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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相比英国大使的两眼一抹黑,慈禧对杭州,或者胡家的大大小小,可谓了如指掌。
大内密探不是吃干饭的。
看着桌案上详详细细的杭州现状,慈禧冷笑。
办钢铁厂,办纺织厂,办水泥厂,办西学学校,还有筹建中的军械局,不就是李鸿章盛宣怀张之洞之流的洋务运动嘛,一点见识都没有。
大清办洋务几十年了,建立一大堆亚洲第一世界第二的工厂,鸡的屁远远超过日本,稳居世界前三,但是,还不是被西洋人东洋人打得找不到北。
可见,洋为中用,是行不通的。
大清必须走自己的道路。
大清的道路是什么呢?慈禧陷入了沉思。
“太后,胡灵珊违反祖制,竟然敢剪了辫子,必须严惩。”光绪说道,大清为了留发不留头,在江南地区屠杀了无数汉人,没想到还有人敢公然抵抗皇命,不杀不足以警戒世人。
唉,江南地区总是不服王化,杀了多少都没用,这是头痛,还是北方地区好,从大清入关以来,就没有这些糟心事。
慈禧摇头:“凡是有轻重缓急,区区一地数百学子剪了辫子,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现在动胡灵珊,留着她,我们还有大用。”
光绪愕然,这是又一次置之不理了,为何对胡灵珊如此的偏爱宠溺,难道,胡灵珊真的是太后的私生女?
光绪雷厉风行,立刻调查了二十年来的御前侍卫名单,没有胡博超的名字。
但这并没有让光绪放心,胡博超未必要姓胡的,更未必要是御前侍卫。
“继续查。”光绪恶狠狠的对康有为说道。
光绪以为动作很隐秘,但慈禧当天就得到了汇报。
慈禧叹气,唉,这个孩子,真是愚蠢到姥姥家了,叶赫那拉家没有这么蠢的血统,一定是继承了爱新觉罗家的。
终究是养不熟。
要废了他,或者杀了他吗?
慈禧怔怔的出了会神,妹妹几个儿子,唯一活下来的,被她抱走了,难道还要杀了妹妹最后的骨血?
当年那小小糯糯的小女孩,梳着小辫子,甜甜的叫着姐姐;为了确保慈禧的皇位,强忍悲痛,把儿子过继给了慈禧;临死时,依然想着儿子……
慈禧坚定刚强的心,抖了抖。算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要是那个强硬蛮横的胡灵珊,真是哀家的女儿,该有多好。”慈禧竟然这么想着,有女若斯,就是让她做个女帝,也没什么。
但这个厉害的,能够重振大清的女孩子,现在费尽心机的想着颠覆大清,取而代之。
汉人就是不可靠啊。
慈禧忽然大笑。
原来秒杀胡灵珊,是如此的容易,就说小小的胡灵珊,怎么能翻得出她的手心。
“来人。”慈禧笑容满面的吩咐着,既然有此妙手,就有许多事情要提前安排。
从此,胡灵珊再怎么闹腾都没用了,爬得再高,一招秒杀。
……
“姐姐!”胡灵嘉扑倒胡灵珊的怀里,使劲的拱。
“咦,你好像重了。”胡灵珊打量胡灵嘉,半年多不见,略微有点晒黑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想老胡家被一网打尽?”胡博超惊讶的问。
胡博明勉强笑了笑,立刻就拉着胡灵珊:“有要紧事情。”
“想不到浓眉大眼的陈其美,居然也当了叛徒!”陶成章拍桌大骂,要不是运气好,被胡博明听见了,说不定大家伙被孙医生一锅端了。
黄兴皱眉,说叛徒,是不妥当的,陈其美一直是孙医生的铁杆支持者,更不是华兴会和光复会的,连华山派的算不上。认真来说,只是一个有志推翻满清的同志而已。
徐锡麟有些不信:“陈其美和孙医生都不是那样的人。”都是革(命)同志,怎么会互相残杀,一定是底下的人擅作主张,比如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什么的。
宋教仁冷笑:“赵匡胤没有当皇帝的心,怎么可能黄袍加身,老徐,你被历史骗了。”
徐锡麟叹气,原本学者气息浓重,对什么都用善意去看待的宋教仁,再也回不来了。
宋教仁继续道:“孙医生的名声一向不好,又是在日本喝花酒,又是公款私用,为了他的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依我看,不论真假,小心提防,总是没错的。”
这话让很多人皱眉,宋教仁这是认定孙医生有篡位(夺)权之心了?
张謇微笑着道:“我也见过孙医生,对其人,我只有四字评价,‘不知崖畔’。”【注1】
“崖”即“边际”,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孙中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和浪漫,完全不知道建设比革命更加困难,以为一闹革(命),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而实际的情况是,孙医生自己花天酒地左拥右抱,手下的那些人,连养家糊口的银子都快发不出来了。
张謇来头太大,说出来的话很有分量。一个早早的就开始办实业,早早的就意识到,必须教育兴国和实业兴国病重的老前辈,宋教仁和黄兴等人,还是非常尊重的。
张謇几起几落放在眼前,论对人心的揣摩,除了莫名其妙生而知之的胡大师姐,谁都不敢排在他的前面。
“总之,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小心提防,却也是应该的。”胡博超道。
陶成章偷偷对秋瑾道:“等陈其美这小子来了,我们一人一刀,剁了他,如何?”
秋瑾反对:“我一个人就秒了他,要你何用。”
陶成章瞅瞅秋瑾那把自从杭州喋血夜后,就从不离身的长剑,打了个寒颤,和这种暴力女,没有共同话题。
……
眼看杭州越来越风生水起,闽浙总督许应骙的内心是焦虑不安的。
被胡灵珊截走了杭州的大量税负银子,倒也没什么,到了许应骙这个等级,早已不讲银钱放在眼里。但是,辖下有块地皮被人割走,许应骙用屁股想,都知道他现在是全大清的笑柄。
但许应骙不能出兵干掉胡灵珊。
慈禧现在盯着呢,他可没有背叛朝廷的意思。
许应骙冷笑,不止他不想背叛朝廷,那些东南联保的大佬们,又有谁是敢背叛朝廷的?
一个都没有。
“大人,这是新来的护卫,少林弟子出身,一身硬功厉害的很。”护卫头目介绍道。
许应骙微笑,很好,找到对付胡灵珊的办法了。
“号外,号外!闽浙总督许应骙通电全国,在杭州西湖举办武林大会,广邀天下武林同道,挑战大清第一巴图鲁,杭州知府胡灵珊!”【注2】
大清又轰动了。
闽浙总督许应骙开的条件很优惠,报销选手路费食宿,打入前八名的,闽浙绿(营)军从优录取,打赢了胡灵珊的,奖金5000两银子。
这简直是名利双收的大好机会。
大清的武术名家们心动了。
“胡灵珊算什么东西,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而已,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武,能有几年功力?只要我出马,立刻打得她满地找牙。”
“何需张师傅亲自出马,就是我们几个下场,也足够了。”
满清太大,没见过胡灵珊凶残的人有太多,以常理推断,女子练武,确实先天上就弱了几分,这些练了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成名武术名家,完全有理由相信,打倒胡灵珊完全不是问题。
看着民情汹涌,无数好勇斗狠之人,跃跃欲试,闽浙总督许应骙大笑,不能派大军杀了你,派几个民间的老百姓恶心你,总是可以的。能打残了胡灵珊是最好,就是胡灵珊不敢应战,当缩头乌龟,也算出了许应骙的一口恶气。
杭州府衙。
“什么武林大会,许应骙自说自话,我们完全不必理会。”宋教仁说道,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安排了打擂台,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胡灵珊大惊:“为什么不答应,这是白送的广告时间啊。还有,观赛门票,定一两银子一张,所有旅馆客栈住宿费用翻三倍,饮食车马费用翻一倍!”
又赚钱又赚名的机会,这些人都不知道抓住,真是太实诚了。
宋教仁徐锡麟深深感到,思维还是被束缚了,远没有胡灵珊这么天马行空,厚颜无耻。
胡灵珊通电全国。
“打赢我的,杭州知府让你做!”
大清轰动,胡灵珊这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朝廷这都不管吗?
朝廷管。
慈禧通电全国:“一切由胡灵珊做主。”
民间是如何的兴奋和疯狂,已经不用去表述了,满清的官员们心中,同样起了巨大的波澜。
这是朝廷第一次对胡灵珊的行为正式认可,还是以公开通电全国的反常方式,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无数的官员失眠了。
许应骙捋须大笑,胡灵珊果然是个神经病,老夫一招妙棋,就把胡灵珊逼到了绝路。
“大人,听说杭州已经在筹备武林大会了。”手下汇报,杭州这是打算抛开闽浙总督,自己单干了。
许应骙大笑:“正好,省的我费心费力。”
很快,许应骙笑不出来了。
胡灵珊又发了第二道通电。
“老骙,我会来找你的。”
闽浙总督许应骙当晚失眠。
……
杭州西湖武林大会地点,被设定在武林门一带,用强烈提议的胡博超的话来说,武林门配武林大会,简直是绝配,舍它其谁?
想到设在哪里都一样,设在其他地方,或许还要扰民,门票收入是归了府衙的,又落不到胡博超口袋里,革(命)党们就随意的答应了。
胡博超大喜,就知道这些革(命)党人不懂经济,老胡家发大财的机会到了!
武林门一代,早就是老胡家的产业,如今是十室九空。
胡博超很有气魄的把房子全部拆了,建了一个大大的,足以容纳3人的体育馆。据说这体育馆的模样,是根据何子渊提供的罗马角斗场草图设计的,保证每一个位置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擂台上的全景。
“大伯伯在干嘛?”胡灵嘉睁大眼睛,惊讶的问着,每天就看见胡博超和胡博明跑进跑出,汗流浃背,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好好看着,这就是奸商。”胡灵珊捏胡灵嘉的脸,“德语学得怎么样了?”
胡灵嘉立刻苦着脸。
“再不努力,被徽因甩开老远,可没什么面子啊。”胡灵珊道。
胡灵嘉用力点头:“才不要呢。”捧着书本死命的啃。
“这就是杭州啊。”几个外地人惊讶的道,没想到大清朝竟然有如此雄伟的地方。
不说那大大的体育馆,就是那体育馆附近,密密麻麻的几层楼高的洋房,就大开眼界了。
大清朝不流行造高房,大多是平房,有个两层楼,已经是很少见了,这盖到四五层的,估摸着是大清第一高楼了吧,就是最西化的上海滩,也绝对找不到如此高端大起的房子。
“咦,这不是木头做的!”有人惊叫。
“这叫水泥,是洋人的东西。”在北京和上海都能见到的。
“几位是外地来的吧,快请进。”伙计热情的跑出来。
“这是客栈?”几个外地人惊讶极了,还以为是达官贵人住的,没想到竟然是客栈,然后又惊呼:“好贵!”
这个价格,都是以往的五六倍了。
“这是杭州最新最高档的客栈,每间屋子都有从德国进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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