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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是摆设吗?打了那么多遍都不接,还以为你出事了!”路浔接起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值得您收藏 。
对方沉默,然后受惊的口吻:“浔哥……是我,雅霓。你……在跟我说话?”
“……”真尴尬。
雅霓多了解他,忍不住笑问:“谁啊,让你这么着急的等?很重要的人?”她心里也紧张。
路浔挠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下巴抵着枕头,声音有气无力:“没谁,我妈。”抬头看一眼表,二十二点零八分,眉头又皱起,问雅霓:“有事?”
他这么问吧,倒把人家姑娘问傻了。平生第一次结巴:“今天,不,不玩游戏了?”雅霓回到家,等了许久,也不见路浔组队下副本。问情况,他说“一会儿开始”,结果这一等又是一个小时。
路浔已经忘了对雅霓说过什么。起身走到电脑前一看,然后想起这段话是被金灿又搂又抱又亲又啃时,随手打上去的。至于内容,压根没过脑子。“不好意思,今天不玩了。”路浔状态早乱了,对雅霓抱歉道,“你早点睡,咱们明天晚上打。”
雅霓噢一声,沉默几秒,忽然开口问:“浔哥,你怕圣明的人吗?”
路浔微怔片刻:“不。”
“那么,你在躲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良心吧。”路浔低沉嗓音中夹裹浓烈的压抑和愧疚,“毕竟——”
雅霓打断,“不,浔哥,那事不能完全怪你。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不是为了父亲,你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路浔并不争辩,电脑关了,对雅霓说:“过去的事,不聊了。你早点休息。”然后不听她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头痛袭来,他揉着胀痛的眉心侧身躺回床上。窗明几净,月色凉如水。他无困意,却又不知做些什么。
似乎,只剩寂寞了。
迷迷糊糊的一直难受到凌晨一点多。手机轻轻响一声,路浔打开看,头疼,懒得回,关上。过一会儿,又来了一条。这次字数多一些,他静静看完,说不清为什么就扬起嘴角笑了。只是这一次他还是未回消息。手机仍一旁,仿佛晾着某人,心里那叫一个过瘾解气。也是奇怪,这会儿头也不疼了,全身还挺舒爽。他伸一个懒腰,调好闹钟后,翻身抱着毯子很快沉入梦乡。
一夜踏实。
清晨五点,路浔起了床。刷牙洗脸刮胡子换了身干净衣服。对镜一照,英俊小生那!忍不住吹声口哨,然后喜气洋洋出了门。那么早,地铁还没开门,打了辆车到第三医院时天色只刚蒙蒙亮。路浔没进去,站在急诊大厅巨大的落地窗外点起一根烟。
里面,依旧灯火通明。照亮一个又一个生老病死的轮回。
一位护士走过来。
即使戴遮住半张脸的大口罩,路浔仍一眼看出她是舒梨——
也真是奇怪,他这个范冰冰和周迅都分不清的重症脸盲患者,竟然在她面前奇迹般痊愈,路浔抽口烟,故意往旁边躲躲,生怕她看见自己。舒梨走到角落,为坐在病椅上的一位大婶拔掉输液针头。
“您回去好好修养。记得每天早晚各量一次血压。”舒梨对大婶说。第三医院周边小区邻里,来看病的大多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一些老病号,因为常来,与医生和护士熟悉的像家人。
“谢谢你啊闺女。”大婶
“别客气。”舒梨搀扶大婶站起,左右看看,“就您一个人?”
大婶语气无奈,但更多的是骄傲:“儿子又出国了,电脑工程师,公司派他去的。这次生病,我没告诉他。年轻人,还是工作第一。我只是血压高点,又不是啥大病。让他从国外飞回来,太麻烦了,对不?”
舒梨点头:“嗯。”
大婶拉起舒梨的手,拍一拍,眼睛笑弯成月牙:“小梨护士,听她们说你还没谈对象。这样,等我儿子回来,你若是愿意,安排你们见一面,怎么样?我儿子今年三十岁,一米八几的个头,长得很帅。就是脑子一根筋,这几年光顾事业,不谈恋爱。愁死我了!”
舒梨也愁:“我学历低,和您儿子不般配。”
“哎呦,你若真是博士生,我还真不敢要你这个儿媳妇了。”
咦?这么快就儿媳妇了?
终于把热情的大婶劝走,舒梨筋疲力尽,将空空的输液袋摘下,转身时,差点撞到一个人。
“慢点。”清冽的薄荷味。
“蒋医生?”舒梨抬头,对上一双沉静的眼。
蒋城刚下班,已换好休闲装,双手插兜,一派悠然自得。问她:“几点下班?”
舒梨看看表:“还有二十分钟。”
“一起吃早点。星巴克,我请。”用词简单明了,典型的蒋公子风格。
舒梨正琢磨要不要去,兜里手机响了。“喂?”
“出来。”生硬的语调,透着不爽。
“去哪儿?”她听得糊涂。这人,什么意思?
“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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