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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要生气。
约莫这就是瀛洲人祭祀水神的地方。可是看祭台上,一无瓜果,二无牛羊,难道这水神只吃香
火?
姚鸢百思不得其解。瀛洲上下,对颐湖这么重视,正是因为这里的水,是他们唯一的淡水来源,按道理不该这么虐待他们家水神的。
不过现下不是考究的时候,找王爷才是正经事。
这一路游来,直到此处,见不到王爷倒是正常的——他可能已经尸沉湖底了,可是见不到他搭乘的那条船就很奇怪了。就算那艘船也被人凿孔进水,可到底是条木船,顶多翻船,绝不可能沉底才是!
而船行湖中,一直是沿着湖中央的路线,以姚鸢的视力,倘若还在,固然看不真切,看个轮廓还是不成问题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船靠了另一边岸,她离得太远,没能注意到。
如此说来,真要给刘川一个交代的话,少不得回去时要靠那边的湖边游一遍。
一想到这里,姚鸢就头疼万分,恨不得屁股上长钉扎在这里不动了。
叹息见一抬头,忽见石壁中一点金光一闪,姚鸢忍不住好奇,走近了细看,这才发现,被青苔糊得严严实实的石壁上,其实被人凿了很多空格,格子里摆放着几与石壁混成一色的龛笼,龛笼上留空极小,大多也被青苔糊住了,所以像姚鸢这样的近视眼,粗粗一打眼,是看不出所以然的。
离得进了,才能看见,龛笼里有东西。
大多数黑乎乎,像个煤球,看不真切。那金光一闪,痕迹难循,姚鸢便扒着墙壁,上下左右查看了一番。
原来石壁上龛笼密密麻麻,一个挨一个,根本数不清有多少。
看着祭台的水平,就知道龛笼里绝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姚鸢兴致缺缺,唯独对那金光念念不忘。
这年代,若没个钱,就算逃出徐家,还是得卖身为奴,不然就得喝西北风、睡大街。
有钱,才有安全感。
若无意中发现个金矿,那还愁下半辈子?
许是这股子执着打动了水神,终于她俯身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那金光的来源,也是在一个龛笼里,不同的是,这个龛笼里的东西还新鲜,那是一个人头,虽然嘴唇和眼皮都已经被割掉,鲜血流了满脸,可姚鸢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颗人头。
金光,发自那人的牙齿,上门牙正中间右边那颗,金光熠熠,格外耀眼。
姚鸢还记得徐员外同她说过,四十岁那年最后一次进京赶考,走到淮州时遭遇劫匪,劫匪抢了他所有盘缠,还打掉他一颗门牙,他一路乞讨回来,给自己装了个金牙,从此安享富贵,再不思科考。
姚鸢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山洞。
就在洞口,她没能忍住,哇哇地吐了起来,而后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混了她呕吐物的湖水中,飞一般游出去。
这一次,她好像感觉不到疲惫了,只觉得寒冷异常,冷到手脚渐渐不停使唤,大腿忽的抽筋了。
她痛苦地佝起身子,试图用手抚平扭曲的筋骨,可是这么一来,她就开始下沉了。
慌乱间,那些游泳教练教她的法子,她全忘了,窒息时脑子里蹦出的全都是徐员外那张鲜血淋漓的脸。
那观感实在太过恐怖,最恐怖的地方在于,离得越远,越觉得那张脸如影随形,纠缠不休……
窒息中,姚鸢猛地转身,没想到真看到一个人影!
“啊!”心理防线骤然崩坏,她最后一点自保的本能也失效,不自觉地在水中惊叫——几乎同时,嘴被一张大手捂住,汹涌而来的湖水及时地被密实地挡在那手掌之外。
姚鸢来不及看那手掌的主人,只觉得胸口闷得快要爆炸了,不由自主地剧烈挣扎起来,那人拉着
她往上浮,却反而被她拽的往下沉了许多,更要命的是,一开始她拼命想将他甩脱,此刻却抓住他死死不放!
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死在这儿了。
那人想了想,将姚鸢扯到面前,渡了些气给她。
这招极管用,肺泡得救,姚鸢翻了翻眼皮,终于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手脚落了老实,乖乖被人拉着浮到水面。
然则刚张开大嘴呼吸了两口,又被一巴掌摁倒水下。
姚鸢再次挣扎,不过因为不再窒息,尚有理智,待看清拉着她的人是谁,渐渐消停下来。
居然是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