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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被人拉了一下她直接跌坐回去。
视线停留在握着胳膊的那只手。
目光顺着手臂向上看去。
粉色的花摔落铺满地面和沙发。
……
好熟悉的一双眼睛。
穆榆对上那双眼睛，下一秒整个人就惊醒了。
“……老板。”
“嗯。”他回答她。
有风吹过，地上的花瓣被卷起，一旁吵闹的声音飘过来，不远不近。
不知道是谁游戏又输了，实在喝不下去酒了被要求脱一件衣服，大冬天在室外穿一件单薄的毛衣冻得瑟瑟发抖，扛不住了，嚷嚷着谁替他喝那杯酒来年替他加班一个月！
那边是吵闹又热闹。
这边却像是另一个空间。
醉酒的人清清楚楚的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只是，想要的东西怎么比这真花还奢侈。
……
郁锡钽看着面前的姑娘，身上的酒气很重，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张脸蛋儿比刚才更红了，比得上这四处散落的花瓣。
眼睛很亮，很亮，比得上今晚的月亮。
“老板，是encho乐队的。”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嗯。”他却知道她说得是什么。
“我跑遍了全城的音像店，好难买。”她又说。
他依旧是点头，等着她说出来。
“遇到了一家店老板很有趣。”话题被她给岔开了，她皱了皱脸，又笑了，“他说这张专辑比我年纪还大，喜欢这个乐队的人肯定年纪挺大。”
“我就反驳他，老板你一点也不老，真的不老……”
面前的姑娘开始喋喋不休，大约是酒劲上来了，“比他的友人年轻多了。他的友人也喜欢encho，收集了好多encho的专辑。真的好多，比全部都多。”
逻辑都开始不清楚了。
她像是在自说自话，“他头发都白了。非得让我哄他孙子学习才愿意让给我这张。”
“小孩真的好讨厌……一点也不听话。要是老板你看到肯定不会喜欢。”
“这里面有一首歌你知道吗？”
“噢，你肯定知道的。这张专辑，是唯一的一张关于……关于……”她急的有些答不上来。
“爱恋。”他替她做了回答。
郁锡钽垂眸，看见她那张小脸，真的很小，大概巴掌大。
他慢慢靠近她。
伸出手，放在她脸旁比了比。
手被人拉住，是另外一只手，手心隔着手心，有什么东西阻隔着，软软的。
似乎是……玫瑰花。
她刚才捧了一大堆，现在只剩下这一朵。
“老板……”声音拖得很长，她的呼吸，就在他锁骨的位置。
“我……可以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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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蕙是准备下楼拿果汁的，那边堆得全是酒，连瓶水也没翻到，她快走到门口时，又想起来尹简刚才说穆榆坐在沙发那儿休息，喝醉了。
林蕙的房间在穆榆旁边，正好可以送她一道。
走到沙发那边，空荡荡的，只有一地的花瓣和沙发上散落的几朵花。
林蕙纳闷，哪来的人儿？
自己回去了？
噢，看来也没有多醉。
……
顶楼的房间。
郁锡钽动了动手指，手指被人握紧。
他微微汗颜。
一刻钟之前，面前的人在说完那一句，撩人的话之后，直接睡着了。
睡着的人力气也不小，握着他的手，从那一刻就没放开过。
郁锡钽看着那张熟睡的脸。
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戳了戳那张粉色的脸。
很软，温度，比指尖的温度高。
“喝这么多。”声音听上去满是嫌弃。
他慢慢靠近她，在距离那张脸很近的距离时，在她耳旁说，“自己说过的话，明天醒来别给忘了。”
空气中只剩下清浅绵长的呼吸声。