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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派来故意扮作言律的模样来偏她的奸细一样。
无奈,言律只好再说他是奉皇命来给军中送物资的,韩渲这才信了他。
明明在他心里第一个才是真正的理由啊。
既是皇命在身韩渲也不好再说什么,到底是久别再聚的夫妻,即使她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言律还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愉悦,任她用左手拉着他进了里面——整个帐子由一座屏风隔绝内外,外面应是战时议事的,里面则是居室。
言律看了一眼她的右手,虽然有秋菊前言提醒在先,可是在看到那刺目的白色,他还是忍不住胸口一窒,闷痛难当。
察觉到他的视线的韩渲低头一看,好像有些窘迫的挡了挡,“你莫看。”
言律板正她的身子,沉声道:“怎么伤的?”
“能怎么伤?就是上阵杀敌的时候,一刀砍下来便伤着了。”说起这个,韩渲气得直咬牙,“那群龟儿子的,竟然耍阴的,四五个包抄老子不算,一个还装死,专门趁老子不注意忽然从地上跳起来一刀砍了过来,若不是老子闪的快,换了左手拿刀结果了他,一条小伤换一个敌人的性命,说来还是赚了!”
闻言,言律抿了抿唇,不语。
帐子里一下安静下来,韩渲有些尴尬,低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受伤的右手看,小心翼翼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神情,不知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韩渲顿觉心里不舒服起来,也不知为什么,但就是看不惯他现在这幅样子,为了打破这一刻的沉默,也为了说明自己的伤真的不算什么,她说起了另一个士兵的事情,“这在战场上,受伤几乎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我这还算幸运,有一人直接被砍成两半,突厥那群王八蛋!那时他还活着,被人抬了回来,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绝对活不下去了,可就是丢不下,陪着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双眼睛一点点失去了神采,再没了声息。军医将他的两半身子缝了起来,也算个全尸,跟其它弟兄一起埋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空荡荡的,好像没了根随风飘荡的芦苇。
“所以你看,我还活着呢。”
言律忽然动作起来,像疯了一样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但还是注意着不牵连她受伤的右手,而韩渲也呆呆的任他动作。
直到内里的衣服的丝带都被他解开,露出光*裸的肌肤,言律抚上她左面的胸口处,冰凉的肌肤相触,泛起一层小疙瘩,她也依然没有动作,可是掌下的虽然虚弱但依然跳动的心跳却让他安下心。
最后,他在那里印下一吻,这才抬起头看着韩渲温声道:“渲儿,若是难过了就要发泄*出来,总憋着,对身子不好。”
韩渲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但更多的,是只有言律才明白的感情,她低下头,狠狠的咬着言律的唇,他乖乖的,一切都顺着她,得了空还不忘提醒道:“仔细你的手,莫再加重了伤。”
“啰嗦!”
而在账外,替他们守着营帐的秋菊,不由感慨一声,这种场景似曾相识,果然,还是只有姑爷才能降得住小姐啊!
不过,她好像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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