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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
上善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眼前是未化尽的雪，氤氲的水汽升腾，花瓣盘旋飞舞。“这是…;…;”
上善动了动手，僵硬的揉了揉眉心。万分狼狈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走了几步虚弱的坐在树荫下，喘着粗气。汗珠顺着眉角滑落，滴在手臂上，很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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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歇了会，按着胸口轻声咳了出来。上善盘腿，开始调节气息，水流缓缓盘旋而起。
“师父？”擎苍翻了一个身，好奇的揉着胳膊，“这是，怎么回事？”
上善抬起眼眸，望着不远处云雾缭绕的无极群山，沉默了许久。半响才咳出声来，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渍。“去看看清欢吧…;咳咳…;…;”
擎苍扶着上善，突然一顿“清欢？师父，清欢是谁？”
上善一愣，眼眸里甚是疑惑，“她是你师妹啊。我新收的徒儿！”
擎苍尴尬的笑了笑，“师父，你什么时候收过徒儿！哈哈…;”
上善看着擎苍，微蹙眉角，“你的伤就是你师妹救的。你怎么能说我没收过她？”
擎苍更懵了，挠了挠头，“师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没有受伤啊，倒是师父你，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你没有受伤？那桃夭是怎么回事？”上善指着一边躺在血泊里的桃夭，质问道。
桃夭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费力的抬起头，额头上鲜血淋漓，“水君，唤我何事？”
上善伸手抚去桃夭额头上的血迹，眉眼柔了半分，“额头疼吗？”
桃夭一脸茫然，抹了抹额头，“水君，我额头不疼啊。”
上善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半响才收了回来。“嗯…;那好。”
擎苍看着上善，顿了顿“师父，去歇息一会吧。”
上善摆了摆手，拖着疲乏的身体踉踉跄跄的往里殿走。“擎苍，你去把百妖谱给我拿过来。”
“百妖谱？”擎苍有些疑惑，但还是领了命，往藏书楼走去。
桃夭揉了揉酸涩的手臂，她好像忘了些什么…;
到底忘了什么呢？
桃夭脑袋一疼，眼前有点昏暗。“咝…;”
清冷的月麒香在烟炉里飘了出来，填满了孤寂的空间。上善缓慢翻着竹简，借着夜明珠的光一行一字的搜寻着，古老的南山经里面怎么也该提到才对，奇怪。
上善推开了竹简，拢了拢衣袖。目光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火焰，微微皱了皱眉。
她是白龙之女，怎么百妖谱上没有记载呢？等等，白龙…;上善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收拾了一下书架，摊开了一张羊皮纸。这是当年敖音写下来的东西，搁在这里很久了，还好没有扔。
上善突然有些不想知道结果了。他的手指停在羊皮纸上，停顿了一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清欢…;…;”
桃夭坐在石台上，摸着莹白的棋子，“擎苍，该你了。”
擎苍被桃夭点了几次，才缓过神来。“啊，对不起。”
桃夭点了点刚下的棋子，“擎苍，你怎么了？”
擎苍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没睡好吧。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桃夭望着天边升起的峨眉月，小心翼翼的打了一个哈欠，“在此别过。”
擎苍顿了顿，看着桃夭，“师父口里的清欢，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可能是梦里的人吧。”桃夭展颜一笑，四周瞬间亮了起来。“好了，明日还要去和师父采药呢，耽搁久了就不好了。”
擎苍摸着桃夭的坐骑，“这只三青鸟，真可爱。”
桃夭看着三青，一笑，“对啊，是她送我的…;”桃夭一开口，却停顿了。记忆深处有个朦朦胧胧的身影，这个身影一闪而过，再也没有出现过。
擎苍望着桃夭远去的背影，揉了揉眉，清欢？他认识她吗？
角落里的黑色药罐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个罐子是谁放在这里的？
“清欢…;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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