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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月见揪紧自己衣襟的手缓缓松弛开,手顺着胸口坠在身侧, 风刀子刮在手背,刺痛无比, 然而身上的疼痛却抵不过内心里的痛楚。乐文 .l.
“思念一个人?”
她笑了笑, 湿润的眼里却没有丁点笑意, 柳眉蹙了起来, 流下泪道:“阿允不是当初的阿允,月见却还是那个月见。”
月见转过身,扬袖狠狠擦净泪水。
哭有什么用?上天从不会因为你可怜便多出垂怜。
犹记得昔年,她被打入大晋大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那时候, 牢里有个狱卒竟将她瞧上了, 不知这狱卒怎样打通关系,居然使下瞒天过海之计, 将她掉包偷换了出来。
月见本以为自己是逃出生天,算是得了救了,哪里想到狱卒将她关在地窖里凌.辱,不见天日。
若干天后, 玩腻了, 又转手将她高价卖给了勾栏妓院… …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再到后来,渐渐便麻木了,月见心中有个隐约的念想,或许今生还能再见一面心底的他,即便落到这样的下场,她也不怪他。
是她女扮男装代替兄长来晋国为质子,事发有早晚,只是如今因阿允的缘故,阴差阳错,她的苦难提前了。
行尸走肉一般过活着,一年后,月见得到了一个机会。
一个离开妓院的机会。
她本就生得天姿国色,原先的稚气在一日日的消磨里尽皆褪去,越发显出女人的妩媚风姿来。妓院里每日南来北往有无数客人,偏巧这一日有位外地的富商看上了她,包了好几日,临要走了,竟然尤为不舍,便花重金要为她赎身。
老鸨子坐地起价,月见听见老鸨开出的价钱,自己都灰心了,没成想富商咬咬牙,转出门去钱庄取来一打银票,硬是将她买了。
此时的月见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简单的月见,她的身份见不得光,在外界来说已是一个死亡的大玥帝姬。何况大玥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少情义,她不会回去,也回不去了。
她一个弱女子,就算侥幸逃走也会无处可去,月见仔细思考过后,便跟随富商回家了。后来的事,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富商家的正房太太是个眼里不能容人的,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仍然逃不过算计。
正房夫人趁着富商再次出远门的机会,叫了人牙子来家里,居然便宜将她发卖了——
接着,月见兜兜转转,竟是被人牙子送到了汝广王眼跟前。
汝广王对她其实很好,只是她害怕自己再遭受类似富商正妻对自己的手段,便先下手为强,害了王妃娘娘。
俱是后宅之事,汝广王知晓了,却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揽住她,笑曰:“月姬切记,不可再犯。”
她提心吊胆了一段时日,汝广王果然不曾有所处置,待她如往昔般好,一直到德晔帝姬这久违的四个字,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
德晔帝姬… …
月见的裙角被北风刮得簌簌振响,她使劲闭了闭眼,面上禁不住泪水蜿蜒。
为什么即便再次相遇,一切也不能回到从前。
她努力回到现在,为的是什么?
澹台云卷是宁人,同大晋沾亲带故,阿允怎么会对对她…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很可能是澹台云卷使了手段,将阿允迷惑住了。
月见心中百转千回,一念起,一念落,抬手捂住脸,极力平复着情绪。
“月见?”
听见靖王的声音,她从指缝间望去,顿时一怔,背过了身。
“为什么哭了。”裴若倾道,长眉微微蹙起。
月见吸了口气,满脸冰凉,半侧过身看了看他,欣喜于他对自己的关切,可是… …
“阿允。”她低下脸,目光没有焦距地向四下乱扫,“阿允是否,嫌我脏了?… …我便不该再次遇见你。倘若,我仍是记忆中的模样,阿允或许不会… …”
“你不要想太多了。”他眸光复杂地看向她,脱下风帽穿在她身上,顿了顿,道:“过去的月见不会说这样的话。”
“过去,你用什么同我说过去?”
月见泪眼迷蒙,他清寡的表情在眼前变得逐渐模糊朦胧,哽声道:“这些年,我吃过多少苦,阿允能够想象吗?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
是,过去他们之间并不到两情相悦的地步,何况她还是扮作男子与他相处。
可是他是榆木疙瘩么,什么人会对你雪中送炭,她不爱他,她犯的什么贱,不是因为爱他,此际怎么会这样难受?
“今后便不会吃苦了。”裴若倾垂了垂眼,眼前闪现的是另一张容颜,他眉心一跳,负手道:“你先回大帐里去,我们的事,等我处理好汝王城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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