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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邓东强发现飘了一整天的雪花终于停住了脚步,天空已经放晴了。
邓东强早起吃了个早餐,在餐厅里碰到了也同样在吃早餐的郑刚。
邓东强问,“罗安进呢?”
郑刚伸了个懒腰道,“罗警官天还没有亮,就起来外出巡逻去了。”
邓东强怕郑刚当协勤的心思不够坚决,拿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口,喝了口牛奶道,“派出所工作很经辛苦,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从昨晚开始,郑刚便打定主意光明正大做人,于是道,“东强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跟着罗警官干。”
邓东强点点头道,“王明那边你怎么说?”
郑刚咬了一口包子,道,“我不过就是王明手下一条狗,经常被他吆喝来吆喝去的,我不在对他来说,相当于少了一条狗。”
王明长期在文山“操社会”,邓东强也有所耳闻,于是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还是小心点。”
两人吃完早点,邓东强其他人还未起来,于是道,“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离开温泉大酒店的大门时,保安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郑刚,心想:昨天还被当成嫌疑人的家伙,现在怎么人模狗样起来了?
此时天空已经放晴,雪后天空湛蓝,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两人顺着小路边走边聊,走到主会场附近。此时晚上的冰雪节即将开幕,近300个展位的展台已经摆好,每个展台的门眉上面都写着名字。“蒙古烤肉大串”“文华山蓝霉”“文华山野猪肉““老腊肉”“姑江烤鱼”大半都是以食品为主。
两人走到这些展台前,挨个展台看过去。一个标有“文华山特色”产品的展台前,正在卖老腊肉等农特产品。
郑刚眼尖,扯着邓东强道,“你看,那里在卖獐子。”獐子是文山的一种特产,原麝,又名香獐子,是一种经济价值较高的小型食草动物。麝以森林和森林灌丛为主要栖息地,原麝主要分布在海拔600至1000米以上人迹罕至的针阔混交林带。原麝品种已经很少,在中国属于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卖獐子肉的是个老农民,脸上被晒得黑黑的,头上还围着山区人特有的白头巾。看见郑刚走过来,他满脸堆笑,“老板,随便看下。”
郑刚指着已经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獐子肉道,“这是獐子吗?”
“对对,就是獐子,我们才打的。”老农民连忙笑道。
邓东强将獐子拎在手里,翻来覆去看看,看不出个名堂来。父亲邓开桂以前当知青时,在文华山插过队,当时里面有很多獐子。那个年代,他们一帮年轻人,则是经常裹在一起打獐子来吃,留下了不少难忘的回忆。
但据邓开桂说,随着文华山的大开发,加上山民经常打獐子,数量急剧下降,很难再能见到獐子了。而有些山上的村民,也随着经济发展,学得很狡猾了,他们有些弄狗肉来冒充。
想到这里,邓东强道,“你这獐子肉,怎么不卖活的?”
老农民“嘿嘿”一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吧,獐子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你要卖活的,被公安查到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邓东强奇怪道,“那你卖死的,就不怕被公安查到?”
老农民笑道,“你又不懂了吧,公安查到我说这是狗肉。活的公安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是獐子,死的公安又分辨不出来。”
“有的公安眼尖,如果说你这个是獐子呢,你怎么办?”郑刚问。
“我就说在路边捡的,他还不是拿我没办法。”老农民看看他俩,不满地道,“你们是不是公安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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