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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摇摇头道:“这丫头透支生命,强行催动本命蛊,已然伤及根本,现在不光她自己昏厥,就是她体内的蝶蛊,也进入休眠,自封意识,蝶蛊天生的保命能力丝茧,已经禁封住这丫头全身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以防它生命力的流逝。哎!我如今一切唤醒丫头的手段都没了效用,只能干等,听天由命了!”
“那可如何是好啊!这要是数十年恢复不过来,我丫头的人生不就毁了!她还是一个孩子,天啊!”一屁股瘫坐在地的山娉母亲,放声大哭道。
山虎原本硬朗的壮汉也跟着低声抽泣起来,含着泪扑通一声跪倒在阿婆面前恳求道:“阿婆,事到如今,难道您也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阿婆苍老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山娉娇嫩的小脸蛋,一咬牙,毅然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
山娉母亲曾红一把擦干满脸泪水,期冀望着阿婆,道:“只是什么,只要能想办法的,我和当家的一起去想法子,您老就别犹豫了!”
阿婆叹口气道:“阿虎啊!你先出去挑选十头健壮的牛犊送过来,在找人将它们的心头热血抽取出来,记得一定要是当年生的牛犊啊!”
山娉父亲一听还有法子,哪敢耽搁,一溜烟的往外跑去。阿婆示意山娉母亲去关好门,她脱掉山娉衣服,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血玉雕琢成的玉盒。
“阿婆,你这是?”山娉母亲曾红眼见打开的玉盒中,有一条长着一对数公分,且布满绿色花纹的羽毛薄翼的小蛇躺在其中,随着阿婆嘴里呢喃的古怪咒语,这条不足一指粗细,三十多厘米的小蛇,大大的张开嘴,舒展全身筋骨,似乎从沉眠中苏醒,背上那对袖珍的绿羽薄翼轻微的扇动着。
阿婆咧开一张没剩几颗牙的小嘴,呵呵笑道:“红啊,这是我们山苗寨世代相传的镇族之宝,与琅嬛玉树并称的山苗二宝的藤蛇蛊。这藤蛇原本是天地间一等一的灵蛇,乃是上古的异种灵蛇八翼腾蛇的后代,数量稀少,相传千年才产下一卵,又要经过百年方才能孵化。先祖意外从十万大山深处的蛇谷中获得这条刚刚孵化的小蛇,以献祭生命的代价,驱动琅嬛玉树,才将此蛇降服,炼制成灵蛊。传到我这代,已经有上百年了。”
说着阿婆恭敬的将那藤蛇蛊,小心的放在山娉大身子上,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苗刀,轻轻割开自己的手腕。
山娉母亲还未来得及看清,原本伏在山娉肚皮处的小蛇,眨眼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绕在阿婆手腕处,大口吞噬着阿婆咕咕直流的殷红血液。随着它吸食的血液,它那原本宛如碧玉雕琢的细小身躯上的花纹,都像蓄饱血液般,变成诡异的血色纹络,曾红甚至能听到它鼓动的羽翼发出越来越响的音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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