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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厅之时,天空确实飘起了雪花。
有个人很喜欢雪,他记得。
却也知道,到了这样的季节,离那一天就近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北方的冬天很冷,即使蔚宛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受不了这北方的寒凉。
结束了手上所有的事情回到家,蔚宛只想窝在自己家里,脚步匆匆地上楼醢。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有一丝异样。
开灯的动作顿住了,一种熟悉的气息猝不及防地将她包围住,铺天盖地而来。
有人比她更早地打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不适应地眯着眼睛缇,
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蔚宛咬了咬唇,“顾靳城,我家是你想来就来的?”
他一步步走上前,没什么多余的解释,而是说:“蔚宛,别嫁给他。”
屋子里的灯光偏暖色,却未能化去他眉宇间的冷隽,一双眼睛深沉似海,静静地睨着她,等待着下文。
近乎于一片死寂。
*
屋子里的灯光偏暖色,却未能化去他眉宇间的冷隽,一双眼睛深沉似海,静静地睨着她,等待着下文。
近乎于一片死寂。
蔚宛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没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听觉和视觉都好似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从他这里听到这般荒谬的东西?
不只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刺目,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移开眼,并不去看他。
眸光定定地落在脚下的地毯上,渐渐的,唇边漾开些许清冷的嘲讽。
好一会儿,在一片沉默之中,蔚宛缓缓抬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眸光似是要看进他的心里。
很直接,很嘲弄,亦或是带着些许自嘲的味道。
蔚宛看着他如墨的眼底,几近于一字一顿地问:“顾靳城,你让我不要嫁给谁?”
虽然是一句明知故问,却依旧觉得荒谬可笑。
他的薄唇微微抿着,在她带着些嘲弄的目光中,走向前靠近她。而只要是他走一步,她便面露戒备之色地往后躲退一步。
直到后背抵上坚硬的门,她才赫然停住了步伐。
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睛,蔚宛心里生出了几分恼怒之色,明明这里是她家,为什么偏生自己依旧这么没底气。
“你说啊,不要让我嫁给谁?”她不再后退,而是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顾靳城低头看着她脸上浮现的怒色,薄唇危险地勾起,低沉道:“不要嫁给容铮,他……”
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蔚宛就猛地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则是退出了他的气息覆盖范围内。
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什么,她能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顾靳城,你说让我不要嫁给谁我就不嫁吗?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他怎么样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来评说,要说没资格,你才是最没资格说这些话的人!”
说完蔚宛冷笑了一声,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翻涌而出的情绪,颤抖的手指着门的位置,冷冷地说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此时的蔚宛气的什么也在乎不了,她侧过身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沉默死寂的客厅里面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她没注意到的片刻,顾靳城深沉的眼眸深处压抑着一片暗潮汹涌。
也许是因为她此时不在意的神情,亦也许是她转过身,甚至多看他一眼都吝啬。
寂静的空间里,他一声低淡的轻笑从喉间逸出,带着些冷嘲,可更多的却是不为人知的情愫。
他上前一步,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沉着脸色一把将她的手腕扣住,随之大力地握住她的肩膀,制住了所有的挣扎。
她被迫直视着他的眼睛,清冷如雪,却又在这眼底深处,好似蕴藏着万千风暴。
在这样极其近的距离下,蔚宛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莫名怒意,连同着他眼底的深沉,仿佛要在此刻将她吞没。
蔚宛愕然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冷隽容颜,挣扎无果之后,她紧咬着自己的唇瓣,用力地想要去掰开他的手,就是不愿意开口与他说话。
“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依然这样劝你一句,不要嫁给他。”他的语调仍旧清冽冷沉,可若是仔细听,却有一股子无奈的意味。
很显然,他说这话,蔚宛是不会听的。
“婚姻不是儿戏,你到底了解容铮多少,就要这么快嫁给他?”
原来,他也知道婚姻不是儿戏?
听到这话蔚宛只觉得好笑,可心里却酸涩得很,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过往的一切在渐渐将她吞噬。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终于愿意再次开口,可一说话便是针锋相对:“原来你也知道婚姻不是儿戏?我是二婚,当然要更加慎重一些。我和阿铮认识的时间不比认识你短,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使得男人眼底的冷沉之色渐浓,他紧握着她的肩膀,语调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地急切,声音沉到了极点:“容铮的过去你了解吗?你知道他曾交过几任女朋友,知道他拥有什么样的过去?”
蔚宛奋力甩开他的手,怒不可遏地说:“你要发疯去别的地方!谁会一直追究着过去,都说了是过去,那就是曾经,只要现在我知道他身边只有我一个人,这就够了!”
她和容铮认识的年数不短,真正意义上认识的时间,只比顾靳城晚了三年。
她从来没有想着要去了解容铮的过去,毕竟过往再好,现实里的,仍旧是现在。
可是此刻,也许谁都有资格和她说这些闲话,唯独顾靳城不行。
没立场,没资格。
忽而,蔚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用力掰开他的手指。
强撑起几分底气,似是毫不在意地说着:“就算阿铮有多少个前任,他也不会和过去牵扯不清。只要这样,我明白他的心思,我知道他会对我好,对以后的婚姻负责,这就够了。”
听上去是很简答的要求,甚至不算是要求。
这是每个人对婚姻最基本的责任。
可恰好,却就是顾靳城永远没有做到的事情。和过去牵扯不清,说的难道不正是他?
一字一句,都极尽讽刺。
“顾靳城,我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有一次很荒谬的感情。直到现在为止,我依旧在努力把过去忘记干净,以后每做的一个决定,都是我小心翼翼并且深思熟虑走过来的,同样的错误,应该没有人会犯第二次。”
蔚宛凝着他冷隽的五官,说话的声音很轻,云淡风轻的口吻,仿佛说的这一切都和她自己无关,仅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般。
过去,她用刹那的时间记住眼前顾靳城的容颜,却从未想过,有一天需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来忘记他。
记得容易,忘记却难。
倒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天,就是那样一次相遇,遇上了他,却几乎是将她的生活彻底改写。
此时,蔚宛静静地睨着他的脸,他的五官立体深邃,眉色也偏浓,如若不是那有些菲薄的唇,真的以为这会是一个重情的人。
可她转念又想,他不是不重情,只是不是对着她而已。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蔚宛终于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挥开,往后退了两步,慢慢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微蹙着眉心,唯一不变的是那戒备的眼神。
她闭口不言,似乎是摸清了些许他的脾气,越是和他争执,越是会没完没了。
除了壁钟滴答的行走声,就只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在顾靳城的眼眸深处,有血些许跳跃的火光隐在这深沉的目光之下,下颌的线条紧绷,仿佛有什么情愫压制不住。
可到底,他还是生生地压了下去。
“同样的错误?”他慢慢重复着她说的话,仿佛是在思忖着这话里的意思,“你要嫁,就睁开眼睛重新找个好人,容铮不适合你。”
先前他不管说什么,蔚宛都没像此刻这般愤怒,她最看不惯的,就是他此刻这般,一副什么都了然的样子,用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去评价别人。
“顾靳城,你怎么知道阿铮不适合我?我瞎一次,难不成还会再瞎第二次?”言罢,蔚宛又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你的眼光也不见得有那么准,说别人什么呢……”
这后面半句话很轻,仿若是她在说给自己听。
可顾靳城就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他敛着眉,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将里面的一片暗沉之色掩饰住。
忽而想起那时候宋未染对他说的那些话……
‘想知道的清楚一些,何不去问你前妻?’
顾靳城清隽的眉眼间露出了复杂,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在心里盘亘徘徊着,想要看清时,却总是被一片迷雾所遮盖,总觉得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原先浅淡的语气变得有几分急切:“你知道了什么?为什么把那本日记本撕了,回答我。”
蔚宛再次被他抵在墙上,她的手指紧握成拳不断砸向他,却是被他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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