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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过来。”中年女人也没有为难甄云，没一会儿妙红就从门里出来了，穿着一身艳红的旗袍，脸上的妆打得很厚。
妙云看到甄云就停驻了脚步，也没有打开铁门就站在了院子里，面上挂上了冷淡的神情。
“你来了。”
甄云万万没想到妙云见到她竟然是这般情形，眉头不禁浮现出了愁云。
“我不能来吗？”
“能，你来做什么？”妙红努力压制自己心里的苦痛，但放与身侧的手却是紧紧拽住了手帕。
“来找你，带你回去。”这句话很短，但甄云好像用尽了自己一身的气力。
“那不必了，张少校对我不错，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妙红几乎将自己的指甲戳进了肉里。
“你不是这样的人，和我回去吧。”甄云眼底里只有哀求。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个歌女，在波澜里唱歌，就是想找个好凯子让我能痛快点的度过余生，我就是爱钱。和你回去我还得回去唱歌，大晚上的还陪男人调笑，我陪那么多是调笑，陪一个也是调笑。张少校是看得起我，你回去吧，你前途比我远大得多，珍重。”
妙红的每一句话都似是一个重锤砸在了甄云的头上，甄云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好久才红着眼眶，艰涩地开口，“好，珍重。”
甄云转身就走了，并未回头。
而妙红却是伸手抓住了铁栅栏，指甲已刺破了掌心，汩汩涌出的鲜血顺着铁栅栏缓缓滴落。
妙红的眼神空洞到窒息，张着口，似哭非哭地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像是想将那背影谨记于心。
那背影彻底消失了，妙红才挪动了脚步，刚走一步就摔在了地上，妙红也没直接爬起来，就这样半坐着看着天空，阴翳的雾将天空彻底笼罩，直让人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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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冯导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去扶还瘫坐在地上的欧阳善，欧阳善被扶起后还好似没完全没缓过神，愣愣地看着地面。
金耀月自己也发生过，自然能知道欧阳善先前是入戏过深，如果现在不唤醒接下来会后患无穷。
欧阳善的助理最为着急，不停地试图让欧阳善答她的话。
这个作用自然是不好的，无论助理怎么找话欧阳善都好似什么都没听见，金耀月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让欧阳善的助理先去一边，金耀月压低了嗓音，“乔依然最近进医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欧阳善眉眼间挣扎了起来，金耀月再次加把力，“乔依然现在情况很不好，你确定不看看吗？”
欧阳善眼底恢复了清明，皱起了两条秀气的眉，“乔依然发生了什么？”
金耀月见欧阳善还能因为乔依然脱戏也算是松了口气，起码欧阳善没有真的完全对乔依然不在意，至于喜欢不喜欢她也不去探究，“乔依然没事，就是躲外面找都找不到，之前是为了把你弄出戏，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欧阳善盯着金耀月看了一会儿，而后才微微地勾了勾唇角，“不会，谢谢。”
金耀月也不知道欧阳善到底算个什么意思，起码她后来的解释还真的没有半点歪曲，乔依然自从被殷流光几句话刺激后就真的人间蒸发了，等金耀月反应过来这个失踪人口再打电话，乔依然却是直接挂了，只是回了一条短信。
【让我静一静。】
这一静就整整静了三四天，看乔依然的架势似乎还没静够。
金耀月也很愁，然而和殷流光说，殷流光倒是对此完全不在意，直说乔依然套路太深，她别太当真，乔依然又不差钱，在b市没那么容易活不下去。
金耀月却是不这么认为，金耀月自认和乔依然的接触度远大于殷流光和乔依然的接触时间，乔依然的确是会套路，但这一回从一开始就并没有套路这一说。
也许是乔依然自带演员天赋，但她看乔依然的神情还是小动作细节，都是无比的真实。
这一场戏虽然欧阳善先前入戏太深，但冯导却是对欧阳善先前的跌坐不够满意，在冯导亲身上阵演示了足够好看的跌坐，欧阳善就重新拍摄了最后一段的内容，金耀月并不需要出场，就在边上看着欧阳善完全代入了妙红的角色，入木三分地将这镜头补完了。
随后就是采了一下人来人往的街道远景，顺便再次给几个重点配角和群演补了些特写。
冯导的细致度在金耀月所经历过的导演里已经是最高的了，对待细节方面也吹毛求疵，只要有一个细微的不对，冯导就会宁愿多烧钱重拍也要将这一幕做到圆满。
连金耀月这个也算是有点底子的，还是时不时会出点岔子。
譬如道具拿的方式在冯导眼里不够完美，冯导就手把手地教金耀月怎么拿，甚至教导了金耀月对着镜头如何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而这也是教科书还是导师都不一定会将之完全说明白的。
晚上暂时没有夜拍内容，金耀月就先行等在了片场边上，和殷流光发了短信说了一声和冯导要商谈的事，就等着剧组彻底收场。
演员都走得差不多了，先前被金耀月透露乔依然失踪的欧阳善更是走得飞快，连原先带来的包都是一旁的助理查漏带走的。
但演员走光了之后剧组成员却还是在忙碌，搬运道具收进片场的仓库，以及尽量避免把电线搅合在一起，将架设在外的电脑和摄像机同样也撤进仓库。
等这些都收拾完了，工作人员都走得差不多了，冯导才刚刚拿起一个巨硕的登山包，戴上了鸭舌帽走来拍了拍金耀月的背。
“等久了？”
“没有。”金耀月带着口罩声音比起往常稍微有些闷。
冯导也没有将金耀月带回酒店，而是就近找了家咖啡馆要了间包间。
等两人都坐下点完单以后，冯导便开始说起投资的问题。
“你目前可投的资金大概是多少？”冯导也没有虚与委蛇直接单刀切入正题。
“我可投资的资金数额取决于冯导你需要多少。”金耀月目前已过了税再被上娱剥削一遍到手的还有两千五百多万，看着数目是少了些，但金旭阳这尊最近疯狂接戏的可是手头还有不少。
“陈立新那边共投资了折合人民币共一千万，再加上目前可能会需要加投资金，我需要两千万。”冯导见金耀月连眉头都没皱就有些诧异，“这些难不成你出得起？”
“出得起。”金耀月笑了笑，端起了手头的拿铁喝了一口，味道一般，价格倒是高昂，可惜全用在了店铺的租金上了。
“以一个长辈的角度，我希望你不是走上了那条路。”冯导的话很隐晦，但金耀月听懂了，金耀月将咖啡杯放下，双腿交叠了起来。
“有些事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冯导，这笔钱来得非常干净，是我自己拼搏出来的，冯导开给我的片酬不就挺高昂的吗？我值这个价。”
冯导听了倒是笑个不停，“值啊，怎么不值？原先上娱给我报价我还觉得吃亏，现在倒是觉得划算。”
能不划算吗？自带粉丝千万，只要电影一出微博一发，大部分粉丝都会好奇得看看，哪怕题材受限转发度高了，提高票房有什么难得。
金耀月心里吐槽，但是面上却是没任何表示，“那么冯导，目前我的投资额所占的比重是多少？”
“如果你投两千万，那么你能在院线分成后得到15%，这部电影没什么太大特效，后期成本低。”
“行，我现在就联系王杨，相关事务就让他和你进行接驳，毕竟先前的合同还得取消。”金耀月对冯导明人不说暗话的方式很喜欢。
这边商量完了，那头陈立新却是还没闹完，金耀月和冯导吃完饭正要回酒店，就看到陈立新正站在了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冯导边上还站了个金耀月，陈立新就凶恶地盯了金耀月一眼，自顾自地和冯导开了腔，“冯导，我还是想演戏。”
冯导已经有了金耀月这边的投资，只想把剧组里不听话的赶紧赶走，冷声说：“先前不是说不演了吗？都说撤资了。”
“不撤了，我演。”陈立新不耐烦地抓了抓头。
“撤资的合同已经发给你父亲了，差不多明天就会到，新的演员我这边也已经过了目，后天就到剧组。这事是你开头的，目前已经无法挽回，回t省吧，你又不差钱再投资片子演戏。”冯导果然是说到做到，金耀月都不知道冯导已经在无法确定她能投多少的时候就已经把解约都发了，还把接手角色的演员都找好了。
“你！做得真绝！”陈立新又气上了，伸手指着冯导，“我看你之后怎么收场，还后天就有演员来接手，我看你明天就得停止拍摄。”
冯导只是漠然地看了发飙的陈立新一眼，也没说有了新投资，和陈立新擦身而过进入了酒店。
金耀月也不乐意和陈立新搭腔，回了酒店房间就和殷流光打起了电话。
殷流光接起，金耀月就在殷流光那儿听到了约莫是酒吧里的背景音乐，低音炮的声响带动手机都在不自然地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