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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大叫,满脸都在表示嫌弃。这女子疯了不成?庄礼司是何等人物,会看上她?京里多少官家小姐盼望其垂青,怎么轮也轮不到这货色。
庄曜玥也是觉得可笑。“你便疯了不成?莫说本官,那庄守心、呵。看来,你那仆人没给你说实情。当年你把本官簪子弃之如敝履,本官就在门外头。不与你计较,也算是卖许夫子一个人情,你却偏还要出现,不知死活。”
庄曜玥说到最后,脸色一沉,眼神犹如一把出鞘的长剑,锐利凶猛直逼许秀儿。
“什么簪子?”许秀儿精神恍惚,也想不起来庄曜玥说的是什么。当年的木簪,根本就没再她脑海里留下多少印象,她想着的是庄曜玥临走时送的金簪,但她并没有弃之。
突然,许秀儿想起了秦叶子头上缠着的木簪。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木簪应该是她的!是庄曜玥送给她的!
许秀儿惊恐的看着庄曜玥,双手发凉抖得不行。是了,如果那被庄曜玥看见了,那他是根本不可能还会对她留有情意的!
为什么!为什么冬娘没有把事情告诉她!
忆起冬娘被爹娘强行押送出府时的模样,许秀儿这才明白,冬娘在恨她!所以她故意没有说,故意让她就这么误会着,让她泥足深陷至今!
当下人的,命贱不值钱,只要主子给点好,都愿意替主子出生入死。可是如果出生入死,主子却把人当废物一般丢下,没人还会心甘情愿的。
冬娘被废了手,等于是没了生计。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许秀儿,再者,她是许夫人娘家过来的,跟了许夫人许久,主仆情谊很深。
可她没想到,不过是伤了手,得罪了庄曜玥,他们便把她当瘟疫一样赶走了。那么她呢?她为了许家废了手、得罪了庄曜玥呢?
冬娘恨,恨着许家看似书香门第君子风范,实际上却小人行径的恶心模样。
于是她不说,她故意没有告诉许家,庄侍郎怎么可能看上许家,他没回头把许家拆了就算不错了!
冬娘就想着,看看这没了她的许家,还能走到什么时候!
小人物的报仇,总是来得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决绝。就是冬娘这一手,让许秀儿一路走到了现在。
许秀儿此时眼神涣散,呆呆的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庄曜玥似乎还觉得不够,再给她补了一句。“那庄礼司,从来就没你什么事。若他喜欢你,也省得本官与他为难。”
许秀儿怎么不知道!她已经从秦春子那听来了。她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便想着,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吧,至少他与爹交好。她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把庄守心说了出来。
她已经这般,为什么还要再伤她!
“你好狠!”许秀儿盯着庄曜玥,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你以为这便算了吗?庄礼司与我爹交好,他二人还下过几次棋,今日所辱,我便要告诉爹听,让爹给我一个公道!”
李安听着许秀儿还有后台,吓得脸色发白,低垂着的双手略略发抖。
“下棋?那不过是让本官进许府的手段罢了。”说起这桩陈年旧事,庄曜玥看上去更加不愉悦。“呵。你说,为了惦记本官的人,这庄礼司还真是把自己放得极低。这点小把戏都卖弄上,也不怕降了他的身份。”
庄曜玥低声说完后又去看许秀儿。“你莫多想。什么慕名而去,不过是些门面话罢了。再者,六卿之中,还没出过能拿捏本官的人物。宝熏庄礼司,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胡说!他分明是慕名爹爹,找爹爹下棋……你胡说、你胡说!”
庄曜玥摇了摇头,不与许秀儿废话。他将手握成半拳,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着。“本官从不怕人多嘴说话。你便四处嚷嚷,本官也是不介怀的。只是无论是什么样的风声,谁传的风声,只要从旁人嘴里说出这件事,本官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有何不可?”
庄曜玥话音一落,武战便拔出自己的长剑,直接对上许秀儿。许秀儿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就连跪着的李安也吓坏了。
“你应该记住,本官不杀你,只能是懒得杀,和旁的都没有干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本官,又意图谋害三品大员亲属,随便一个名头,本官就能拿掉你的脑袋!”
许秀儿被庄曜玥不急不慢的话吓得瑟瑟发抖,头也不敢再抬,一个劲的低着。
“如此……”庄曜玥勾起自己的嘴角,居高临下的露出抹嘲讽的浅笑。“莫说庄礼司,六卿是连一本参折都不会上的。”
这便是阶级。高熏治国以礼,而礼这一字,却是要求从下往上来实施的。但凡是普通百姓,冲撞了这些手握重权的官员,都是讨不得好。
不过是一个小小私塾女,没人会为了她去打什么根本没有胜算的帐。就算再怎么想拿捏他庄侍郎,也不会寻这个根本不会成功的由头。
许秀儿终于万念俱灰,除了害怕的哭泣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庄曜玥冷哼一声,起身便走。被从头到尾无视了的李安想说些什么,却只能闭嘴看着。庄曜玥来到门外,便朝武战吩咐。
“那人不能用了,你提点两句,打发出府。”
“是!属下遵命!”
一直在竖耳听风吹草动的李安,连最后的那点希望都被熄灭,颓败的将头磕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