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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然而这一场折磨并不曾停止,每一次的掠夺都好像将她抛入了刺骨的深海中,而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似是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她痛,他也不见得有多好。
她的耳畔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以及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眼前的重影渐渐叠加,却依旧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浮浮沉沉。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蔚宛却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算在这样的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还是固执地望着他。
二哥,如果你知道是我,是不会这样对我的,是吗?
她感觉到了凉意,是从心底蔓延上来,指尖末端都在一寸寸变冷。复又被他握在手中,渐渐再次回暖。
情.欲未曾消散,可她却是再也承受不住,眩晕夹杂着疼痛交叠而来。
在陷入黑暗前,她好似听到了一声似哽咽的呢喃。
很低很轻,无意识地从薄唇间溢出。
蔚宛集中意识去听,却也不曾听清什么。
她自嘲地想,听不清也好,反正不会是念着她的名字……
……
蔚宛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只是有些蒙蒙亮。
她不知最后是如何结束的,很疼,很累。好似全身的骨骼都被打散了似的,疼的仿佛这身子俨然不是自己的。
蔚宛转了个身,才发现自己和他即使在同一张床上,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她闭了闭眼,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眼睛早已不能从眼前的人身上挪开。
借着微弱的天光,她终于可以看清楚了男人的脸。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慢慢向他靠近,却依旧不敢靠他太近,属于顾靳城的气息密密实实的将她笼罩住,强势得不容人拒绝。
蔚宛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人这清隽的眉眼。
在记忆中,他们两人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即使是在前一夜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也从未有过机会来好好的,像此刻这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
朦胧的天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进来,将他清冷的轮廓勾勒的越发清晰。
蔚宛忍不住伸手隔着虚空描摹着他脸上的五官,他的眼睛紧闭着,眼尾上扬着一个浅浅的弧度,但她知道,这双眼睛若是睁开,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沉深邃。
在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有些菲薄的唇带着清淡的颜色。其实他并不是个清冷疏离的人,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近人情。
顾靳城的好,蔚宛比谁都清楚。
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五官,轮廓,就会在蔚宛的脑海里面浮现,清晰可见。
而像现在这样,真真切切的打量着他,却是第一次。
蔚宛看了眼壁钟上的时间,她眉头微皱。
留在这等他醒来?
会不会又和第一次那样尴尬?
至今为止蔚宛都不曾忘记那一夜过后的清晨,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在来这里之前,蔚宛都和他说好了,要定个时间去办理离婚手续……
蔚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久,她在想着醒来要怎么面对他呢?又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就这么恰好出现在他房间呢?
每次想到这儿,蔚宛就在心里看不起自己,明明吃亏的是她自己呀,为什么偏偏每次都要想着他?
过了好久,她才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小心翼翼地起身,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
脑中依旧是一片空白,思绪像是停滞了一般。
她无意识地走进卫生间,腿几乎软的打颤。她的感觉并不好受,在床单上看到的那抹血迹就说明了一切。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稍稍能缓解一下此时的头晕脑胀,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水雾模糊了她的脸,模糊不清。
就像她此时此刻的心境。
蔚宛把窗户上的遮光帘拉下,房间内的光线瞬间暗了几分,而床上睡着的男人,仅仅只是微皱了皱眉,紧闭着的眼睛也未有睁开的迹象。
按照行程,蔚宛和同伴们是一大早的火车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此刻他们有没有去找她。
算了,本来就还没想通醒来怎么面对他,这事情缓两天回去再说吧。
蔚宛在转身离开前,复又重新在他身边坐下。
大着胆子慢慢俯下身,此时此刻,蔚宛甚至能听到自己快了几拍的心跳声。
低下头,轻轻地吻上那稍显薄凉的唇,蜻蜓点水一般。
她迅速起身,就像是做了坏事情的孩子,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跳越发的急促了几分。
她想了想,从脖子上解下自己戴了很久的雪花项链,带着她身上暖暖的体温,悄然放在了他的枕边。
“二哥,这次别再把我认错了。”她轻声地喃喃细语。
蔚宛凝视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只要一看着他,昨夜疯狂的记忆就会如潮水一般涌来,她红着脸,脸颊发烫。
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关上门,有些心虚地看了一下周围,时间尚早,过道里还没有人。
蔚宛放心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脚步都不免轻快了些许。
此时此刻,另外一间房间的门开了又合,关门声音很响,仿佛是在故意宣泄着什么。
……
陆珩站在顾靳城面前,几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时间已是正午,清亮的天光透过窗子,却丝毫未给这个清冷疏离的男人染上一些温度。
顾靳城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边的咖啡杯上,面上没有表情,眉眼间,却是极致的冷漠和无动于衷。
“你再说一遍。”顾靳城头也不抬,一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着,浅淡的声音中透着一抹寒凉。
在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条项链,雪花形状的吊坠,在修长的手指间,闪着金属幽冷的光泽。
陆珩说话都忍不住哆嗦,即使这样,他也得硬着头皮说:“昨天晚上,我找的人,并没有进……您的房间。”
顾靳城倏然抬眸,黑沉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凛然寒冽的微光。
他定定地看着陆珩,又掩下所有的情绪,微眯着眼浅浅说道:“再说一遍。”
陆珩额头上早就已经起了一层冷汗,这样不动声色的顾先生实则是最为吓人的,昨天晚上他确实是带着人来敲门的,可是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应。
陆珩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明明俞小姐就住在隔壁,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抱歉,顾先生,会不会是别人……”陆珩这言下之意已然很明显。
这别人,除了指的那位俞小姐,还能是谁。
顾靳城愣怔了许久,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项链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有这两条项链的,只有两个人。
床单上那一抹暗红色的血迹让顾靳城怔了好一会儿,他只以为昨夜的人只是个……
可是,在他听到陆珩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时间,心间震怒。
“出去。”顾靳城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压抑着,又像是一场山雨欲来前的沉寂。
顾靳城的思绪乱的很,他不死心地调取了监控,然而就像是在跟他作对似的,被告知他这一楼层的监控出了问题。
在犹豫和徘徊间挣扎了很久,他才慢慢走到隔壁的那间房前,按响了门铃。
顾靳城在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开门的情况下,心里不免着急了起来。
最终还是工作人员替他开了门,随即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顾靳城神色淡淡地点了头,只是他自己推门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沉默着缓步走进房间。
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暗,一个纤细的身影抱膝蜷缩在床边,头发似乎有些地披散在脑后,看上去像是被遗弃了似的。
而这压抑着的低泣呜咽传至顾靳城的耳中,他眯了眯眼,脚下的步子仿佛灌了铅,再也迈不开一步。
---题外话---入坑需谨慎。。。不止一次提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