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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两人纷纷往桌子上震动的手机看去，苏妍往后一退，快速握起了自己的手机。
黛眉稍微一拧，电话号码陌生。
她刚要接起，手机就被人夺了去，萧瑾航扫了眼手机号，直接挂掉撄。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去洗澡。”
苏妍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将他的衬衫塞还给她，“我不穿衬衫。偿”
萧瑾航眉头紧蹙，侦察机一样的双眼来回扫着她，薄唇轻启：“不穿？”
苏妍闷闷道：“那……你再给我一条西装裤吧。”
西装裤……
他被她逗笑了，扫了眼她藏在睡袍下的长腿，苏妍被他盯得不自在，脚趾头蜷缩起来。
面前的影子靠过来，苏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萧瑾航垂眸盯着地毯上那双小脚，然后对她淡淡地笑道：“西装裤没有，短裤就有。”
苏妍没理解，以为他说的是那种夏天的那种大裤腿的短裤，点了点头。
短裤就短裤吧，只要别让她单穿一件白衬衫就好。
萧瑾航笑得越发神秘，扣着她的下巴：“要新的还是旧的？”
苏妍想了想，“旧的吧。”
萧瑾航忽然把她揉进怀里，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单纯。”
下一秒，苏妍顿悟他说的短裤是什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你！”
不知哪来的勇气狠狠踩了他一脚，悻悻地跑进了浴室。
室外，萧瑾航摩挲着手指上的暖意，朝浴室看去，嘴边浮现温柔的笑。
手中她的手机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
萧瑾航握紧手机，这一次接听起来：“是哪位？”
对方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挂下了电话，电话里都是忙音。
手中的手机沉甸甸的，他心想，是该重新给她换一个手机了。
拨通了林原的手机号，萧瑾航把刚才的陌生号码报给他，“去查查这个号码，还有，帮我准备一部新的手机，女款。”
水汽氤氲的的浴室里，苏妍调好了水温才坐进浴缸里，望着架子上放置的衣服，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浴缸的四周有各种洗浴的物品，她没用，只是在温水中泡着。
清澈的水中，白皙的双腿修长纤细，苏妍躺在浴缸里。
本来酸痛的身体因为泡了一会儿澡舒服不少，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忽然往下沉去。
门外忽然传来他的声音，苏妍咕噜一声从水里冒了出来。
只听见他说：“别泡太久，小心着凉。”
努力扬着声音她回他：“知道了。”
盯着浴室的门，她呼了一口气，幸好她刚才锁了门，要不然说不定他会直接走进来告诉她。
五年后的他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虽然也吻她抱她，但他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跟她开那种玩笑，现在的萧瑾航更成熟了也变坏了。
苏妍轻轻扯出一丝笑：“坏瑾航。”
可莫名的，她眼眶红了，呆呆地冥想：她还能享受他这份坏享受多久？摇摇头，她告诉自己不能沉沦，当初知道那件事以后，她就注定不能跟他划等号。
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苏妍围上了一条浴巾，转身，在大面的玻璃镜里看见自己，锁骨瘦得很明显，往上是一张精致的脸，苏妍摸着自己的脸，想起的母亲。
小时候她总会听见外婆家的邻居这么说：她像极了苏荷年轻时的长相，就是不知道命运会不会随了她母亲。
母亲的命运是苦的，她为了自己不惜担起所有的重担，离开外婆离开家，独自一个人把她养大，她还没来得及孝敬她，她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她。
苏妍觉得外婆说得没错，她就是个祸害。
前几天那个人给她打电话了，苏妍到现在还害怕他的声音，他告诉她，他还有四个月就能出狱了。
擦干了身上的水，拿着他的衬衫，最后穿上，用吹风机简单地吹了吹自己的头发，打开门，莹白的脚丫站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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