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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我和谁去那是我的自由,难不成你没事还找人监督我?”蔚宛的语气很冲,这也许是这半年之后,她第一次这样和他针锋相对。
有些人就是能够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挑起了人心中最难以面对,最想要掩藏起来的伤口。
这到底是有多恨,才会这样时时刻刻提醒她。
顾靳城的目光落在书桌上放着的一个杯子上,薄唇轻启:“我没这个闲工夫。”
他确实是没这个闲工夫去管她的事情,只不过顾靳原自从接了那个电话之后在书房门口故意把声音放的那么大,谁还会不知道?
蔚宛撇开视线,嗓音中透着些许沙哑,目光却是咄咄逼人,“我去墓园看她,并不是因为我心里到底是有多愧疚,我只是怕她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纠缠不休。我只是觉得,她人都已经死了,就消失的干脆一些……”
男人的目光在这一刻倏然之间冷沉了好几个度。
手指的关节紧捏着,睨着她平静的眼眸,“你真是……”
蔚宛怒极反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
“对啊,我就是这样!顾靳城,谁都和我说,俞素染的死和我没关系,时间久了谁还会记得她。这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人在死去,不差她一个。你要记着是你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她眼底的眸光黯淡,即使是一气之下说出这些话,好像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底气。
强行逼着自己生出些强硬来看着他。
果然那个人还是他心里不能碰的一根刺,一旦被别人说起,就是这个样子。
蔚宛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样子,不就是像现在这样?
反正经历过那一次的事情之后,她好像真的没这么怕他了。
“你不愿离婚也可以,我不管你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什么,反正分居两年可以申诉离婚。”
蔚宛心里所能想到的理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而眼前的男人好似根本不曾将她说的这些话放在心上,就唇畔的弧度都带着些许薄凉。
还有不屑。
似乎是在嘲讽着她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蔚宛,这个顾太太的身份是你自己要的。”他连名带姓念出她的名字。
换句话说,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一句话,将她所有想要继续说的话堵在了喉间,好像什么解释在这时候都显得那么无力。
可不是?
这顾太太的身份不是她不要脸的得来的么?
在男人走出书房的之前,蔚宛才低声地自言自语:“我已经还了你一条命,到底还想要怎样?”
这声音低得如同蚊吶,却一字不差地落入了男人的耳中。
他的脚步没有停顿,而是转而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
靠近书桌的地方一扇窗户没有关上,带着凉意的风吹拂进来,将桌上的文件吹得四散开来。
却怎么也吹不散心中的那种烦闷,如同这盛夏的天气,沉闷烦躁。
在转身离开之前,顾靳城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还是继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除了眼眸已经低垂,仿佛没有焦点地在看着什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瘦削纤细的身子在这清冷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单薄,他离着她远,却一眼就知道,她垂在身侧的手在颤抖。
收回视线,深邃的眼底更加冷。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已经如她所愿了?
还装出一副这样的神情做什么?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也打碎了蔚宛强行装出来的底气。
低声喃喃:“就算是我做错了事情,也不能用一辈子来偿还啊……”
书房里的文件四散,有一些飘到了她的眼前。
入目的是一片白,眼前有些恍惚,像极了半年之前,在那冰冷又好似无尽头的走廊上,一大片死寂的白……
究竟要到什么地步,才算是够了?
蔚宛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