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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他在家,她却也无法让他给自己开门。
普通合租的房客之间,好像都不会是这么冷淡。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总之,不会是一辈子的。
在路过书房之时,蔚宛见书房的门是微微敞开着的,但她并未踏进去半步,而是转身就离开。
那相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没这么快就忘记了疼醢。
伤疤也没这么快就好。
到了晚上,开始突然下起了暴雨,雷声不绝于耳。
书房内,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神有些迷离,他手中握着一串项链,指腹描摹着吊坠的形状,冷硬的触感将他的思绪带回了现实缇。
忽而,他浅淡地笑着,带着几分讥讽和冷嘲。
眸色就像这沉闷的天气一般,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布,看不真切。
他的思绪有几分清明,脑海里回放着一些画面,深邃的眼底,漫上了一片浓重的黑。
指针悄然过了深夜。
在自己房间里的蔚宛,却一直睡得不安稳,因着这可怖的雷雨天,而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仿若又只有她一个人。
半睡半醒间,有人打开了房门进来。
顾靳城的突然靠近,让她在猝不及防下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
房间里面很黑,只能借着外面的微弱的天光与偶尔划过的闪电光线才能看清楚这个男人。
她不确定,不相信,这个人是顾靳城。
男人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她身上,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脖颈间游移着,一下子让蔚宛心中的不安再次浮现。
当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怕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男人开始撕扯着她的睡衣,她吓得一下子喊了出来:“你做什么?”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领口,嗓音带着沙哑,仿佛浸润着醇香的红酒,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质问:“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异常,浸染着几分沙哑,好似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几分迷离的沉醉。
蔚宛愣怔了不知道多久才反应过来,庆幸此刻是在黑暗中,她看不清顾靳城的表情。
也庆幸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蔚宛根本不知道,他怎么能用这么理所应当的语气来质问她?
怎么能够!
每个人心里都有别人不能触碰的溃烂伤口,凭什么他能用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来问她这个问题?
“顾靳城,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句话?你根本不在乎不是么……”她咬着唇,用力地推拒着他,声音之中已经染上了一丝颤抖,他根本就不在乎!
更何况,早就已经没有了……
男人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侧,在黑夜之中,他的存在是怎么样也无法忽略。
稍显粗粝的指腹慢慢地从她的脖颈间往下移动,在瘦削的锁骨处徘徊着,蔚宛几乎被他的动作吓到,尤其是在感受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时,她心里彻底慌了……
“你……你住手!”她又气又急,心里更多的则是慌乱和酸涩,双手被他单手困住,任何反抗在他这儿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他并不是在解她的扣子,而是在直接撕扯。
衣料碎裂的声音在这时比外面的阵阵响雷声还要令她害怕。
他全然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的手按在了头顶上方,然后慢慢俯身,高挺的鼻尖几乎对上她的,气息灼热,声线薄凉:“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那时候你是存了什么心思,用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去威胁别人,嗯?”
在这一时刻,蔚宛只觉得有一阵寒凉从心底漫出,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连着指尖的温度,都在一寸寸变凉。
所有的愤怒好似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蔚宛拼了命的想要从他的禁锢中出来,可他仍然死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蔚宛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思绪转移。
眼眶中有不争气的温热液体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最终落在了枕头上,隐没了踪迹,反正也不会有人在乎……
盛夏时分,可他的言语,却像是这世上最冷的寒冰,直接到达了心底,将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刺的鲜血淋漓。
沉默了几秒之后,她低低地轻笑,只是这笑里面除了自嘲和苦涩之外,再也听不出任何。
“顾靳城,我是做错了事情,代价我也已经付出了……还要怎样?对,我的孩子就是来历不明,怎么比得上她呢?到现在,你觉得还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些?”
话音到了最后,蔚宛几乎是低吼出来的,那件事情她只要一想到心里就是难以抑制的疼,疼的近乎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恨她。
而这之后,只换来男人一声轻蔑到极点的冷笑。
带着讥讽,更多的则是不屑。
蔚宛再次咬着自己的唇瓣,扭动着自己的手腕,而换来的只有男人加重的力道。
沉默之后,突然而至的粗.暴几乎将蔚宛心里最后仅有的一些自欺欺人的念头湮灭。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尖叫出声,所有强装出来的平静和理智在这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可即使是这样,也丝毫无法阻止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些许酒气,混合着他身上这清冽的味道,熟悉的令她心惊。
再听着他有些暗哑的嗓音,瞬间就有几分了然。
他用力地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翻转,似乎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想看到她的面容。
只是在惩罚她,想让她疼。
这种痛楚太过于刻骨。
而现在的她,太过于清醒。
每一寸的痛苦在她身上都侵蚀着四肢百骸,直接传到了心底,更恨自己清清楚楚地感知着。
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些什么,而眼前出现的,只有一片黑暗。
脑海里面的意识像是被一片薄雾笼罩,走进了一片再也无法绕出来的层层迷雾中。
疼得几乎让她无法思考。
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
耳边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所有的一切,都在显示着她的自作自受,还有那些不堪……
这形同折磨的痛苦,令她紧咬着唇瓣,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有送开。
一场几乎晕厥的折磨,蔚宛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羞耻和不堪再一次让她尝到了这种几近于没顶的痛苦窒息。
到底是多久之后才停下了这一场折磨,她早已记不得。
男人握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带着些许粗粝的指腹捏着她的下巴,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的沙哑,说出来的话,却是寒凉的讽刺。
“怎么不说话?觉得委屈吗?”
冰冷的语调让蔚宛慢慢回过神,单薄瘦削的身子在抑制不住的颤抖,只是这一时之间,什么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原来,他也知道她会委屈。
可在他看来,这不都是她自找的么?
她的沉默,果然换来的是男人再次的嘲讽。
修长的手指辗转到她的脸颊,紧接着却是触碰到了温凉的湿意。
她早已满面的泪痕。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轻蔑的语调之中,却是带着几分微恼:“我早说过,不会放你幸福,就算是相互折磨,也是你自己选的路。”
是啊,就算是相互折磨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蔚宛的耳根子滚烫,如果开灯的话,她甚至能猜想得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屈辱不堪。
本就无关***。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明显,令她的心沉了又沉。
“那你呢?”她缓缓地动了动自己的喉咙,悄然无声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没有回答她。
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蔚宛伸手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抹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打的她自己的手都微微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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