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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归郁闷,和未来婆婆说了两句话,白晓霞就借口家里有事,连忙从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张秀莲一直给相送到门口,才回屋子。
回来后总感觉这丫头今天过来有事,可是问她又不说,话到嘴边吞吞吐吐,她也不好深问,看姑娘躲闪的眼光,多半是找胡大有事。
现在的小年轻啊,可比我们那时候主动多了,自己找对象,倡导什么自由恋爱。原来她们那个年代,好多结婚的青年都是通过场部好心的大姐从老家介绍姑娘来相见的,满意了就结婚。
场部还给房子,发救济,给农场户口。
哪像现在的年轻人,自己找自己的,看得出来晓霞对自己的大儿子是动了真感情,看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这小子一直瞒着自己,这话有时候问起来,大儿子总是躲躲闪闪。
可要是不问吧,自己又憋得慌。早上吃饭就偷偷问过了,惹得儿子一个劲地埋怨,“妈,你都多大年龄了,还这么好奇。”
两亲家坐到一起,有时候说起这事,扈小花应该知道,但是作为丈母娘,她清楚,不可能自曝自家丫头倒追别人年轻小伙子。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但是场部很多从老家带出来的传统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农场大多数人。
虽然有时候,农场的新思潮比一般的农村更为激进点,但是在固有的结婚等传统风俗上,有些事并没有在新文化运动之下消亡殆尽,而是在渐渐恢复一些过去的风俗。
尤其在婚礼程序上,这两年的变化就比较明显。
以前都是组织出面,行就发个红本本,两人算是结婚了。
婚礼也相对简单,在集体食堂由农场做顿流水席面,请单位领导出面主持婚礼,算是比较上台面的行事了。
可眼下,自己儿子和晓霞的事已经说好了,但就是这两人两地分居,闹得人心里面不舒服。要是结婚以后,媳妇天天住在法院,只有周六周日能回家,要是有了孩子,两人的日子是不是比较尴尬了。
她的意见,还是两人最好走到一块,工作能在一起是最好的。如果分开了,那还叫两口子?这样的结婚也就没有什么意思。
虽然自己对已故的丈夫很不待见,但是这么多年的鳏寡生活,让她悟出了一个道理,夫妻不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是同病相怜鸟,离了你离了我都不成,只有两人在一起,才叫夫妻,才能叫生活。
丈夫去的早,留下一大滩烂事,尤其是几个孩子的抚养,让她一个人操碎了心,想了这个,还得想那个,喂了怀里的,炕头上还有一个,地上也有跑得。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家里没个男人还真不行。
到自己儿子成家立业的时候,她可不希望自己儿子步自己的老路子。
胡四下地帮他二哥整治水田去了,她一个人忙前忙后,从屋后喂到屋前,猪刚喂完,又要接着喂鸡,家里的鱼坑里面还有几条活鱼,不喂食很容易死光,再说水里面没有氧气,池子地下老三还专门用铁丝隔了一层,从湖里捞了些水草合着芦苇养在这个池子里,目的就是为了增加坑里的氧气。
自从老三这么规整后,以前鱼坑里的鱼最多放两天,现在放一周都没有什么问题,更长时间的放置家里还没有测试过。
因为打的鱼吃得很快,家里从来存不住超过一星期的鱼。
她一个人自顾自怜在水坑边上给鱼喂食,心里面却想着儿子的婚事,想自己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好的,马上到了婚期,要好好给第一个结婚的娃娃增添点喜庆。
虽说晓霞工作上有点瑕疵,但是瑕不掩瑜,她从内心是认可这个儿媳的,人长得水灵漂亮不说,而且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知书达理,没想到儿子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她从心眼里高兴。
刚喂完鱼,她在自家院子里东瞧瞧西看看,看院墙,好多地方都脱皮了,这地方盐碱化厉害,靠近地表的墙皮更是碱蚀得早脱光了光鲜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砖头石块。
他们家的院墙还是农场刚成立初始,用砖头和着土,用石灰拌了粘糊而成。
这院墙历史是够长的了,也够叫人难过,总不能儿子结婚时候,家里的院墙还掉泥片子,让左房右邻看着笑话。
看来等中午回来,要拉着几个家里壮劳力,首先给老娘把院墙糊起来,不能让院墙还那么张牙舞嘴地笑话着这家里的寒酸。
儿子要结婚了,这婚房也是问题,虽然新房子在准备,但是资金不到位,房子还没有开工,再说了完工也不能立即住人,婚期还得在老院子里住着。满院子看来看去还是左厢房好点,总不能让老大睡到中间堂屋里,自己还活着,真要强扭着住堂屋,他这个母亲就真没有节奏了。
进到左厢房看看,还是来得时候老样子,只不过堆满了一屋子的工具,看着就叫人心烦。
她一个人看这情况也干不了这个活,里面杂物太重太多,真要挪,这些东西去哪里?
他仔细看了看院子里的布局,心里盘算来盘算去,总算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