没办法同时对付这么多人。

    “还能怎么办,三十六计逃为上。”说完赶紧翻墙出去,那些人追了出来朝他们扔东西。长生他们东逃西窜的跑了好几条街才把人甩掉,还好这些人拜神没拿生鸡蛋来做祭品,不然非扔得他们一身腥臭。

    他们在小巷里躲了好久,确定那些人应该是去别处找他们了,才敢出去,卦燎觉得好玩极了,跟做你追我赶的游戏差不多。

    回到客栈,掌柜的赶紧让他们回房去,那些信众在挨家挨户的找长生他们,掌柜的一听描述,一男一女一个孩子一只猴子再加一个老头,这样的组合不必想都知道是谁。

    弗恃对着描述有异议,“老头?我哪里像老头啊。”他的头发和胡子可都是黑的,那些人有看清楚么。

    掌柜着急道,“道长你们还是快上楼吧。”否则被人看到,是要连累客栈生意的。

    长生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弗恃,比如绯钰这个名字,重名对她提起时她还不是很在意,可这一次是由弗恃嘴里听到的,她想知道是不是如重名说的,弗恃是来找这个人的,但她又想起她答应过不会随便乱发问,去好奇大人的事,所以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夜里时,有人突然撞门进来使劲的摇晃长生。长生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她还没完全醒呢,昏昏沉沉的随时有倒下去接着睡的可能。那人把长生拽下床。

    店小二拿着蜡烛进了房,也是一脸的睡意没散,骂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么,我都说客栈打样了,你怎么还硬是闯进来。”他睡得正香,就听到有人敲门,本来是不想理会了,也不晓得是哪个神智不清楚的,大半夜还来扰人清梦。

    他不想理,那人还跟他耗上了,越敲越急,越敲越大声。他只好点了蜡烛去开门,结果还没看清楚门外是谁,那人就把他撞开往二楼跑。

    长生往后倒,下意识想躺回柔软的床铺上去。但那人拉着她,啊啊啊的,好像在说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店小二警告道,“我说你再不走,我就去拿扫把赶了。”他举起蜡烛,结果照到那人的侧脸,看到她脸上纵横的伤疤,顿时以为自己见鬼了,发出了刺耳的惊叫,吓得蜡烛都掉了,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长生看到那女人拨了拨头发遮住她的伤疤,是那个不辞而别的乞丐,长生想起弗恃说的,她应该会回来取银子。

    也没想现在什么时辰,正常人都不会挑这种不合适的时候来。只是傻笑道,“你是来拿银子的么,搁在柜子里,你等等我给你取。”

    女乞丐摇头,把她拉到了窗边,把窗户一推开,就是冷飕飕,冷得让人清醒的阴风吹了进来。

    长生打了一个冷颤,看到空荡荡的街上有几团黑影飘了过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瞟到了她跟前,差一点就要贴上她的脸,眼珠子瞪着她。

    长生跌坐到地上,女乞丐看不到鬼,还站在窗边只是焦急的注视长生。鬼身子弹了进来,伸出细长得畸形的手指绕上了女乞丐的脖子。长生正想着去拿床头的笛子救人,卦燎踢开了被子坐起来了,说了一句梦话后又倒回去了。

    鬼松了手,退到了窗户之外,就飘在外头,不敢再进来却也不离开。

    长生记起鬼好像是怕卦燎身上的龙气的,她把窗户关上,对那女乞丐道,“你留在这,我去找我师父来。”

    长生取了笛子,抱起卦燎搁在椅子上的外衣裤子,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回去以防万一把卦燎两只小袜子也脱了,再帮卦燎拉上被子。

    一楼的门窗被强劲的阴风吹开,弗恃和司马鹿鸣在一楼抓鬼,那掌柜的听到动静本来还以为是闹贼呢,抓了根棍子走出来看见到桌上的被碗自己飘起来,吓得六魂无主躲到柜子下发抖。

    角落里搁放着的用六个装着竹叶青酒的酒坛子飘了起来往弗恃那砸,弗恃一手接住一坛,抬脚,脚尖一勾又是救下两坛,“其他砸了也就算了,这酒砸了可就浪费了。”说罢还把其中一坛的封纸捅破了,直接往嘴巴倒。

    二楼还住了其他人,开了门探出脑袋瞧见底下闹鬼,纷纷关门躲回了房,随后就不停的飘出了求神拜佛的祈祷声。

    掌柜的想到柜台内侧是贴着那半月观请仙姑做过法的灵符的,便是撕了撞着胆子站了出来拿着黄符乱挥。

    还以为那仙姑法力无边,那些什么孤魂野鬼牛鬼蛇神的自然是近不了身的,肉眼却瞧不见有个鬼飘到他身后掐住他的脖子,掌柜被掐的面色发青眼珠子突出,黄符飘到了地上。

    长生见了,直接把手里的衣服裤子往楼下扔。

    之前在姜府她就曾经用过这招,连瘟鬼都怕,她想,瘟鬼和这些鬼都是鬼,那应该也是奏效的。

    卦燎的袜子落到了掌柜的身上,小裤子则罩住弗恃的脑袋,弗恃扯下头上的裤子闻见一股尿骚味,屏住呼吸道,“怎么这么臭。”

    长生突然想起卦燎刚尿床了。

    一楼的鬼飘出了客栈,弗恃抓起那个被他一下子就喝光了酒的酒坛,坛口对着门口,念了咒,长生就看到那些鬼魂被无形之力吸进了酒坛里。

    只等把门口外的鬼都吸得干净,先把酒坛子坛口朝地放下。

    掌柜的大难不死,赶紧爬到弗恃身边寻求庇护,他听到那酒坛子内有敲打的声音,似乎是想把酒坛打碎,吓得他不停的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反正不论是佛是道,只要能保佑他不死,以后他见神见佛他都拜。

    弗恃捡起地上那黄符,翻到背面咬破手指画了画了咒,然后才把酒坛子又翻过来,把符封在坛口,酒坛子一下就安静了。

    长生下了楼。

    弗恃对她道,“你这丫头有时也挺聪明的,懂得扔沾了卦燎气味的东西。”扔这些衣服袜子可比画符要省时省力多了,就是那气味浓得有些叫人受不了,所以连鬼都要退避三舍。他说道,“裤子该洗了。”

    长生赶紧把裤子和衣服收了,“一会儿就拿去洗。”

    司马鹿鸣道,“怎么突然这么多鬼呢。”多的不正常。

    弗恃道,“有人养鬼来运财,有的养来害人,今夜折损了这么多,估计会暴跳如雷吧。”

    他们初到这地方也就得罪了半月观,司马鹿鸣道,“会是今日那个用邪术的道姑么?”

    弗恃没答,把那装鬼的酒坛搁到了角落。

    掌柜打着抖说道,“道长你就这样放着,一会儿里面的东西又出来可怎么好。”要不是亲身经历,还不知道那半月观的符一点用都没有,他当时可是添了不少油钱把符请回来的。“要不道长你赐我件什么防鬼的东西吧。”这样他才能安心。

    “等天明了做场法事超度了就好了。”弗恃捡起卦燎一只袜子给了掌柜,画符什么的还要找朱砂,太麻烦,“把这个揣在怀里,百鬼不侵。”不过等过几日味道散了,就没用了。

    掌柜一听能防鬼,也不管那袜子是不是有味道马上当宝贝揣进怀里。

    长生道,“师父,那姑娘回来了。”多亏她把她喊醒了,不然她还不晓得闹鬼了。

    他们上了楼,卦燎还是雷打不动拱着小屁股睡着,那女乞丐坐在床边见到弗恃便跪下了,嘴里咿咿呀呀着急的说着,无奈没人听得懂她说什么,弗恃问,“姑娘会写字么?”

    女乞丐点头,长生便去向掌柜要了纸笔,长生把墨研开,女乞丐抓了毛笔蘸了墨在纸上写道,“求道长救我。”

    弗恃道,“姑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若是和妖魔鬼怪有关的事,降妖除魔是贫道的责任倒还能尽绵薄之力。”

    那姑娘双目通红,抽噎起来,无奈好像嗓子被什么堵住,连哭声听起来都有些奇怪。她继续写,“小女子叫殷敬柔,本是城中绸缎商人的女儿。一年前……”

    一年前叶家夫人想为儿子挑选亲事,把城里与那叶公子年岁相仿的名门的闺秀都召到了叶府做客和合眼缘,结果选中了殷敬柔。

    叶家在翠城十分有权势,叶家的公子又是长得一表人才,殷家父母自然是万分的欢喜的,只觉得是天赐的大好姻缘,便在叶府来下聘后的第三日,让女儿带着祭品到半月观酬神。

    殷敬柔上过香后,道观的一侧通道走出一位女道人,说是观主请她到后院品茗。半月观的观主从不轻易露面一直是在后院闭关修道,在城中已是被传成了能通神明的高人。

    观主要见她,她自然不敢拒绝。

    那女道人把她带到了后院一间房里,让她饮了一杯茶,她便神智涣散了,清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柜子里,全身无力也说不出话。

    柜子没有关紧,殷敬柔瞧见原本在院外放着的水缸被移到了房里,那女道人从地上躺着的一个人身上割下了两块带血的肉后扔进了水缸里,又从一个小盒里拿出了一条虫子扔了进去。

    “师父说过,要等到产卵了以后才能把水装进瓶子里。”

    在道观里打扫的姓袁的男人点头,拿了一个大勺伸进水缸里搅。殷敬柔吓得晕了过去,再一次醒来已是不晓得被扔到了什么地方,容貌尽毁。

    殷家的生意本来就出现了问题,殷敬柔的父亲本想借叶家渡过难关,结果女儿失踪不知生死,债主临门无力再支撑,就与夫人自尽了。可怜那殷敬柔千辛万苦回到了翠城,只看到府邸易主,听到父母双亡,她顿失依靠,只想起还有一个未婚夫。

    长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叶公子给她银子,她却不用了。“难怪那日你拼了命的扑出去,原来是想跟叶公子相认。”可惜那叶公子根本不认得她,只把她当乞讨的乞儿,递给她银子那一刻,她定是十分伤心的吧。

    殷敬柔写到,“叶公子本来就只见过我一次,怕是早忘记我的长相了。何况如今我人不人鬼不鬼,就算是熟悉的人站在跟前又有谁还认得我。”

    眼泪落在纸上把墨水晕开了,殷敬柔停笔,不放心的扯了扯头上的布遮住伤疤。

    司马鹿鸣思索道,“你的脸像是被人用利器划的。”像是被割了半张皮下来一样。

    殷敬柔写到,“我又回到了故宅,在门口徘徊了好久,越想越觉得生无可恋,本来打算到半月观一头撞死在神像前,倒是想死后化作鬼问问神明为何眼看着有人在他道观里行恶也不管。”

    没想到去了道观就遇上了骚乱,看到弗恃他们翻墙逃跑的一幕。那个撒谎说司马鹿鸣轻薄她的道姑正是当初害她的那个人,只觉得那道姑不会轻易作罢,定又要害人。

    她躲在道观外等,果然看到有人趁夜走了出来,到了弗恃落脚的这家客栈的对面的铺子,挂了东西在屋上,就对着长生房间的位置。她便赶来通知了。

    殷敬柔又去开窗,指向对面。

    司马鹿鸣去把东西取了过来,是面小镜,镜面画了符。弗恃道,“学的都是些害人的邪术。”他把镜子拿过来扔到地上踩碎。

    不能明着加害他们,就招来鬼魂索命,等鬼把他们都杀了,就推说是得罪了神明,招来的天谴。

    殷敬柔又写道,“小女子真的很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但冤却是无处可申,即便是能再说话,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以为这公道只能下辈子再讨了,可这位道长却破了半月观的法术,她心里又有了希冀,或许这几位会有办法帮她。

    掌柜说过叶府每月都要去请圣水,弗恃道,“你看到他们往水缸里扔虫子,还用人肉喂,有可能是养蛊。”

    长生道,“那我们可以去告诉叶家。”

    弗恃敲了她脑袋一下,真是不长记性,忘了他们犯众怒了么,“你才走出客栈不远就要被扔鸡蛋了。”

    长生想这才想起他们变成过街老鼠了。

    弗恃看向卦燎,“这叶夫人应该也是个求神拜佛的人。”得想个法子叫叶家的人主动找来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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