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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额间都有一朵生机勃勃的花朵,或悄然绽放,或含而不露,或只打了个小小的花骨朵。
每个人的生命力也皆有不同,有的人绿色光团大,有的人小,还有的人只剩下了一丁点儿。
残余半个指甲盖大生命力的,是个女人,不算美丽,但笑容很是和气。与逐渐消散的生命力不同,她额间的黄.色小花却开的正艳。
许长安见过她几次,记得她是一家胭脂铺的老板娘。
正当许长安想再多看两眼时,一只从斜后方伸出来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那是明镜。”薛云深语气不怎么痛快地强调道,“没我好看。”
明镜,又叫盘叶莲花掌,是开花必死的多肉。
“她快死了。”许长安拉下了薛云深的手指。
“要是不生孩子,她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手指被扒拉下来了,薛云深索性扣住许长安的肩膀,将他转了个方向。
避无可避的许长安,直接正面对上了薛云深额间的牡丹。
望着那朵熟悉的墨紫色牡丹花,许长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此刻,他尚未意识到,眼前这个身着绛紫色亲王服的男人,就是梦里几欲行强之事,害得他夜夜睡不好的墨紫色长袍的混蛋。
薛云深注意到许长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额间,起初很是自鸣得意,过了会儿发现许长安走神了,不由变得颇有些委屈。
“我不好看吗?”薛云深问。
被他猛然出声打断思绪的许长安无言哀嚎一声,心说又来了。
自薛云深搬至大司马府邸隔壁以来,许长安算了算,几乎得平均一天夸他两次。
对于夸赞已经非常熟练的许长安头也不抬,逢迎拍马张口就来:“墨王殿下您是全天下顶顶好看的人物,谁都比不上您的千分之一……”
“公子!”
被薛云深支去买重阳糕的楚玉回来了。
许长安滔滔不绝的夸赞得以停歇,不禁非常感激地瞅了眼楚玉。
结果这不瞅不要紧,一瞅,许长安就发现他看不见楚玉额间的花了。
“我不能一直看见吗?”许长安转头问薛云深。
“不能。”薛云深飞快地否认道,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洋洋得意,“但是洞房之后就可以。”
“哦。”许长安眼波盈盈一弯,接着扭头就走。
“公子您等等我。”
楚玉赶忙跟了上去。
薛云深望着许长安的背影,苦恼地问身后神出鬼没的随从:“我说错了吗?”
随从想了想,认为此事关系到自家的王爷的终生幸福,于是从善如流地褪下了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真心诚意地肯定道:“殿下,您说的是对的。”
后来知道还有别的更容易的法子,许长安把这个随从种在了旱地整整半个月。
哦忘了提,这位忠心耿耿的随从,是稻谷。
扯远了。
自皇城西市被薛云深“戏弄”后,许长安一连三天都对薛云深没好脸色。
这日,许长安扎完马步,听到仆从来告,说是尚书府的安公子回来了,请许长安过府一叙。
来传话的不是安子晏的书童,而是许长安见过几回的安府仆从,语气很是焦急,不住地求许长安快一些。
担心安子晏出了事,许长安匆匆换了汗湿的衣服,便立即赶往安尚书府。
远远的,还未走近,许长安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等进了屋子,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脸白如纸的安子晏趴在床上,见许长安来了,艰难地扬起一抹贱笑,道:“长安我同你说,我现在可是成年人了。怎么样,羡慕吧?”
短短一句话,安子晏足足停下来歇了三口气,才总算是说完了。
豆大的冷汗源源不断地自他额头滚落,窦太保红着双眼睛,一声不吭地跪在床头替安子晏拭汗。
许长安不听好友故作轻松的调侃,他看着安子晏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棍痕,低声问:“尚书大人打的?”
“一点小伤,”安子晏满不在乎道,“不碍事。”
说着,他还抬了抬胳膊,企图证明自己言如其实。结果不知道碰到哪里,疼得当场脸色都乌了。
许长安看着好友脸上一如既往贱兮兮的笑容,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
说起来,作为安家一脉单传的嫡子,安尚书平常虽然也对安子晏动板子,但却从来没下过狠手。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
“还能有什么,”安子晏刮了许长安一眼,丢下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因为我想和孟衔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