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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宛的声音大了些,惊动了别人。
敲门声响起,于此同时响起的是婆婆傅友岚的声音。
蔚宛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稍稍平复了一些自己的心情,也不去看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起身走到了门口。
傅友岚看着里面的场面有些若有所思,想要进去,奈何蔚宛挡在门口,显然是不希望她进去的。
“妈,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蔚宛说的很平静,眼中的黯淡之色却毫无办法掩饰。
傅友岚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她手里,然后笑着说道:“有什么话记得平心静气地说,今天就早些休息,不要向往年那样等到那么晚了,知道吗?”
她点点头,眼睛却已经不敢再看着这些关切的目光。
傅友岚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低声地说:“宛宛,不要太委屈自己。”
她再次点头,忍住鼻间的那股酸涩,握着杯子的手指在慢慢收紧,那些许的温热,在她冰凉的指尖上,显得这样的微不足道。
傅友岚离开之后,蔚宛慢慢地走回到顾靳城身边。
却还不等她说话,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低沉的沙哑,慢慢响起……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别人说的,还是……”他的目光定定地锁在她身上,深邃异常。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蔚宛已经听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心里又凉了几分。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考虑的重点,都是他的素素。是不是觉得她会伤害他的心尖人?
如果说言语上的伤害也算的话,那她说的那些确实挺过分。
“二哥,我不是圣人,我也有常人的喜怒哀乐,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还忍气吞声,我觉得连我自己都会看不下去的。”蔚宛强忍着心底的酸涩,自嘲地说。
她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于是浅勾着唇继续说:“我确实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说只要我一天不同意离婚,她就是一天名不正言不顺,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也只会是个私生子。二哥,你说对不对?”
顾靳城的指节骤然紧握,关节之处显现了一些清白之色。
他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冷凝的眸光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刃,将她千疮百孔的心底再次添上几道血痕。
“蔚宛,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抬眼,菲薄的唇中逸出这了寒凉的话语。
她轻笑,转过身背对着他,神色空洞的望着外面的夜色。
明明是想哭的,可到现在却已经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眼泪在这个男人面前,早已经没有用。
都说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那也仅仅是在爱自己的人面前,而反之,则是无动于衷。
是啊,她为什么会在当时说出那样的话?
可能是气过了头,才会这样的。
说了就是说了,她才不会藏着掖着,总好比以后被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说出来要好很多。
男人猝不及防的站起身,清隽的面容之上寒意料峭,一如这窗外的冰雪。
冰冷寒凉。
蔚宛听着身后的动静,她转过身,用浅浅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内心即将崩溃的情绪。
嗓音带着几分沙哑,问:“你现在要走?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安慰你的心上人?”
她知道,问了一句废话。
顾靳城的脚步顿住,他微皱着眉望着她,眸光深且冷,就是再无任何和以前那般的温隽淡然。
“你要恨,恨我就可以,其他人是无辜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薄凉的唇线微微抿着,不带什么温度。
可就是这样,已经说明他心里蕴藏着的愤怒,越是平静的外表之下,越是藏着暗潮汹涌。
奈何此时的蔚宛还不曾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样子。
她微勾着唇,缓缓地回应:“你现在去也晚了,这已经是三天以前发生的事情,怎么,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和你抱怨吗?”
很显然,顾靳城已经不屑在与她说些什么。
重新迈开脚步,向着房门的防线而去。
男人清俊颀长的背影落在她的眼底,心底酸涩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快步走上前,挡在了他面前,纤白的手放在了门把上,目光清冷。
“我不准你今天去。”这七个字,几乎花去了蔚宛一半的力气。
两人的距离近的只剩下半个身位,此时,蔚宛在男人沉冷的目光下照样不避不让。
“让开。”男人冷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清隽的面上更是多了几分疏离。
“不让。”他坚持着,她则是更为坚持。
蔚宛握着门把的手没有半分的松动。
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脸上渐渐出现了裂痕,她只是浅浅的笑着,“你信不信,今天你只要走出去,立刻全家人就能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爷爷一向很疼我,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你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男人的唇畔上扬,带着几分轻微的弧度。
却不是笑,而是不屑。
因为距离很近的缘故,蔚宛将他这一分细微的表情变化看的清清楚楚。
她闭了闭眼睛,随后说:“按照你的性子,这确实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还像先前那样,和家里冷战那么长时间。那时候还能动用家里的关系让你停职那么长时间,现在确实拿你没办法了。但是,你又能保证护着那个女人到什么时候?总会能让人找到机会的……”
“蔚宛。”
他再一次连名带姓地念着她的名字。
低低沉沉的嗓音沉浸着夜色,无端的让人生出压迫感。
可今天的她早已处在了失控的边缘,哪里还能用正常的思维来考虑事情。
她没有忽视男人眸子里面划过的复杂,清淡的疏离中,还有些几分不耐,这是她从未见到过的神色。
蔚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迟一天又怎样?你现在下去,爸妈和爷爷都在,就这么急着想让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没准你的一意孤行,下次去找她的,就不是妈了。”
男人的眸光,因着她的这些话渐渐冷淡。
薄唇扬起一个极为清冷的弧度,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慢慢倾身,直到她避无可避,后背紧贴着房门。
她愣怔着,看着男人慢慢靠近的动作,却早已没有先前的那种温馨平淡的场面。
有的只是疏离的寒凉。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指甲陷入掌心带来的刺痛感,才能让她在此时保证几分清明。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缩短,直至,鼻尖相对。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是和记忆中惊人相似的场景。
然而在她抬眼的一瞬间,只能在他的薄凉的目光中,除了疏离和不耐之外,甚至看到了一丝厌恶。
她浑身冰凉。
有的时候,伤人的仅仅只是一个眼神。
男人的薄唇轻启:“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已经学会威胁我了么?”
蔚宛猝不及防的一把将他推开,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只有在他的气息远离之后,他才能恢复几分正常的面色。
她大口的呼吸来平复着自己现在的心情,不知是因着他方才的眼神,还是因为他此刻的话语。
都逼得她口不择言道:“你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就没有想到过今天这样,在你和那个女人重新打算在一起的时候,不就早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么?二哥,你们以后的时间还长着,何必在乎这样一晚上?”
她说的每一句话,似是都在为着他好。
顾靳城睨着她,浅浅的低笑。
只是这笑意,未曾到达眼底,仍旧是深邃一片。
“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